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得手,三隻喪屍中最靠近我的一隻毫無意外的,被我一刀捅進了腦袋之中,隨着一道血柱飛出,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這種普通喪屍在加油站的時候我就想辦法殺死過十幾只,現在十多天過去,我早就不是當時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對於這種傢伙一點都不擔心。
解決了第一隻喪屍,我直接就要再去殺死第二隻喪屍,本來按照我現有的能力,對付這種喪屍毫不費力,不過那是在這些傢伙沒有援兵的情況下。
但事實上,這些傢伙確實有援兵存在,我指的不是那些還沒追過來的喪屍,而是那三隻隱藏在普通喪屍後面,如同陰損的小人般伺機待發的異體喪屍。
我在殺死第一隻異體喪屍的時候,這三隻異體喪屍也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怎麼的,總之沒有對我發起攻擊。但就在我準備攻擊第二隻普通喪屍的時候,它們終於露出了猙獰。
不管是窒息者還是反酸者,之前我就對付過不少,哪怕那個噴吐喪屍我也在供電車間裡面對過一次。對於這些傢伙的能力我都有所瞭解,之前殺它們也沒費多少力氣。
但那是在對方沒有普通喪屍協助的情況下,儘管分開來看,不管是這種普通的異體喪屍還是更普通的大衆喪屍,威脅都不是很大,但兩者相加卻大不相同。就像很多情況下,一加一不是等於二那麼簡單一樣,這兩者之間的結合,同樣有其特點。
普通喪屍很好殺,窒息者和反酸者近身之後也很廢,但如果有幾隻普通喪屍擋在中間,讓我們無法第一時間對付這些異體喪屍,那麼纔是真正的麻煩。
對於這一點我以前雖然有點感覺,但卻並不深刻,直到現在這個時候,我才猛然發現,喪屍之間的配合,原來比我想象中更加可怕。
當我殺向第二隻普通喪屍的時候,這傢伙也不甘示弱的朝我撲了過來,同時另外還剩下的那個普通喪屍也從另一個角度一起撲了過來。本來吧,即使是兩個一起上我也不虛,但這並不代表,在此基礎上我還能應付一隻窒息者。
我沒料到窒息者會在這個時候發起攻擊,所以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兩隻普通喪屍身上,但也就是這個失誤,讓窒息者“看”準了時機,一道攻擊就朝我射了過來。
假如我看到這傢伙對我發起了攻擊那還好說,但偏偏因爲兩隻普通喪屍身體的阻擋,我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這一點。直到窒息者的腸子從兩隻普通喪屍的脖子中間穿過,朝我筆直射過來,我才發現這一道突如其來的攻擊。
這種時候我再想閃躲根本不可能,我又不是特種部隊,哪來的那種身手。我的手依然慣性的將軍刀捅進了那隻普通喪屍的腦袋裡,手腕順勢一絞,就解決了這個傢伙。
但是與此同時,窒息者的腸子也已經到了我的脖子上,這傢伙的攻擊手段就跟青蛙蛤蟆一般,在捕食蚊子的時候,那還真是一勾一個準。
我感覺到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傳來,同時還有一股拉扯力存在,我身體本來就因爲發力過猛有些傾斜,再被對方一拉扯,直接就摔到了地上,被窒息者拖拽着往它身邊拉。
我靠!我見狀大驚,終於反應過來,腰部急轉扭動,想要翻個身從地上爬起來。只是奈何這窒息者力氣不小,我以這種姿勢無法發力,剛蹲下身子,就立刻又被窒息者拖拽的倒回了地上。
這一下我算是真慌了,媽蛋的之前還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情急之下我腦子飛速運轉,頓時想起來自己手裡的軍刀。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這窒息者雖然力氣不小,但腸子本身的硬度很低,用刀割開並不困難。
說做就做,強忍着喉結處傳來的疼痛感,我趕緊擡手朝着腸子的一端割了過去。第一次切割直接失敗,因爲我身子在地上拖拽着,剛巧滑到一塊坑窪的地方,脊椎那裡一吃痛,我手一軟別說割腸子,差點沒連軍刀都從手裡滑掉。
感覺到距離那三隻異體喪屍越來越近,我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想到被這些異體喪屍殺死的模樣,全身不由得有些發抖。
更讓人無語的是,這邊的麻煩還沒解決,那在我身邊不遠的最後一隻普通喪屍,竟然也在這時候落井下石了起來。
這傢伙看到我面朝上的在地上拖行,直接一個猛虎撲食就壓到了我身上,雙手抱住我的大腿,一張恐怖的爛臉距離我兩腿之間就只有不到一拳的距離。
看到這傢伙的腐爛的臉,甚至連男女都分不出來,我完全提不起一點性趣,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到底該怎麼辦。
現在這種情況很糟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隻普通喪屍撲到我身上之後,間接增加了我的體重,讓那窒息者拖拽我的速度減慢了一下。我可以明顯感覺到,窒息者拖拽我的動作已經有些吃力了。
也幸好這些喪屍都沒有腦子,不然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不過雖說這一點值得慶幸,但事實上也僅此而已,除此之外就沒有一個好消息。
雖然速度變慢了一點,但如果沒有解決辦法,最多二十秒鐘,我就會和那隻窒息者來一個近距離接觸,這還是在不算我能不能二十秒不被掐死的前提。
另外就是現在抱住我大腿的這隻普通喪屍,看到這傢伙我就想罵人,丫的我一沒錢二沒權,你特麼的沒事抱我大腿幹啥,我也沒有福利能給你啊!
更讓我感覺到心驚肉跳的是,喪屍咬人可不會挑部位,這傢伙一口爛牙和我兩腿之間的小兄弟僅僅一拳之隔,要不是我兩個膝蓋一直頂起來把它下巴抵住,說不定現在我已經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了。
這傢伙上半身抱住的是我的大腿,也就是說它所有部位都在我腰間一下,外加上我脖子被勒住上半身難以動彈,這個姿勢之下我手根本夠不到它,想用刀捅死它都不行。
是被這隻普通喪屍咬掉小兄弟變成太監喪屍,還是被窒息者拖過去勒死?想到這裡我趕緊搖頭,這兩個選擇我都不要,我要的是活下去!
咬了咬牙,喉結的壓力讓我感覺到面色通紅,但我沒時間管這些,我不再想着手裡的軍刀,而是把希望放在了手槍上面。既然刀捅不到這傢伙,那就只有開槍了。
至於會不會這個問題,剛纔沒危險的時候我還能思考下,現在則完全不在考慮範圍之內,管它會不會的,總要先射過才知道!
不再多想,我用另一隻手將手槍掏了出來,反正也沒開過,瞄準什麼的也省了,在我看來瞄不瞄準估計都一樣。我手略微顫抖的對着抱住我大腿的普通喪屍,二話不說,砰砰砰就是三槍下去,打在哪裡了我也沒注意。
不過雖說不清楚射到了這隻喪屍的哪個部位,但總算這個麻煩是解決了,別的不說,我那位“小老弟”是安全了。
這傢伙在我開槍之後,身體就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三槍之後應該是打中了腦袋,這傢伙死死抱住我的雙手頓時無力,我膝蓋擡起往外一踢,就把這傢伙踢了下去。
普通喪屍的危機算是解除了,我負責的三隻普通喪屍也全部被幹掉了,但麻煩到這裡還沒有結束,因爲這些事情做完的同時,十來秒的時間早已過去,我已經被拖拽到了窒息者的腳底下。
雖說在這種危急情況下解決了三隻普通喪屍,算下來還是能吹吹牛逼的,但在我看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在我的認知裡,那些普通喪屍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死了也就死了。
異體喪屍與普通喪屍之間的配合,就好比炮灰部隊和精銳部隊的配合一樣。以前看戰爭片的時候就有過類似的場景,炮灰部隊負責推進壓線,很多時候甚至是靠着人命堆,來將戰線推進到自己需要的位置。
而在此之後,一直在後面沒受損失的精銳部隊就會代替炮灰部隊展開攻擊,這些纔是真正的主攻部隊。
在我看來,這些喪屍之間的配合也是如此,普通喪屍一方面擋在異體喪屍前面保護它們,一方面也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只要能夠讓異體喪屍的攻擊順利完成,這些普通喪屍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至於傷亡並不是大問題。
就好像現在這樣,雖然三隻普通喪屍被我殺了,但我還是被窒息者拉到了腳下,危機仍然存在,剛纔只不過解決了一個小麻煩。
此時此刻,我整個人已經處於呼吸困難的程度,整個臉感覺火一般滾燙,我雖然沒學過這方面的知識,但也清楚這是極度缺氧的狀態。
我仰面朝上躺在地上,那隻窒息者就在我的頭頂,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我見狀心裡一發狠,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也不管這傢伙是否理解得了。
“去死吧!”我很想大吼出聲,但因爲呼吸困難根本說不出話來,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吶喊一句。
與此同時,我將被子彈發射的後坐力震得發麻的手擡了起來,手槍直指我臉的正上方,咬着牙控制着自己發麻的手指,再次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