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暗,天空中忽然積了雲,不出片刻就下起了雨。
陶琳站在窗前透過雨幕看着那些忙碌的喪屍,他們正忙着收東西,將所有能收起來的東西都收進房間裡。
那一個身影抱着東西跑在雨幕裡,哪有一點喪屍的模樣。
“在看什麼?”於洋自身後摟住她,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
陶琳點了點下巴。
於洋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喪屍,怎麼了?”
“不像喪屍。”陶琳低聲說。
什麼?
於洋不解,歪頭看着她。
“他們一點也不像喪屍。”陶琳輕嘆一聲:“如果我不知道他們是喪屍,如果我不知道那麼多,我肯定不會認爲他們是喪屍的。”
於洋看着那行動自如的喪屍默默的點了點頭。
“如果這些喪屍和那些狼一樣,也許也沒什麼不好。”陶琳低聲說。
於洋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你說的那是這些喪屍,如果那些遊蕩喪屍可以生育,你說好還是不好?”
“世界上本來就有好有壞,不可能完全杜絕壞的額東西。”陶琳低聲說。
於洋笑了一下,把她搬過來,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是呀,不可能杜絕壞的,但是可以預防不是嗎?我們不認爲喪屍能生育是好事,除非有一天他們真的擁有了智力,不再傷害人。”
“我說的不再傷害是指像豆豆那樣,主動的不去傷害人,而不是他們這樣,被動的,被控制的不去傷害。”於洋抵着她的額頭:“陶琳,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希望能結束這樣的生活,但是我們得慢慢來,不可能一蹴而就,你明白嗎?”
陶琳默默的點了點頭:“明白。”
“別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於洋摟着陶琳,輕聲說。
陶琳的視線有些模糊,她緩緩的閉了眼,她期望着能結束這樣的生活,盼望着能結束這一切,然而她心裡清楚,這件事並不是她想結束就能結束,也不是她想停止就能停止。
可她能發誓,一定會讓這樣的日子早日過去,一定會讓世界恢復原來的樣子,縱然不能,她也要讓孩子能在平和的世界中成長,而不是這樣的可怕的世界。
於洋看她怔怔出神,輕輕吻了吻她的脣角。
她嘟起紅脣不快的看着他。
於洋乾脆吻住了她的脣。
她被他壓在玻璃窗上,身後是如冰一般的寒冷,身前卻是如火一般的脣舌,他輕易的撬開她的脣齒,長驅直入撩撥她的心扉。
心湖被投下漣漪,她不由自主的摟住他,熱切急促的回吻,與以往的輕柔不同,她急切的想要得到他的溫暖。
也許是因爲於洋的那番話,讓她重燃了希望,她現在迫切的想要得到更多。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動作,於洋擡頭看了看門口,又垂眸看上陶琳,她那酡紅色的小臉如同醉了酒一樣,脖頸是淡淡的粉嫩嫣紅,他看得口乾舌燥,低頭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咚咚。
“於洋,陶琳,你們在嗎?”
門外傳來了舒穎的喊聲,打斷了兩人的曖昧。
陶琳一下清醒過來,推開了於洋。
於洋麪露委屈,指了指自己的身下。
陶琳拍了拍小臉,揮揮手示意他去洗手間躲一躲。
“陶琳,你快開門,姜胤不行了……”
兩人皆是一怔。
於洋低頭狠狠吻了她一口,快步走去了洗手間。
陶琳整理好衣服,這纔打開門。
“怎麼了?”
一開門就看到舒穎梨花帶雨的樣子,焦急兩個字都寫在了臉上,她淚眼婆娑的看着陶琳:“陶琳,怎麼辦,姜胤不行了。”
“怎麼回事?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陶琳不解的問。
舒穎搖着腦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快跟我去看看。”
“好。”陶琳敲了敲旁邊房間的門。
小花探出個腦袋來:“怎麼了?”
“幫我看着長歡常笑,我出去一下。”
小花不好拒絕,點頭應了。
陶琳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麼,走回房間喊道:“於洋,你也趕快來。”
於洋正專心應付自己的小弟,聽到她的喊聲,頓時皺了眉,他也想快點去,但他這樣怎麼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莊園的房間都被改造成了臥室,姜胤還住在他之前的臥室裡,依舊是那張牀上。
以往精神奕奕,如同人生贏家的人,此時無力的躺在牀上,他的眼睛合着,面色平靜,如同睡着了一般。
陶琳看了看這情況,沒發現他有什麼要死的徵兆。
“舒穎?”
舒穎把陶琳拽過去,讓她摸姜胤的額頭。
陶琳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摸了摸,一摸之下,不由得快速收了手,他的額頭燙的嚇人,如同一個火爐一般。
“試了嗎?”
“溫度計都到頭了。”舒穎着急的說:“怎麼辦,他不會……”
“變異”兩個字被她吞了下來,她害怕,她怕自己說出愛,他就真的要變異了,可她不希望他變異,這個男人曾經救過她,曾經給過她善意,也曾經照顧過小豆豆,她不想讓他死。
“你先別急,異能者本身就對這個有一定的抗體,不會那麼容易就變異,先找一個他的傷口,看看他傷在哪?
舒穎搖了搖頭:“不用找了,沒有傷口。”
陶琳挽袖子的動作一頓,奇怪的說:“怎麼會?沒有傷口他怎麼會發燒?”
“他真的沒傷口,至少我沒有見他受傷。”
“那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人,甫一見到兩個站在姜胤牀前,她就叫了起來。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