慕容月琳俏臉滿是煞白的盯着自己的父親,尤其是他手中那把手槍,只要自己的父親輕輕勾動一下手指頭,那麼這些圍繞着秦霜七的槍手,定然會接受到他無形之中的命令,開槍,射擊,把秦霜七打成篩子!
就當慕容月琳的情緒緊張到極點時,她的嘴脣都被自己的貝齒咬破了個口。
慕容霸天那隻手只是輕微抖動一下,就差點給慕容月琳嚇的魂飛魄散了。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慕容月琳突然從慕容霸天的背後閃了出來,在衆人的注視下,她就那麼擋在了秦霜七的面前,並張開了雙手。
“月琳!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看到自己女兒如此不顧一切擋在秦霜七面前,慕容霸天又驚又怒,因爲慕容月琳就那麼擋在秦霜七的面前,卻也把自己暴露在自己的槍下。
疼女兒心切,他怎麼會不勃然大怒?
這時候鄧殿甲的目光裡變換了另一種色彩,似乎覺得眼前這齣戲開始有趣起來。
慕容月琳悽美臉蛋掛着一抹決然之色,她咬脣道:“爸爸,從小我就很順從您,那是因爲您教我的都是大道理,可是在愛情面前,我卻不得不爲自己做一次主了。沒錯,您是爲我好,怕我成爲驚宇家族的敵人,同時,您不也怕連累到慕容家族嗎?”
深吸一口氣,慕容月琳又繼續道:“可是,如果您能讓我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我寧願選擇和他一起歸隱,再也不問世事紛爭,豈會連累到慕容家族呢?”
面對着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慕容月琳是很怕它會走火,但她卻更害怕走活傷害到秦霜七,那是她忍受不了的…
“月琳!你非要違揹我的意思!今天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慕容霸天低吼着,好似咆哮的獅子,同時轉眼瞪着秦霜七,恨不得就地將他射殺。
慕容月琳卻搖了搖頭,一滴淚珠順着眼眶緩慢的流淌而下。父親要與她決裂,人世間恐怕最痛苦的事情也就莫過於此了吧…
可是,她絕不會放棄與秦霜七在一起的可能!
“對不起,爸爸,如果您要開槍,您就先殺了女兒吧,我絕不會讓我最愛的人死在我的面前,而我甘願爲他去死!”
聞言,慕容霸天臉色越變越難看,這已經讓慕容霸天徹底的動容了,他實在不知道秦霜七有怎樣的魅力,那樣吸引着慕容月琳,竟然讓她淪陷到心甘情願與他這個父親作對,並且寧願爲他去死!
“你不要以爲我不敢!”
說着,慕容霸天激動的把手槍擡高,並對準到了慕容月琳的眉心。
“部長!不要衝動!”
有人連忙制止着,生怕慕容霸天會怒氣衝心之下,真的做出了糊塗事。
但是,面對自己的女兒,他怎麼可能會真的開槍呢?慕容霸天只是希望以此嚇退了慕容月琳而已…
不過,他卻真的低估了自己女兒的膽量,因爲,慕容月琳根本就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除非今天他能夠答應他們在一起,否則,她就算是死,也要離開慕容家。
秦霜七冷然旁觀着這一切,冷厲的眸子,閃過一道血紅幽光,充滿殺戾之氣。
他只所有還遲遲沒有動手,而是就那麼站在慕容月琳的身後,並不是以她做擋箭牌,對於現在的秦霜七來說,他有着絕對的把握讓慕容月琳不受一點傷害,更可以在分秒鐘的時間,將這些槍手解決的一乾二淨。
所以說,一旦有人突然開槍,秦霜七一定會放下所有的顧慮,在這慕容府上來一次大開殺戒,然後再帶走慕容月琳,他一定要讓那強自拆散他們的人,悔恨終生!
慕容霸天逐漸的穩定着情緒,他可不想因爲一時的過失,而失去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那樣,他可就真的悔恨終生了。
緊接着,他把苗頭指向了秦霜七,鼻端微微抽搐了下,嘲諷的說道:“枉我覺得你是和鐵骨錚錚的男子漢,難道你就是以我女兒當作籌碼,而來對我肆意妄爲的提任何要求?”
秦霜七側目望着他,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緊緊鎖着慕容霸天,如同古譚一般清澈的深邃眼眸中,卻又有着波濤洶涌,蘊含着的那抹狠厲氣息,讓慕容霸天的內心都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一下。
這是一道怎樣的目光?竟然有着如此之強的威懾力…
秦霜七沒有說話,卻不代表他沒有什麼作爲。
其實在暗中,秦霜七已經悄然暗中運起了內勁,並讓那純黑暗,卻又無形的內勁籠罩在整個空間之中,也就是說,這些手拿手槍的普通男子們,早已經悄然落進了自己的捕獵圈…
見秦霜七沒有說話,慕容霸天以爲可能會讓秦霜七的心裡逐漸明白眼前的形勢,並徹底的放棄一切,就此離開。
他繼續說道:“而且,你要明白,就算你們今天走了,而且離開了京都,只要沒有離開華夏這片土地,你們根本就無處藏身,到那時若是你被我抓到,我想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的。”
對此,秦霜七默然一笑,冷然道:“老丈人,我秦霜七可不是什麼畏畏縮縮之人,更不會躲到什麼地方去,當然,當時候有什麼人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您也要做好準備,我定然會讓他有來無回…”
秦霜七這句話已經分明指出,如果到時候他慕容霸天派出什麼人來找他秦霜七麻煩,那麼秦霜七定然會毫不客氣讓那些打擾他的人,葬送在那個地方,只有來而無回…
但這句話聽在他的慕容霸天的耳朵裡,卻成爲了狂妄之言。
“年輕人,你太狂妄了,在京都還沒有幾個人敢對我如此大放厥詞,你不知道,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慕容霸天微微抖動了下手槍,又繼續道:“而且,不要以爲你的身後,有個靠山,就可以讓你在任何人面前橫行無忌了,在老夫眼裡,我只需要一個命令便可以剷除。”
秦霜七眉頭微挑,不得不說,他這老丈人爲了打消自己的自信心,已經開始長篇大論的說着大話了。
要說他秦霜七的靠山,秦霜七似乎也沒什麼靠山依賴,除了北航軍事基地的許千石……
當下秦霜七劍眉微皺,淡漠一笑,道:“慕容前輩,有些大話,可是不能夠隨意說出口的,因爲,有些事情,遠遠是你意想不到的。”
“哦?”慕容霸天戲虐笑道:“我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有什麼是我想象不到的呢,年輕人,我真奇怪你能拿出什麼值得讓我意外的呢?”
秦霜七好笑似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接着道:“不知道北航軍事基地的許千石將軍,您知道與否呢?”
“嗯?”還沒等慕容霸天回話,一直冷眼旁觀的鄧殿甲,眼睛裡終於有了一些變化。
許千石,這個名頭他可是聽說過的,培養着一代又一代的精英人才,號稱華夏最精純血液的飛鷹特種部隊,便是在他麾下,二十年前,飛鷹的名號已經響徹大江南北,二十年後的今天,許千石的名字雖然老了,但怎麼又可能被淡忘呢?
“你,你說什麼?”
慕容霸天的神情有些驚訝,緊接着,他便一臉的嘲諷,“你不會想說,你的靠山是他吧?年輕人,有時候大話說的太大了,可是沒法圓的啊!”
秦霜七則聳了聳肩,漠然道:“我想你理解錯了,誰跟你說,他是我的靠山?說實話,我和他只是互爲合作的關係…”
在某種領域上,秦霜七可以幫到許千石,同樣的,在眼前,許千石卻足夠幫到他了。
因爲在同爲軍政界,慕容霸天的面前,只有擡出比他高一個階級的人,才能擡頭說話了。
慕容霸天似乎由方纔的怒氣轉爲了驚疑,許久,他緊緊眯起眼睛對秦霜七道:“你以爲隨便說出許將軍的名字,我就會懼怕你不成?堂堂北航軍事基地,華夏首層重中之重的機關決裁者,怎麼可能會與你達成那樣莫名其妙的協議?”
這對於慕容霸天來說,本就是一種無稽之談。
本身許千石的軍銜還要高出慕容霸天一個等級,慕容霸天在許千石面前,其實只不過算是個後來人而已,最具權威的,還要屬許千石了。
對於這種事實,秦霜七也沒必要狡辯什麼,索性直接拿出讓慕容霸天的信服的事實來,這纔是事情的最好解決辦法。
想着,秦霜七突然把隨身攜帶的印章掏了出來,並亮在了慕容霸天的眼前, 依舊淡漠道:“慕容先生,您說,這東西,是不是足夠證明了我的身份呢?”
聞言,慕容霸天將目光凝在秦霜七手上那枚印章,當在那身上,閃亮的“飛鷹特種隊員”六個大字清晰呈現在慕容霸天的眼底裡時候,他的表情頓時發生了鉅變。
“飛…飛鷹隊員?”
慕容霸天彷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緊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