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需要在禁閉室待三天,這三天,他們不能離開。
爲了節省時間,陶琳在回來的時候就讓小花帶着吱吱去探路了,三天,足夠他們找出最安全也最方便的道路。
凌紅的傷口自從被咬之後就開始發癢,現在更是癢的難受,她忍不住去抓,去撓。
“你別抓了,這是在長肉,長肉的時候就會癢。”姜御抓住她的手:“你再抓的話,要留下傷疤了。”
凌紅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你以爲我不抓就不會留下傷疤?”
張璇咬那一口,深可見骨,就算不抓也會有傷疤,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大的怒氣,看她那樣,巴不得咬死她!
凌紅嘆口氣,泄氣一般狠狠抓了自己一把。
姜御抓住她的手:“別抓了,就算不留下傷疤,也會疼吧。你這樣抓自己不疼嗎?”
“不疼。”凌紅嘟噥着,繼續抓傷口。
說來也奇怪,張璇咬她的時候很疼,但是現在卻只覺得癢,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
凌紅也不是沒受過傷,就算是受傷多年的傷口再摸也會有刺疼的感覺,她猶豫着輕輕的按了一下傷口。
不疼。 只是癢。
而且是鑽心的癢。
她又想去抓,姜御連忙抓住她的手:“好了,我們做點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吧,去樓頂看看風景?”
“風景有什麼好看的?”凌紅來不及反對,被他拖着上了樓。
這裡只是個小城鎮,他們現在住的地方也不是什麼高樓,只是一幢普通的居民樓,五層的高度,他們住在三層。
上到樓頂,外面的景色清晰可見。
入目的卻沒有絲毫繁華,反倒是淒冷無比,空空蕩蕩的街道。
“這有什麼好看的。”凌紅嘟噥着,趴在欄杆上嘆氣,手下意識的去抓傷口。
姜御抓住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以前這裡應該還挺繁華的。”
“現在是滿目瘡痍。”她真的沒什麼興趣。
姜御指着遠處的街道:“你看那是不是喪屍?你能打到嗎?”
凌紅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的確看到一個喪屍在街上游蕩,她嫌棄的撇了撇嘴:“那麼遠。”
“我能打到。”姜御摩擦了一下指尖,一抹光亮從指尖衝了過去,砸在了喪屍身上,喪屍一陣痙攣如同跳舞一般。
凌紅笑了:“你怎麼這麼淘氣呀!”
“我這不是淘氣,只是想逗你笑而已。”姜御正經說道。
凌紅臉紅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姜御比自己小兩歲,平時對她也很殷勤,她也不是不知道姜御喜歡自己,只是……
她不信任比自己小的男生,更不能喜歡他。
她抽回自己的手:“回去吧,風有點涼。”
於洋雖然要被關三天,但是並沒有規定不許人探視,也沒說不許吃飯。
事實上,還得讓他多吃,只有吃的多,纔有精神和病毒對抗。
陶琳給於洋送了飯,免不了又被佔了一回便宜,出門的時候兩頰還在紅彤彤的發熱。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小心翼翼的掃了周圍一眼,見衆人沒注意到自己,這才鬆了一口氣。
豈料一口氣剛送完,肩膀就是一沉,陶琳下意識的跳了起來:“幹嘛!”
“凌紅?你幹什麼!”
凌紅驚詫的看着她:“這話應該了我來問吧!你幹什麼,反應這麼大。”
“我……”陶琳咳嗽了一聲,搖了搖頭:“沒什麼呀,你……你找我啊?”
凌紅點頭,指了指門外:“出去說吧。”
陶琳跟着凌紅離開住處,一路走到樓頂。
樓頂上很空曠,只有幾個負責放哨的人正在放哨,並沒有其他人。
兩人走到角落裡。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凌紅打開胳膊上的繃帶:“你幫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陶琳定睛一看,只見她的胳膊上留着一個清晰的牙印。
“這不是挺好的嗎?”
“不對呀,你不覺得癒合的太快了嗎?”
陶琳仔細一想,她昨天被咬的,但是這傷口今天就癒合了,甚至只剩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連結痂都沒有。
的確太奇怪了。
陶琳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周圍的肉挺軟的,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不腫,不漲,也沒膿水。
“應該是長好了吧?”她不確定的說:“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我就是覺得癢,也不疼,就是癢。”
“長肉的時候容易癢。”
“我覺得它長得太快了。”凌紅有點糾結:“我之前也受過傷,但是沒長這麼快的,你不覺得它長得很快嗎?”
的確是太快了,但是現在是末世,很多人都不一樣,他們的身體也經過強化了,也許……
難道……
“你不會是有了什麼新異能吧,比如傷口快速癒合什麼的?”
此言一出,凌紅臉色倒是緩和了,一時默默無語。
“或者是……我們身體強化,所以加速了它的癒合。”
“那於洋也沒癒合呀。”
“你和於洋也不一樣啊,他的異能才五階,你都六階異能了,肯定各方面都比他好。”
凌紅眼前一亮:“難道到了六階異能都會這樣?這也是身體強化的一部分?”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現在他們身邊只有一個凌紅是六階異能者,其餘的人等級都比她低,所以也沒辦法進行比較,陶琳愛莫能助。
“等回去後,讓他們研究一下吧。”陶琳摟住凌紅的肩膀:“如果你真的有快速癒合的能力的話,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那倒也對。”凌紅跟着陶琳下樓。
剛剛嚇了一層,就聽到下面有人喊:“陶琳,小花回來了。”
小花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這次很順利!
陶琳快步下樓:“小花在哪呢?”
小花從門內伸出自己的大花盤來:“在這,在這,陶琳,我跟你說,我找到了一個……”
它的聲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着陶琳身後的凌紅,忽的伸出藤蔓一卷,將陶琳捲進了房間。
“所有人後退,離開她!”
這一路走來,很多時候都是靠小花提醒的,所以此時它一發話,衆人均是齊刷刷後退,只留下凌紅一個人,孤單的,淒涼的,站在那裡。
“什麼事啊?”她茫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