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雞少女手段霹靂,深深震駭古玉心神,以至緋櫻倒地聲起,古玉方纔覺察不妥,聞聲望去。
卻見緋櫻眼珠上翻,臉色慘白,嬌軀一抽搐一抽搐,一副瀕死跡象。
古玉心中大駭,身形一虛,閃到了緋櫻身畔,將其扶起。只是大手方一觸碰,便清晰感覺到生息在急速流逝。這是人之將死的症狀。古玉沒想到,小雞少女那一聲嬌哼居然強絕如斯,心中懊悔之餘,手上卻也不敢懈怠,趕緊將暖流輸入緋櫻體內,這才壓制了生息流逝。
不過,暖流亦僅僅保住了緋櫻的性命。
若想緋櫻恢復,單靠古玉此時的暖流卻還有些不足。
於是,古玉意念一動,將空間草帽裡積存的所有生息都調了出來,瀰漫在緋櫻身子上。這才讓緋櫻生機有所回升。原先,古玉以爲生息僅僅只能促進生物生長,直到那一次草海際遇,古玉才發現這生息在達到一定量之後,恢復效果極其不錯。
孰料,古玉還是認識不夠充分。
原來,生息配合暖流,居然還能夠有如此神奇的起死回生之效。
這實在讓古玉驚喜連連,心中暗暗地鬆了口氣。
緋櫻恢復態勢十分不錯,十數分鐘之後便已無大礙。臉色雖則還有些蒼白,可呼吸卻已然平穩,體溫亦是不再下降,甚至還有微微回升。
這一切都是轉危爲安的徵兆。
古玉見此,便放心地停止了暖流的輸入。
至於剩餘的生息,則依然讓其繚繞緋櫻全身,爲緋櫻做進一步的恢復。就這樣過了不多會,一聲嬌媚入骨的嚶嚀聲從緋櫻誘人紅脣中傳出,而後,緋櫻嬌軀更是扭動了幾下,接着便緩緩睜開雙眸,悠悠醒轉而來。
古玉見緋櫻臉色依舊蒼白如故,不禁關切問到:“緋櫻,身子沒事吧?”
“嗯!”
聽到古玉詢問自己的身子,緋櫻臉蛋上不禁有些嫣紅,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免得古玉擔憂。只是下一霎那,這絲嫣紅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臉色一下從蒼白化爲了慘白,再無半點血色,口中一直驚呼着“不可能”,柔荑頻頻揮舞,就跟彝族姑娘過“潑水節”一樣。
“到底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情?”
古玉雙眼微微一眯,仔細研祥之下,卻沒看到緋櫻身上有何不妥,但這也讓眼前事情更加撲朔迷離,無奈之下,古玉只能詢問當事人。然而,當事人此刻情緒激動,壓根兒就聽不進外界的任何聲音,僅僅一直像個瘋女人一樣,沒命地喊着,沒命地揮舞着。
古玉不禁皺了皺眉。
緋櫻此時剛剛脫險,身體尚是虛弱,需要多加休養,根本不適宜做如此劇烈的運動,更遑論她的精神還這般暴虐亢奮。
爲了緋櫻安全着想,古玉亦只能犧牲一下色相,當即大手一環,死死地將緋櫻抱進懷中,不讓她動彈半分。緋櫻掙扎了兩下,發現都毫無效果之後,方纔絕望地停止了羊癲瘋,僅僅粗厚地喘息着。看來,剛纔的劇烈運動,對這個一直懶洋洋的姑娘家來說,還是負荷不小的。
不過,緋櫻這般喘息,卻對古玉造成了一定的困惑。
畢竟她每喘一下,那對人間胸器便會狠狠地拍打古玉胸膛一下,就跟熱戀中的小女子死命揮動秀拳,捶打情人胸膛一般,實在讓情人很難不將其抱住,抱緊。
“快放開我啊!”
此時,緋櫻顯然已經從癲狂狀態中擺脫了出來,可卻也因此發現了自己所處的尷尬局面,當即霞染雙頰,耳根泛紅,口中嬌不可聞地要求着古玉。這種催魂奪魄的聲音,不但沒有讓古玉鬆手,反而還鬼使神差地緊了緊,似是十分不捨那種軟體**的感覺。
那一緊,自然逃不過緋櫻的感觸。
緋櫻當即便羞得低垂下了頭,不敢直視古玉,亦不敢再要求了。
“咳咳——,話說,放開之後,你不會跟剛纔一樣做那些自殘的過激行爲吧?如若會的話,鄙下便不能放開你。”古玉知道自己剛纔那麼一緊,是做了一個多麼流氓的行爲,這勢必會損害到作爲團長的威嚴,他必須爲此做出掩飾,於是乎,便有了這麼一段堂而皇之的理由。
緋櫻聞言,竟是沒有立即回答,顯然陷入了猶豫掙扎的境地。
這倒是讓古玉心中猛地顫了一下。
這一顫,自然逃不過懷中人的感觸。霎時間,緋櫻身上便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怨氣,而後便擡起了仍舊酡紅的臉蛋,幽怨地望着古玉,怨裡怨氣地說道:“不會了,你滿意啦?”
看着眼前這個怨婦模式的緋櫻,聽着她怨婦般的聲音,古玉本能地便鬆手了。
緋櫻眼中瞬間瀰漫上了一層失落,眼眶通紅,淚珠兒又開始在打轉了。
古玉見此,大爲頭疼,腦海當場便如法拉利飆車時的車輪一樣,飛速地運轉了起來,接着便閃過一絲亮光,開口詢問到:“不會就好,不會就好!那你剛纔爲什麼會那般失常?這不像你啊。”
古玉此時說這話,就是瞎子都看得出,他在轉移話題。
可是這個話題實在轉得太夠點了。
緋櫻一下子便幽怨全散,陷入了淒涼至極的絕望,就跟一個處女剛剛被全世界的男人糟蹋了一輪一樣,眼神空洞絕望,神色蒼白無力,真是連哭的心情都沒了,就那麼一動不動地愣在那裡,跟死人無異。
古玉心中憐香惜玉情愫大起,糾結地掙扎在抱與不抱之間,就連五官都因爲糾結的緣故而雜糅成了一團。最後,古玉的理智還是戰勝了獸性,僅僅走過去輕柔地抱住緋櫻,溫情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口中如念着古老的愛之咒語一般說道:“真是的,萬事不是還有鄙下嘛。”
就是這麼一句輕輕的話語,一下子便啓開了緋櫻那扇沉重而久閉的心扉。
一直沒掉成功的眼淚終於稀里嘩啦地泉涌而出,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緋櫻終於哭了,哭得就跟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雙手狠命地環抱着古玉,嬌軀也不顧形象地死死貼着古玉,口中還邊哭便說着:“我……的……能力……消失……了……消失……了。”
古玉知曉了原因,反而鬆了口氣。
他還以爲是什麼,就是能力消失罷了。
緋櫻的能力雖說確實有些用處,可到了這個階段卻也不大了。畢竟緋櫻的緋紅屏幕連守護大將一聲嬌哼都承受不了,古玉根本不能將其用在收集守護大將資料上,作用自然也就大打折扣。故而,這個能力沒有了,其實影響亦不是很大了,人安全便可。
“沒了更好,沒了更好啊。”
本來被古玉感動得連媽都不認得的緋櫻一聽,當即便不樂意地推開了古玉,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你……剛纔……說……什麼?”
“鄙下說沒了更好,這樣你就能死心塌地依賴鄙下了。”古玉就知道緋櫻會這般反應問話,當即便眼珠子流轉,帶着玩味地笑容,將自己本就挖好的坑給填上了。這樣,緋櫻便是萬般掙扎都出不來了,誰叫她已然着了自己的道。
“你……這壞人,我……莫不是……生來……給你……欺負的……不成?我......可不做……花瓶。”緋櫻將頭一轉,小嘴一撇,頗爲不服輸地說道。
可惜,她眼中洋溢而出的濃濃喜意卻已然出賣了她。
古玉搖了搖頭,以他如今的身體強度,這等擦粉上吊——死要面子的舉動又如何能夠逃得過古玉的法眼,只是古玉卻也不道破,還苦口婆心地勸道:“這不是花瓶不花瓶的問題?守護大將之間的戰鬥已經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答應鄙下,不要爲了‘花瓶’兩個字去搭上性命,因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投機取巧都僅僅是不着實際的泡沫,一捏就碎。”
“我偏不!我偏不!”
古玉哈哈大笑,笑得緋櫻臉更紅了。
到現在,古玉才發現,原來緋櫻這傢伙也是會撒嬌的,而且撒嬌起來還可愛得不得了。這女人,一旦生得貌美如花、禍國殃民,果真是好處多多,就連這可愛都要強上三分。這也許便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強求不來的吧。
“好了,不要鬧了。鄙下這就將你送回去,叫若星團員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趁着形勢大好,古玉當機立斷,趕緊將這勾人心魂的緋櫻送回去,免得影響自己後面的辦事效率。
“我不……啊——”
緋櫻雖然開心古玉對她這麼關切,可她就是不想讓古玉那麼順,誰知道剛要開口反對,卻就被古玉攔腰抱起,留下了一聲嬌呼徘徊在原地。下一霎那,兩人便出現在了爆炸頭方東的面前,並通過加速通道回到了縣主別墅。
“方東,在這裡等一等鄙下。”
古玉丟下這一句話,便抱着臉色羞紅的緋櫻,身形一虛,消失了。
方東臉上露出會意的笑。
而後,兩人便出現在了別墅大廳的沙發上。古玉將緋櫻放到了沙發上,方纔呼叫“林副會長”。
林森本來還在焦急地踱着步伐,聽得附近有人叫喚自己,而且那本聲音赫然便是他要找的人,急忙朝着聲源處望了去,嚇了一跳之餘,卻也馬上反應過來,恭敬萬分地啓稟到:“會長,不才無能,沒有將你吩咐的事情做好,特來向您請罪,還望會長重重責罰在下。”
古玉眉頭皺了皺,便問道:“到底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