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喪屍真是越來越多變了,以前雖然出現過二階喪屍,詭異的體校喪屍,但是從來沒出現過會發光的喪屍……
陶琳和於洋蹲在喪屍跟前研究。
喪屍已經徹底死去了,屍體團在地上,因被她潑了水,弄得就跟一團黑色的漿糊一樣。
陶琳拿出根小木棍在喪屍屍體上戳了戳,木棍上立刻沾滿了黏膩的黑色油脂,十分的噁心。
“我怎麼覺得這兩個東西不像是被槍打死的,反倒像是被水潑滅的?”陶琳一臉怪異,這兩個喪屍,和以往見過的喪屍不同,以往的喪屍縱然是死去了,也就是一具屍體,沒有說死成一堆灰的。
於洋嚴肅的點頭,表示贊同:“這種情況,我也不曾見過,的確很奇怪。”
兩人研究了片刻,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對此,於洋的解釋是,可能是出現了某種變異,就像是異能者一樣。
但是變異到發光的地步還真是奇葩!
後背上,小常雅不斷的扯着她的頭髮,在她的背上拱來拱去。
陶琳揹着手輕輕的拍了拍她:“別急,我這就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於洋打掃了一下手,站了起來:“看完了,咱們走吧!”
“喂,喂!救命,救命啊!”
頭頂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陶琳循聲看去,兩側的高樓上各開着幾個窗戶,其中一個窗戶裡有人探出半個身子,正在衝他們招手。
“求求你們救救我,我孩子生病了,求求你們了。”女人沙啞的聲音,帶着哭腔。
“別多管閒事。”
“但她只是個女人。”陶琳最不忍心面對的就是女人和孩子,尤其是想到孩子,陶琳心裡就忍不住的發軟。
“我在1002室,求求你們了,來救救我們,外面有喪屍我們不敢出去!”
這裡本是一處臨街的居民樓,一層和二層是店面,三層往上就是住宅樓,1002室也就是在十樓。
青峰市早就停了電,電梯自然不能用,他們只能爬樓梯。
“婦人之仁,這個也救,那個也救,你一個人還能救了全世界嗎?”於洋不滿的嘟噥着。
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行動上卻很誠實,遇到喪屍絕對第一個衝上去,擰斷喪屍的脖子。
陶琳跟在他身後,看着他乾脆利落的擰斷了一個又一個,明明是很暴力的行爲,但是卻又充滿了一種奇異的美感,讓陶琳很欣賞,這一刻,陶琳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幸好,進入樓道之後,裡面的喪屍不多,兩個人一路有驚無險的上到了十樓。
樓道寬闊,一層樓共有四戶人家,其中三戶人家的大門是打開的,可以看到裡面很亂,像是被洗劫了似的。
樓道里一共有四個喪屍,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孩子,他們在樓道里搖頭晃腦的遊蕩着,聽到“嘎吱”的開門聲,紛紛往樓梯的方向“看”了過來,距離樓道口最近的喪屍聞到了味道,僵着身體往這邊走了過來。
幸好這幾個喪屍都被困在樓裡,不曾吃過人,所以他們還是最低階的喪屍,對於洋這種身手的人來說根本不足爲懼。
於洋三下五除二收拾完了喪屍,輕輕敲了敲1002的房門:“開門!”
“是誰?”裡面傳來了女人沙啞的聲音。
陶琳微怔,這聲音有些耳熟。
“你叫我們來的,你說我們是誰!”於洋沒好氣的說。
“你們來了,太好了!”女人打開門,和於洋打了個照面,驚喜的捂着嘴:“你們快進來,謝謝你們……”
她的聲音一滯,繼而不敢置信的說:“盼兒?”
陶琳的養父姓顧,被收養之後,養父母給她起的名字就叫“顧盼兒”,兒並不是兒化音,而是真正的她的名字,盼兒,盼兒,就是盼着有個兒子的意思。
陶琳也沒料到求助的人居然是杜琴,兩人一照面,均是傻眼了,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尤其是陶琳,緊握的手掌,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裡。
於洋察覺到兩個人之間氛圍奇怪,下意識的握緊了兜裡的手槍,心說,別是救了自己的仇人吧。
這時,顧辰從臥室走了出來:“盼兒,怎麼是你?”
陶琳不知該如何面對顧辰和杜琴,這兩個人名義上是她的養父母,但是他們又帶給了她太多的傷害,她跟着他們八年,八年中有六年都是在打罵中度過的,以至於當她被轟出家門的時候,除了憤懣更多的居然是釋然和輕鬆。
可不曾想到,她居然會再次遇到他們。
“你們怎麼會在這?”這裡距離養父母的家得有半個城市那麼遠,也正因如此,她纔沒在第一時間想到求助的人居然是杜琴和顧辰。
“來來病了,我們想帶孩子去醫院,但是路上發生了意外,我們只好來這裡找人幫忙,可誰知道,他們也不小心感染了……我們就被困在這裡了。”顧辰無奈的說。
“就是外面的那四個喪屍?”四個喪屍裡有大人有孩子,有男有女,顯然是一家人。
杜琴點了點頭:“你呢?我們後來找過你,但是沒找到你,你去哪了?”
陶琳搖頭不欲多言:“來來呢,什麼病,嚴重嗎?”
“發燒,滾燙滾燙的,我們找了退燒藥給他吃也沒用。”顧辰沉沉的嘆口氣。
杜琴想起顧來來,眼裡噙滿了淚:“我就這麼一個孩子,他要是出點事,我可怎麼辦呢。”
只有一個孩子,那她呢?置於何地?
雖然陶琳早就知道養父母沒有把她當自己的孩子看待,但是當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依舊心裡不是滋味,相處了八年,到頭來也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
“來來燒了幾天了?”
杜琴擦擦淚:“三天,我本來還指望着有人來救我們呢,沒想到來的人卻是你,造化弄人,算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來來。”
“你們待着吧,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別人經過。”顧辰嘆口氣,轉身走去了客房。
“他們……”
“哇……”小常雅哭了起來,陶琳忙把小常雅解下來,拿出奶瓶餵奶。
“他們是我的養父母。”陶琳的聲音很低,並非她刻意壓低了聲音,而是她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養父母。
於洋點點頭,他看出來他們間的不愉快,自也不多問:“我們怎麼辦,是留在這裡,還是去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