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天估計得沒錯,他的意識被這個假扮宇宙靈的東西牽引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中,只是他沒想到,意識的傳遞速度,其實已經超越了時間空間的界限,加上意識與本尊的聯繫,刁天喊出逆天槍,自是立即傳遞到逆天槍耳中,如果逆天槍有耳的話。
而逆天槍的也是不受時空約束的存在,前提是它能夠定位,而刁天的意識,正是逆天槍最好的座標。
在刁天喊出逆天槍時,逆天槍當即從刁天胸口穿出來,化成一道黑光,從刁天身體前方的賴傑與莫傑的中間斜射而去,速度之快,足足過了半秒,賴傑等人才做出反應,各自便是一驚,他們並不知道刁天此刻的情況,因而都不明白,逆天槍怎麼會從刁天體內飛出去?
讓人想不通的是,逆天槍並沒穿梭空間,而是射向山頂的祭壇,撞入祭壇上一面令牌上,進而消失。
卻不去管逆天槍去向何方,這突然的變故,已經被兩個守墓人視爲對太初神魔冢的侵犯,而任何侵犯太初神魔冢的人,這兩個守墓人都不會放過。
“殺了他們。”
一個守墓人大喝一聲,身軀一震,靈力噴涌而出,雙手一握,現出一把巨型雙刃斧,另一個守墓人亦是用同樣的兵器,二人踏得地面震盪,氣勢兇猛的衝向莫傑跟賴傑這邊。
“慢!”
莫傑手一擡,手掌向着兩個守墓人,靈力也沒激發,彷彿將兩個守墓人視爲無物一般,口中道:“說打就打是莽夫所爲,在打之前,我們必須搞清楚幾件事。”
賴傑一拍額頭,臉別到一旁,心想又來了。他可是清楚莫傑的性格,犯起二來,誰也攔不住,現在肯定又犯二了,所以他乾脆別過臉,免得太丟人。
那兩守墓人登時停住,其中一人道:“搞清楚什麼?”
賴傑嘴角一抽,無助的看向昊,有莫傑犯二,竟然還有人陪他犯二,這世界到底有多少二貨?昊聳聳肩,表示司空見慣了。
莫傑道:“首先,我們得自報家門吧,不然誰知道誰打誰?我先自我介紹,本人姓莫,單名傑,傑出的傑,未婚,你們有妹子可以介紹介紹;這是我兄弟賴傑,耍賴的賴,跟我一樣傑出的傑,名草有主了,你們有妹子都介紹給我就成。”
賴傑朝昊搖頭,表示我不認識旁邊這二貨。昊將刁天抱到一旁,然後攤開手,表示愛莫能助。
那兩守墓人卻是直點頭,當中一人道:“說得有道理,應該介紹的。我叫馬烺,這是我兄弟牛夶。我們是半靈體,要妹子也沒用。”
“要妹子沒用?”莫傑憐憫的看着二人:“那太令人悲傷了,順便問一句,給你們男的能用嗎?”
“……”
“好好,不說這個問題,我們還得說明白,我們爲什麼要幹架?”
馬烺道:“你們褻瀆了太初神魔冢,任何人褻瀆神魔二族的神聖禁地,都必須死。”
“我去,我們那裡褻瀆了?很明顯是那把槍,你們應該去找那把槍。”
“說得也是。”馬烺點着頭道:“那我們去找那把槍,你們待着別動。”
一旁賴傑差點昏過去,有莫傑犯二,還有個更二的,難道這樣就解決了一場戰鬥?
“馬烺!”牛夶喝道:“那把槍就是他們的,我們找那把槍幹嘛,殺了他們就是了。”
“也對!”馬烺反應過來,身上靈力再次爆發,對着莫傑吼道:“你哪那麼多廢話,受死吧!”
“慢!”莫傑直搖頭:“你看,問題不說清楚,怎麼能幹架?不管我們被殺,還是你們被殺,沒搞清楚事情,死不瞑目啊。我們先說清楚。”
馬烺眉頭一皺:“還有什麼要說清楚的?”
莫傑想了想,道:“你看我那兄弟,他已經失去了意識,那把槍,明顯是自己飛去上面的,你怎麼能說我們褻瀆神魔冢?我堅決反對背黑鍋,你們要麼去找那把槍,不然,就找別的理由,反正不能說我們褻瀆神魔冢,你隨便說我幹你母親然後跟我拼命我都沒意見,就是不能冤枉我們。”
馬烺不耐煩道:“那就幹.你母親,可以打了嗎?”
“不是幹我母親,是幹.你母親。”
“好,幹.我母親,行了吧?”
“也不行,幹了你母親,我就成了你衆多父親中的一個,我怎麼可以跟兒子打?這個理由不行,要換另一個。”
馬烺大怒:“你到底想怎樣?”
莫傑作思考狀,道:“我還是覺得需要一個理由,但一時想不出來,不如我們坐下來喝杯酒,好好想想然後再打?”
“喝酒好啊。”牛夶興高采烈道:“馬烺,我們很多年沒喝酒了,喝完再打也不遲。”
馬烺使勁點頭:“對對,喝酒。”
“這就對了嘛。”莫傑直接坐下,取出幾瓶酒吆喝:“不喝醉不是男人,賴家兄弟,昊兄弟,過來喝酒啊。”
賴傑目瞪口呆,這世上有一個莫傑三天兩頭犯幾次二就算了,還有比他更二的,果然,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二貨。
一旁昊是冷汗直流,擦了下額頭,心道:二貨的世界果然難以理解,這樣也行!
不管怎樣,馬烺牛夶跟莫傑賴傑等人,還是圍坐到一起,像老朋友一樣喝起酒來。
不過,賴傑跟昊其實誤會了,馬烺跟牛夶不能說是二貨,他們其實是殘魂跟某種器物融合,便煉製成類似器靈,但有肉身的存在,用來看守神魔冢,但並非用以守護,所以他們的實力也並不強。
看守神魔冢無數年,起先神魔冢還常有神魔二族之人來拜祭,但其後千萬年,神魔冢幾無人煙,這兩人不是沉睡,就是發呆,久而久之,腦子就不好使了,基本剩下看守神魔冢的本能,所以,看起來比莫傑還要二,當然,莫傑的二是真的二。
幾人喝了救,聽馬烺牛夶如此說,賴傑跟昊都點頭表示同情,莫傑則道:“你們這樣也太可憐了,憑什麼你們要看守這個破地方到永久?”
“這是沒辦法的。”馬烺搖着頭道:“出了這個地方,我們就會死。有人侵犯此地,我們也必須阻止,否則我們身上的禁制會發作,生不如死。”
“混蛋!”莫傑怒道:“什麼人這麼殘忍,簡直比判你們死刑還痛苦!既然一起喝了酒,咱就是朋友了,說,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