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看着穢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水月不免擔心起來。
傲哲天佈滿血絲的眼睛看着他,卻無法動手殺了他。不是他不想,而是身體本來的靈魂開始影響了他,於是內心的殺意竟慢慢的轉爲一種淡漠。
傲哲天突然有種錯覺,他似乎生存在了一種對往事的回憶當中?
難道他也有前世?就是這個身體本來的主人穢?那麼這就能解釋他爲何以前會有些零星的記憶了,甚至包括精靈樹。
這個說法有點玄妙,但是,他現在的感覺就如同在夢中,你能看着夢的發展,卻不能做出任何的改變,甚至還會被夢裡人所影響,隨着他的心情感受一切。
那他是死了還是沒死?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身體本來的主人-穢對眼前的精靈並沒有什麼恨意,但是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覺得他至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經常跑來找他行爲有點奇怪。
一個在精靈族裡排行第二的冰之精靈,精靈皇的六大守護使之首,經常跑來找一個人類的啞巴領?難道不奇怪麼?
是的,他都差點忘記了,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穢是一個啞巴。
搖了,傲哲天表示自己沒事情,但是也不願意多談,於是他起身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似乎感覺到對方的刻意疏遠,水月有些失落,卻沒有多說什麼,這個人類向來都很淡漠,唯有對那隻變異了的灰色精靈纔會表示出一點溫柔。
心裡不是滋味。
突然,在幾百米外的精靈樹-也就是精靈們口中的神域之樹傳來了緊急而尖銳的長鳴,水月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領域發生了重大的變故,當即立刻跟穢打了聲招呼便就要飛過去。
只有在出現危急到精靈族存亡的敵人,纔會發出這樣尖銳的緊急信號。
本來傲哲天對精靈族的事情並不想過多的接觸,但是這次卻意外的想去看看,難道這個身體的主人想看所以影響了他?
他拉住那隻就要飛的精靈,示意自己打算跟去。
水月本想拒絕,畢竟太危險,他不可能讓他冒險。但是,這是穢第一次主動對自己提出要求,他拒絕不了。
點點頭,水月表示同意,他會保護他的。然後彎下腰突然將他打橫抱起,隨後飛上了天空。傲哲天皺了皺眉,卻也沒有什麼表示,只覺得樓住自己腰的手越來越緊。
而在他們離去的時候,那隻灰色的精靈,一個看起來約20多歲的女性同時也慌張的跟了過去,因爲她也聽到了這緊急而尖銳的長鳴。雖然她沒有魔法,但是,這關係到她精靈一族的命運,她怎能不去看?或許可以幫上一點忙。
再看向飛在前方的兩個人,水月修長而飄逸的背影讓她心裡微微的一澀,卻不敢多想什麼,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接近這些看起來無比高貴的大精靈。
只要遠遠的看着就好,有時候她也非常羨慕能跟水月平靜相處的穢……要知道她連走近他都不敢……
假如那個人看着她,她甚至覺得續都會停止,雖然他從沒正眼看過她……
原本如仙鏡般美麗而神秘的神域之樹此刻只能用狼狽來形容。
在無數自然魔法跟黑暗魔法鬥爭的下方,大片的草地被戰火的硝煙所瀰漫,地上躺着血肉模糊的屍體,有精靈的,有魔物的……
現場一片的混亂,高級精靈們用魔法指揮着樹木在攻擊着,低等級精靈則在遠處用魔法箭朝敵人不斷的。
而敵對的另一爆是無數有着暗紅色頭髮,身穿黑色盔甲的強悍戰士。他們臉上掛着嗜血的興奮,身上被已方的魔法師加持着數個輔助魔法的光環,一刀又一刀的朝那些瘋狂生長的樹木揮去,死死的盯着不遠處那些漂亮的精靈們,滿是獵奪之意。
而空中也不時有敵對的魔法球朝兩邊都分別轟去。
這樣戰亂的情景,是傲哲天第一次見到的。
他沒有注意自己什麼時候被放了下來,更沒有注意前要去保護精靈皇水月讓他先在樹上好好呆着千萬不要下來。
被獨自一個人留在樹上的男人,眼裡只有戰場正中央,那個臉上帶着冰冷笑意的高大男人。
那個男人,就那樣懶散的站在了中央,血色的長髮狂亂而囂揚的飛舞,如同染血的紗。不同於旁邊紅髮的戰士的兇殘,他極其俊美而邪惡的臉上只掛着陰冷的笑意,優雅的,漫不經心的揮掉朝自己射來的魔法劍,卻塵埃不染。
好象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一般,血色而凌厲的劍氣猶入無人之境般將那些瘋狂生長的樹木瞬間砍成了粉碎,一步一步的朝着被他嚇傻了的高級精靈走近。然後,像似極爲憐惜的摸了摸對方的臉蛋,含笑的血色雙眼瞬間迷惑了那跟他敵對的高級精靈,直到將對方的身體毫不留情的捅了個對穿,男人才冰冷而邪魅的低笑起來。
那雙眼睛,是極其惑人而美麗的,也是極其冰冷而殘酷的,然後,象是覺察到有人在暗處盯着他一般,瞬間側過頭用視線緊緊的鎖住了傲哲天。
那一刻,傲哲天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世界再次遇上亡夜……
或宅應該說他潛意識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