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周陽只好硬着頭皮,跟着刀宗的人馬前往戰場,準備殺敵。
前去迎戰的長老除了周陽之外,還有一老者,也是宇宙之主級別的,不過在境界上明顯比周陽高了一截。
那老者名叫鐵寅,話很少,只是與周陽相互致意一二。在兩人身後,一共有大約五十人的樣子,全都是在王級以上的強者。
這樣一對人馬若是放在蘭鵬世界的話,絕對可以讓整個宇宙崩潰,然而在鴻天,他們只能算是實力較強的組合罷了,並不能稱爲絕頂實力。
一行衆人一路飛去,卻也遇到了不少修士,不過那些人在看到殺氣重重的刀宗衆人之後,紛紛避開。
在這種枯燥而又盲目的旅途中,周陽難免有些煩躁,他湊到鐵寅身邊,想要問個究竟。但那老者卻只說了一句話,到了你就知道了。
周陽自找無趣,只好繼續沉默。大約半日之後,他們終於達到了預定的戰場,而那戰場之上,早已有一隊人數相仿的衆人在等候多久。
那羣人的背後,全都揹負着一根巨大的長劍,看起來給人一種極爲震撼的感覺,赫然就是天劍宗的人。
在己方人馬中,自然是以鐵寅爲首,老者大手一揮,衆人全都停了下來。
“方振尊,別來無恙……”鐵寅的眼睛停留在天劍宗的一個宇宙之主的身上,言語之中帶着幾分栗色。
“鐵寅,上一次讓你跑的快,可這一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我準備用你的血當下酒菜呢。”方振尊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脣,大手一揮,其身後的幾十人立即衝了過來。
鐵寅同樣怒吼一聲,朝着方振尊衝了過去。
在周陽眼中,這根本就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沒有任何緣由,所有人都像瘋了一般,在相互的撕咬着。
就在周陽迷惑之時,一道冰冷的劍意突然撲面而來。
周陽大驚,慌忙退到一邊來,在這滿是危機的世界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出手的人同樣是宇宙之主級別的,實力非常強橫,舉手之間,那磅礴的氣息給周陽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周陽雖然擁有宇宙之主的實力,但卻從未與宇宙之主戰鬥過,這是他的第一次,心中難免會有所緊張。
兩人剛一交手,周陽便被逼得處處落於下風,險象頻生。
特別是對方的那一把劍,給周陽造成了極大的危險,每一道劍芒斬來,都如同面臨一座山一樣,恐怖之極。
在交戰片刻之後,周陽開始組織絕地反擊,他不可能一直容忍自己如此被動的落入下風。儘管對他來說,這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可當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周陽還是義無返顧的選擇戰鬥。
就在對方再一次將周陽逼到死角的時候,周陽終於祭出了天神刀,他一刀斬去,迎着對方的劍芒撞了過去。
這一擊硬是將對方的封鎖給斬的支離破碎,與此同時,周陽的身子一下子衝了出來,舉起天神刀朝着那人的眉心便斬了過去。
說實話,周陽的突然暴起確實讓對方嚇了一跳
,原以爲這是一個可以輕鬆解決的軟柿子,畢竟以四重王級之境坐上長老的位置,的確太兒戲了。然而當那一刀斬過來的時候,他竟然感受到了宇宙之主的霸氣。
身爲宇宙之主,誰人沒有自己的看家本領,那人立即手持長劍,直飛而起。那長劍在飛奔之間,變成了萬餘米大小,給人一種極爲震撼的感覺。
然而這一切放在周陽眼中,卻已經變得微不足道,因爲在他的左手之中,還有一把無所不能的盤斧!
右手天神刀,左手盤斧,待到臨近對方數萬米的時候,其體內的水源之力瘋狂的朝着盤斧內涌去。
當週陽的天神刀與對方的長劍來了一個驚天碰撞之後,盤斧上頓時劈出一道藍色的光芒,那光芒一下子將對方的身子給禁錮住了,當盤斧落下之時,那人的頭顱卻被周陽的天神刀給生生斬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冰魄一擊的摧殘下,其身子寸寸瓦解,血肉崩潰一地。
此刻,所有人都想瘋了的猛獸一般,在與各自的對手交戰,雖然也有人注意到周陽將對方一個宇宙之主給滅了,但在那種情況下,他們並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在宗門之間的戰鬥,宇宙之主隕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足以讓那些發了瘋的戰士們停下來。
當週陽一臉疲倦的落在地上之時,他的眼中充滿了迷茫,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殺了一個宇宙之主。他們之間無冤無仇,爲何會有殺機……
然而,就在遲疑之間,卻有一個不長眼的巔峰王級強者朝着周陽殺了過來。周陽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中暗道不論如何,先將自己的性命保住再說。
於是乎,周陽也如同發了瘋的猛獸一般,朝着對方便衝了過去。
周陽就如同一臺機器一般,在他面前的王級強者如同螻蟻一樣,從他這臺龐大的機器下一直碾過。
待到周陽殺出一條血路之時,他看到了狼狽不堪的鐵寅。方振尊一臉陰冷的朝着鐵寅殺去在,在絕對實力上,他明顯高出了鐵寅一籌,也遠遠不是先前與周陽對戰的那個強者可以相比的。
面對這樣的人,周陽沒有任何把握,他只能利用對方在滅殺鐵寅時的間隙,準備給予對方斃命一擊。當然,偷襲也是周陽慣用的伎倆,雖然在這方面,他沒有紅蓮那般嫺熟,卻也是大師級別的。
鐵寅臉上滿是倦意,然而當他看到周陽隱藏在暗處,慢慢的朝着自己潛伏過來的時候,他頓時強忍着劇痛,再一次站了起來。
方振尊顯然沒有想到鐵寅的意志力竟然是這樣的強悍,他的臉上帶着殘忍之色,眼中露出一抹嗜血的光芒,喃喃自語道,“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便是!”
口中如是說着,方振尊手中的長劍不可一世的朝着鐵寅斬了過去,那一道劍芒,足有萬米大小,所造成的驚天氣勢,就連周陽也感到一股由衷的壓抑來。
然而,就在那劍芒剛剛催動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奪目的藍芒,方振尊猛一回頭,其身子暮然間凝滯了。
冰魄一擊雖然恐怖,但卻無法讓那揮出去的劍芒停下來。此刻周陽有兩個選擇,一是出
手滅了方振尊,然而鐵寅必死無疑。而是救出鐵寅,但卻放了方振尊。
在這種情況下,周陽幾乎沒有絲毫遲疑,直接繞過方振尊,待到那劍芒斬來之後,一把抓住鐵寅的身子,極爲驚險的從那恐怖的劍芒下逃生而去。
此刻,雙方百餘人死的死逃的逃,能夠堅持戰鬥的不足十餘人。周陽心中本就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戰鬥充滿了排斥,因此救了那鐵寅之後,便飛快的朝着遠處逃走了,不再戀戰。
倒是在周陽背後,響起了方振尊殺豬般的慘叫,雖然冰魄一擊並沒有將其徹底的滅掉,卻也令其皮膚完全龜裂,渾身上下佈滿了鮮血,痛的他慘叫不止。
然而,當他從極度的疼痛中醒過來之後,周陽和鐵寅早已沒有了身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鐵寅……”方振尊衝着天空用力的吶喊一聲,那聲音震動山河,響徹雲霄。
即便遠在數萬裡之外的周陽,也能清晰聽見。
“當真是一個狠角色,你還好吧。”周陽選擇一處僻靜的地方,將鐵寅放了下來,語氣中帶着詢問之色。
“謝謝……”鐵寅立即坐了起來,開始打坐。
雖然他的話不多,可每一句話都是其內心的真實寫照。要不是周陽出手的話,恐怕自己早就死了,這樣的恩情鐵寅自然不會置之不顧的。
鐵寅修煉數日,傷勢也恢復的七七八八,醒來之後,周陽就坐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爲其護法。
“醒了。”周陽轉過頭來,眼中帶着一絲溫和的笑意。
“爲什麼要救我?”鐵寅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把周陽給問住了。
“爲什麼?”周陽的腦門皺成一團,道:“我們是盟友啊,這個不需要什麼答案啊……”
“盟友……”鐵寅的臉上滿是憂傷,道:“多好的一個名字。”
看着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老者,周陽心中可謂是疑惑重重,卻始終搞不明白對方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不是要問爲什麼要進行這場戰爭嗎?”鐵寅突然問道。
周陽一聽,慌忙點了點頭,道:“對啊,其實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稀裡糊塗的加入一場戰爭之中。”
“刀宗與天劍宗的恩怨不知有多少年的歷史了。他們在鴻天也算是不小的門派了,然而卻同處在一塊靈脈之中,彼此間的競爭是在所難免的了。他們之間的戰爭大大小小的不知打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異常慘烈。損失頗重。後來兩大宗門爲了讓內門弟子少一些損失,便想到了一個陰招。”說到這裡,鐵寅的臉上滿是憤恨之色,很明顯,在這個陰招之中,他是受害者。
周陽沒有打斷鐵寅,而是安靜的聽着他的講述。
“兩個宗門仗着強橫的實力,開始在小宗門蒐羅一下實力比較強的人,爲己所用。說好聽的好像是提升了,其實就是當炮灰用的。我有一親兄弟,名叫鐵力。就是被天劍宗強行抓過去,結果在戰鬥中慘死了。我加入刀宗的原因就是要殺了方振尊,當初要不是他強行逼迫,鐵力也不會……”說到這裡,鐵寅已經泣不能聲,神情極其崩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