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不是吧,這麼說的話,意思是還要先在這麼多壁畫上面,找到機關暗道開門?”胖子一聽就無語了,且不說危險不危險,就算是論勞動強度,這也是個體力活啊。
“不。”
陳八仙搖搖頭,“這裡面的機關暗道多如牛毛,咱們想象之中是這樣,可是真實情況,往往是反其道而行之,再或者是和你預想的恰恰相反的恰恰相反,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很巧妙的,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只能走一步算一個。”
“得!也就是說你這水平,到了現在這個點兒,基本上已經是沒啥用了嘛。”
“可以這麼理解……”陳八仙八爺一臉尷尬的笑道。
胖子直接就懵逼了,“這他媽,我怎麼就感覺胖爺我凱旋的希望不大了呢?”
劉耙子笑呵呵一腳就踹在了胖子屁股上,“媽的,盡說喪氣話,有小木哥的摸金符在,你怕什麼,是不是小木哥?”
我尷尬的點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候,墓室門口,蕭軍兄弟艱難的咳嗽了兩聲,我們幾個人趕緊衝過去把他扶着坐起來。
蕭軍兄弟使勁兒的眨了眨眼,晃晃腦袋。
王子湊過來摸了摸他的脈搏和體溫,鬆了一口氣,像是一塊兒大石頭落地一般,“沒事兒,蕭軍體質比較好,並無大礙,傷口也不流血了。”
我們提着的一顆心都鬆了下來。
陳八仙拍了拍手,“成,可喜可賀,我陳八仙也是學時有限,現在從卦象看,就走前面的屏風,怎麼樣?”
“既然哪個門都不知道是生是死,索性就隨便選一個。”我說。
這會兒我真他孃的是視死如歸了,其實見到那蛇猿時候,我就已經不打算活着回去了。
只是現在,我更想多走一些路,多見識一些墓中的機關暗道,爺爺生前走過的最後一個墓,八百里柳樹山,我想有機會的話,我也要走一遭,真正去看看,這個一直陪着我的“莫顏汐”。
求生,探險。
這兩條路我都要選,而且並不矛盾。
“哎,八爺,你說,咱們這有沒有可能隨便選一條路,走進去歪打正着就是主墓室,然後,裡
面就是各種金銀財寶啥的?”胖子唯一的希冀就是錢了吧,可是這並不可恥,在座的各位誰不是爲了錢。
八爺想了一下,還是點點頭,“當然有可能,這二十四周天裡面,必定存在某一個門的後面,是主墓室!”
“這樣啊……”胖子裝模作樣的掐着手指頭算了算,“我算到了,牛逼牛逼,咱們肯定能直接見到正主兒!”
“借你吉言了胖子。”劉耙子雖然大大咧咧的,可是心思很細膩,很喜歡聽吉利話,不喜歡聽喪氣話。
我蹲下來給蕭軍喝了口水,“感覺能走嗎?”
蕭軍接過去,喝了一口,又跟我說想抽根菸。
我給他點上,他笑着說了句謝謝,“放心吧,我這身子骨兒,不是原裝貨的太多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嗯,堅持住,其實我看也沒那麼危險。”
我說的這話,讓蕭軍怔了一下。
可能我說的很可笑吧,不危險?那是年幼無知!不恐怖,那是沒見過恐怖的畫面!
畢竟,這整個墓,我們目前接觸的還只是冰山一角,不,應該說是九牛一毛,畢竟,這墓葬到底正主兒是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呢,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那根本就無暇言及其他。
“走了!”蕭軍沒說話,站起來頓了一下,拍拍我肩膀。
這時候,八爺第一個帶路,走到一個蛇的屏風前面,把右手,放在了蛇的腹部。
我本來還疑惑這是要幹啥呢,然後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轟隆隆石頭滾滾摩擦的聲音。
等到八爺鬆開手,我才模糊看到,這蛇的腹部,有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橢圓,八爺到底是有經驗,竟然知道這裡是開門的機關。
“如果這門不是互通的,如果這是一道死門,我們進去了,就沒什麼希望了。”
這句話,沒人說出來,可是大家都不是傻子,誰都知道。
門口有猴臉蛇身的怪物,代表着這墓葬的主人肯定挺喜歡蛇,所以八爺才選擇了這個。
但是到了要進去時候,八爺也是嚇的手腕兒都是抖的。
他顫抖着聲音說,“媽的,我這半輩子,大大小小的倒了不下三十個鬥了
,可是,從沒見過這麼簡單,卻無盡複雜的墓葬,看起來十分的簡單,裡面卻充斥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路數,呼……”
說到這兒,八爺倒吸了一口涼氣,緊張的撓了撓頭,“小木哥,你坐擁摸金符,猶如祖師爺親臨,要不,你打頭陣?”
我知道,這並不是陳八仙貪生怕死,在這裡面說自己大義凜然的都是傻逼。
天知道古人能工巧匠,從西域學來奇技淫巧,爲了防止後世人盜墓,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機關出來。
盜墓賊最早追溯到三國時代,那時候是曹操爲了補充軍餉,讓自己的部下組織一批土性好的人,冊封爲摸金校尉,而統領摸金校尉的官職,叫做發丘中郎將。
從三國時代,到現在,盜墓文化源遠流長几千年,死在盜墓路上的土夫子不計其數。
有的馬革裹屍,有的被毒蛇毒蟲吃了骨肉,喝乾膿血,有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忽然聽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然後就聾了……
最最讓人覺得恐怖的,我爺爺的筆記上記載過一個,他當時一塊兒下墓時候的一個同伴。
說開棺之前,見到一汪清水,好傢伙,清澈見底。
這傢伙在手上吐了一口唾沫,要擡開棺材蓋兒,可是發現自己用不上力,手上太滑,沒辦法就不經意間,在這一汪清水裡面洗了個手。
誰都萬萬沒想到啊, 這傢伙用這清澈見底的水洗手以後,竟然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着水的部分,竟然快速的爛掉,皮肉一塊一塊兒的能撕下來……
何其恐怖!
鬼知道我爲什麼忽然會想到這事兒,一想到我也是頭皮發炸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脊背發涼,汗毛全部豎了起來,雞皮疙瘩遍佈全身!
“咕咕咕……”
“咕咕咕……”
就在這時候,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恰恰是我們猶豫不決時候,這個屏風洞裡面,竟然傳來了清澈空靈的聲音,就像是某種夜間纔會叫的烏鴉一樣……
“咕咕咕……”
“臥槽……這,天哪,這是墓葬坑啊,怎麼她媽的還有活物在裡面?”胖子腿一軟,差點兒就給跪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