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嚴肅的李茴香,冷莫寒微微挑眉,頗有興趣的問道,“遇見誰?”
“林博弈。”李茴香當下回答道,“而且我明明看到他已經見到我了,可是,他卻態度冷莫,假裝不認識我,跟我們之前遇到他,完全兩個模樣。”
冷莫寒聽此,立馬沉下臉思考,良久,他纔開口道,“從一開始聽他說事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問題,沒想到果然如此。”
李茴香一聽,當下好奇的問道,“所以現在你已經有打算了嗎?”
冷莫寒隨即愣了一下,只見他半眯着雙眼,這丫頭,居然知道他的想法,真是有趣。
李茴香見他一直沒有說話,便繼續追問道,“冷莫寒,你別不說話啊,快點告訴我嘛。”
冷莫寒當下捏了捏她的鼻子,語氣帶着不自覺的寵溺,說道,“以前怎麼沒見你這般好奇心重。”
李茴香隨即推開捏在她鼻子的手,帶着賭氣的語氣,說道,“你別捏我,快點告訴我答案。”
話剛說完,冷莫寒對着她露出一個你等着的表情,便對前面的司機說了一個地址。
接着,司機便朝着冷莫寒說的那個地址的方向開去。
過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個老式的房屋,外面還圍着雞圈,豬圈,由於位處陰溼的地方,所以整個屋子散發着各種溼冷的味道以及各種生擒的臭味。
李茴香見此,當下問道,“冷莫寒,我們來這裡幹嘛?”
冷莫寒沒有回話,而是直接走進那個屋子,敲了敲房門。
過了一會兒,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女人打開了門,她疑惑的看着李茴香她們,並問道,“你們找誰?”
只見冷莫寒平靜的說了一句,“林博弈。”
話音剛落,李茴香當場驚呆了,她轉頭再次看向屋子,林博弈居然住在這種地方,看他的氣度,真是太沒發想象。
而那女人一聽,則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便對着屋子裡喊道,“衰鬼,有人找你。”
沒過多久,只見林博弈匆匆忙忙的從裡面掃了出來。
當他看見冷莫寒他們兩個站在自家門口,他是震驚的,尤其是李茴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女的不是被賣到村長家了嗎,怎麼會跟冷莫寒在一起??
李茴香見此,當下質問道,“大叔,你爲什麼見死不救,明明我們前幾天纔剛救過不是嗎,我還拼命跟冷莫寒說你好話,你這樣真的太過分了。”
“姑娘,算我林博弈虧欠你吧。”說着,林博弈便想把門關上,而冷莫寒立馬堵住了門口,冷冷的說了一句,“你以爲你現在還逃得掉?”
林博弈見自己已經避無可避,便問道,“你究竟想幹嘛?”
冷莫寒當下嗤笑一聲,說道,“想幹嘛?你不是最清楚嗎。”
“我已經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你了,”林博弈急切的說道,“你怎麼還不罷休。”
冷莫寒隨即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嫌棄道,“你真的已經告訴我?你是把當我作三歲小孩哄嗎。”
話剛說話,林博弈當下就愣了,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不可能,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而且證據我也銷燬了啊。
冷莫寒見此,立即冷笑道,“你是不是很驚訝我爲啥會知道。”
看着林博弈變化多端的臉,冷莫寒繼續說道,“別以爲你和羅子婷的交易沒人知道。”
如果剛剛還能稍微報點僥倖心理,此時的林博弈壓根沒法抱有希望。
只見他十分戒備的看着冷莫寒,問道,“你究竟想幹嘛?”
“把真正的事實告訴我。”
“不可能,我已經答應別人不能說出來。”
冷莫寒當下沉下了臉,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嗤笑了一聲,說道,“你說的別人應該是指羅子婷吧。”
林博弈詫異的看向了他,立馬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需告訴我事實,不然,我不能保證你的債主會知道你的消息,我想你老婆也不知道你借了高利貸吧。”
林博弈,當下推着冷莫寒他往外走,求饒道,“你小聲點,我們出去說。”
就這樣,他們來到了村裡的一個小河邊。
“現在你可以說了。”冷莫寒冷冷的說道。
林博弈聽此,當下沉默了良久,纔開口道,“當年我破產並不是你爸害的,而是我自己買股票,自己輸的。”
冷莫寒眼眸當下一沉,隨即問道,“那你和羅子婷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博弈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她曾經是我的情婦,我們是在酒吧那裡認識的。”
接着,他無奈的掃了冷莫寒一眼,繼續說道,“後來,我公司破產了,婉儀她爸爸逼着她與我分開,跟冷寒生訂婚,羅子婷自告奮勇,說要幫我勾引冷寒生,阻止他跟婉儀的婚約,好利用婉儀的家世幫我度過公司的難關,所以,我答應了,還給她提供接近冷寒生的機會。”
李茴香當下整個人驚呆了,沒想到事情真相居然有這樣的反轉,實在太有戲劇性了,大叔真的藏得太深了,如果沒有真的去發現,估計,很多事情都會被誤解了。
而冷莫寒並沒有任何表情,而且問了一句,“後來發生什麼事?”
“後來,她成功搭上冷寒生這個金主,而且還進入了冷氏當了秘書管理,得到了在我這裡得不到的一切以後,又怕我把事情都出來,就派人追殺我,因爲逃亡,我不小心摔到腦子,喪失了記憶,被我現在的老婆救了,羅子婷得知消息以後,就來找我,不過這次,她找我,是利用我失憶的身份去哄騙婉儀跟我走,目的就是爲了,讓她能夠順利得到冷氏夫人的位置,可是,他怎麼沒想到,婉儀因爲她的兒子,而選擇留下來。”
冷莫寒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問道,“那我母親爲什麼會死?”
“你母親確實是被我撞死的,不過是因爲羅子婷知道婉儀不想走,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故意設局,讓我以爲冷寒生要對我趕盡殺絕,我氣不過,便打算撞死他,爲自己出口氣,可萬萬沒想到,婉儀爲了救他,而把自己推在車的面前。”
冷莫寒隨即眯了眯眼睛,慵懶的說道,“那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都是羅子婷的陰謀。”
“因爲她明明就是爲了救我,而被射殺掉進河裡,可是,第二天,她卻依舊出現在大衆面前,當下我才察覺問題。”
冷莫寒聽此,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爲什麼你還幫她隱藏這件事情。”
林博弈當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主要是我欠的債務實在太高了,而且,我老婆當時大着肚子,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只能試着聯繫她,講條件。”
“你做的這些事情,你就不覺得愧對我母親嗎?”
“婉儀心地很好,也善解人意,我也跟內疚,但是,我畢竟是一個活人,不像死人,不用煩惱生活。”
李茴香隨即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大叔,你是在太過分了。”
林博弈當即愧疚的低下了頭,說道,“我也沒辦法,我知道我是一個人渣。”
話剛說完,冷莫寒便一把拎起他的衣領,怒道,“你知道你是個人渣,那你就不該去欺騙我母親,要是她知道,你居然跟羅子婷這賤女人狼狽爲奸,她一定會被氣死。”
林博弈聽此,眼神透露着滄桑,只見他無奈的說了一句,“怪就只能怪她有眼無珠,看上我這種爛人。”
林博弈的話還沒說完,冷莫寒當下憤怒的一把揍開了他,唾棄道,“混蛋,真是白丟男人的臉。”
而李茴香也搖了搖頭,果然,任何人在現實面前,都會退縮。
就在這時,林博弈的老婆從外面尋了過來,只見她一把捏住了他的耳朵,大聲罵道,“你這個死鬼,大半夜不回去睡覺,跑到這裡幹嘛,是想要揹着我包二奶嗎?”
說着,她瞄了一眼李茴香,眼神閃出些許嫉妒,咬牙切齒道,“年紀小小不學好,就想勾引別人家的老公,真是下賤。”
李茴香聽此,當下火大,她怒道,“大嬸,麻煩你罵人搞清楚,我並沒有跟你丈夫有什麼不軌的行爲。”
冷莫寒不滿意的皺皺眉,說道,“果然什麼樣的人,就會配什麼樣的人。”
女人聽此,立馬叉腰大罵,“你怎麼說話,長得人模狗樣,不代表可以罵人。”
林博弈見自己的老婆如此丟人,當下不耐煩的說道,“你先回去,我現在沒空。”
女子一聽,當即不樂意地說道,“你錯了你還有理?真當我死的。”
說着,她便一手拉住林博弈的手,威脅道,“你今天晚上不跟我解釋,我們沒完。”
林博弈聽此,當下揮開她的手,罵道,“臭婆娘,你這是給臉不要臉。”
說着,便作勢想打她。
就在這個時候,冷莫寒突然拉起李茴香的手,直接往車門停放的方向走,而李茴香見此,立馬問道,“冷莫寒,你這是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