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挑着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只見月一改剛纔的妝容,身着白色的蕾絲花邊鏤空長裙,烏黑亮澤的長波浪捲髮被一個白色的髮箍挽在右側前身,給人一種恬美與淡雅的高貴之感。
(這個女人可真是一變一個樣,剛纔那身藍色禮服裙雖給人素淨之感,卻流露出少許豔麗,甚至有幾分傲嬌和冰冷,如果這樣說,那時在JO西廠遇見的她,身着血紅色長裙,是那麼火辣,熱情與明豔,還流露着幾分嫵媚與狠辣。而現在的她,竟如白蓮般純淨,潔白,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連性情都善變的難以捉摸。)
“哼!月?焱少這是把我和哪個女人混淆在一起了?”賽那雙明亮的瞳孔猶如生生不息的火焰,充斥着無情的冰冷與憤怒。
“那——”焱快速貼近賽,輕撫着賽的臉頰,“究竟鄙人是哪裡惹貴人不高興了?誰在裝扮誰呢。”說着焱輕吻了一下賽白嫩的臉頰。賽捂着臉,連連退後,“你——”
“呵!”焱挑了下眉,輕撫着自己的脣,“我還是喜歡第一次見到的蓮雅,雖然着裝顯得熱情潑辣,本性卻流露出青澀與單純,我相信這是衣服也遮擋不住的——真實本性吧?”焱嘴角揚起。
賽皺緊眉頭,轉過去臉,“你少自以爲是——”
“我自以爲是?”焱走過來,托起賽的下巴,微笑的看着賽明亮的眼睛“我想知道,爲什麼今日這樣對我呢?是我哪裡惹到你了嗎?”賽剛想打開焱的手,卻迎上了焱認真而嚴肅的碧眼,昔日輕浮的姿態已消失殆盡,沒有一絲痕跡。賽怔住,“焱?”(糟糕!我貌似被他牽着鼻子走了!不行!)賽低下頭。
“蓮雅?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或是——哪裡不舒服啊?”焱握住賽的手臂,賽發顫了一下,“不要碰我!”
“蓮雅?”焱吃驚的看着她。
“你能碰我第一次不代表第二次還能碰我——”賽轉過身。
“這是——爲什麼?”焱笑着,歪着頭打量着賽,“原先你沒那麼大反應啊——”
“那是忘了揍你!”賽怒瞪着焱“任何人除了我認可的,誰都不許碰我!”
“呵!那我先前能碰到你這就間接說明你喜歡我喲!”焱眨了一下眼。
“你——”
“蓮雅,我——”焱將賽頂在牆上。
“天哪!壁咚——”A吃驚的捂住了嘴,驚慌的小聲的喊道:“少爺——”A不停的左右來回掃視。
焱擺了擺手,不以爲然,然後衝賽淡然一笑,用修長的手指在賽白嫩的臉頰上輕輕滑動着。
賽緊張的吞嚥着,(這個魔鬼——)
“蓮雅,我很嫉妒——”焱輕蹙眉頭,輕撫着賽粉嫩的脣,“我現在還記——得你在JO看黑哥時——那呆呆的可愛模樣——”焱輕輕吻着賽嬌柔的脣,“真是讓人嫉妒——惱火——”
賽慌忙握住焱的肩膀推開,轉過去頭,落寞的閉上眼,“焱——我——“
焱緊張的握住賽的肩膀轉過來,“怎麼了?”
賽緩緩擡眼,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落下來。
焱怔住,“蓮雅·······”
賽低下頭,竊喜(太好了,上鉤了!)
“焱,你——”賽修長的手臂,緩緩伸出輕摟住焱的肩膀,貼近焱
的耳朵,“你太主動了······”
焱楞了一下,隨即會心的一笑,輕撫着賽的臉頰,”那是,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而且——“焱掃視了一下賽,輕撫着賽的髮絲,“你是那麼多變,怎麼都是那麼美——”
“那——”賽輕靠在焱的肩上,溫柔的說道“那我有個問題——”
“你說。”焱輕摟着賽的腰,吻着賽亮澤的髮絲。
“你和撒爾塞哥——”
焱怔了一下。
“怎麼了?”賽擡起頭。
“不——沒什麼——”焱溫柔的笑着,“只是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我會問?”賽挑着眉。
“不是——只是我沒有想到你依舊這麼感興趣,還主動靠近我——”
“我看起來很難追嗎?”賽輕撫着焱的的臉頰,一雙眼睛閃着迷人的亮光。
“不是——”焱輕笑了一下。
“我很喜歡焱·······”賽貼着焱的耳朵,“我要告訴你·······”
焱怔住,碧色的瞳孔睜大。
“額……”
焱推開賽,“不行!”
賽怔住。
焱轉過身,“抱歉,我今天累了,再見。”焱一甩身,“A咱走!”
“哎?焱——”賽疑惑的看着,低下了頭“怎麼回事······”藍色薔薇朵朵在身邊綻放,賽心裡命令道:藍噬靈!給我抓住他!
一股藍色火焰追隨而去。
“看來,有人不吃您這一套啊!”輕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賽驚呆的轉過身。
只見一個身着黑色正裝的男子正坐在陽臺上,兩手撐在身體兩側,翹着腿,一雙澄澈的眼睛在眼鏡背後閃着亮光,嘴角那那抹勾起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狡邪。
賽一甩長裙,轉過身,“你是誰?”
“您忘了我了——”平陽跳下陽臺,“我想您了——”平陽拉住賽的手。
“咣!”賽一拳掄過去,平陽臉上出現一個紅紅的印。
“無禮!”賽擡起下巴,皺緊眉頭。
“對不起。”平陽半跪地上,“屬下知錯。”平陽嘴角揚起。
“知錯?屬下?”賽俯下身,一把抓住平陽的衣襟,眯起眼,“管你是誰!既然你來了,我就不可能輕易地讓你回去了!”
“屬下求之不得。”平陽扶了扶眼鏡。
“你可要想好,我說的回去,是不讓你回家,而是在這個宴會將你就地解決!”賽一把甩開手。
“即使是這樣,屬下仍不後悔。”平陽淡然的整了整衣襟。
賽向前走去,兩手拍在陽臺上,憤怒的一咬牙,“可惡!今天這是怎麼了!事情沒完沒了——”
“大人。”平陽緩緩站起身,輕浮的一笑,“屬下可以——”
“不需要,我只希望趁我怒火還沒有達到頂峰狀態,你趕緊給我滾開,我今天不想動怒!”賽握緊拳頭,極力壓着自己的火氣,藍色的花瓣已經零零散散的飛舞在在周圍。
“屬下只是希望我的大人能萬衆閃耀而已,要知道——”平陽誠懇的俯身,眼睛卻瞅着賽“新一場戰門已經開始了——”
賽皺緊眉頭低下了頭
,(是的,但與我何干,我要去的是冰雪之城——)
“大人。”
“恩?”賽回過來神,“誰你家大人!”
“您是魔族的公主,又是上古神靈,玖德闌大人對您可是非常憐惜。”
“呵!原來你是魔族的啊!”
“屬下明白,想進任何一扇門都應該有一把相配的鑰匙,所以要登上魔族之巔,屬下會讓您給衆人一個合理的理由。”
“你胡咧咧什麼!”
“大人——”
“大人大人的,我和你家大人就那麼像?”賽兩手交叉抱胸,疑惑的看平陽。
“屬下想讓大人答應我,只要我立了功,您就把我調入——”
“調哪裡去?胡咧咧的!”這人!真頑固! “這個您不需多慮,只需您記得,只要平陽立了功,您就必須遵守承諾,讓平陽返回!”平陽半跪地上。
賽托起下巴,挑着眉瞥了一眼平陽,有意思,“好吧,不過在此之前,你都不能再出現。”
“是!”
“對了,你先幫我調查一件事。”
“是關於西廠狩納的吧?”
賽吃驚睜大了眼睛“你怎麼——”
“爲您分憂是屬下的責任。”平陽微微鞠躬,嘴角仍掛着輕浮的笑意,“美人魚可是很有吸引力的事情。”
“哼!那可真是謝謝了呢!說!”賽突然收斂了笑容,怒瞪着平陽,“你可以離開了!”
“屬下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平陽鞠了個躬,轉身離去。”
“平陽!”賽握緊了拳頭,真是有意思。
此時,臥室
“月,我有事和你說······”淡淡的聲音響起,月擡起頭,頓時僵化,心裡泛起陣陣漣漪。
“師父?”月平靜下了許多,“有什麼事嗎······”
雲尊嘆了口氣倚在一邊的門框上,深邃的眼眸閃着亮光,“月啊······有件事······想和你說·······”雲尊撓了撓頭。
“怎麼了嗎?”月隨手拿起窗前上藍色框子裡的一罐酒,一拉,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雲尊笑着,無奈的搖了搖頭,“月啊,你現在穿着女裝呢,這姿勢——也太男人了吧?”
“沒事,您說。”月挑了下眉,不以爲然的放下了易拉罐。
“是這樣的······”雲尊直起身。
“恩。”
“你覺得墨黎怎麼樣?”(糟糕!會不會有點唐突了?)
“墨黎啊?”月纖細的手放在脣邊,思考了片刻,“還行吧。”
“就這樣嗎?”雲尊驚慌的走上前,“沒有別的什麼嗎?你是不是還因爲剛剛印象不好耿耿於懷——”
“沒有,我不是那麼注重第一印象,您知道的。”月淡然背過身。“只要是您信任的人,我不會與他過不去的。”
“你這孩子,說話還是那麼狠,嘛,算了!”雲尊笑着怕了拍月的肩膀,“月,既然對墨黎沒有什麼意見,那能否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月伸出手快速的拿過筐子裡的啤酒,“刺啦——”一開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
“月,你是不是心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