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兩相依依

丹陽的碼頭正在擴建,擴建之後的碼頭比起先前足足大了十倍,而在長江的出口之處,精武會控制下的地方,也有一個港口在興建,那是新的出海口岸,本是江淮軍所控制,如今爲精武會所有。

精武會的海外貿易十分巨大,於東瀛、高麗更是掙得見牙不見眼,揚州等地的商家見到多有眼熱的,也想要入股,精武會那是成立了商會,名爲炎黃,在戰艦的保護下出海,雖是有海盜,也是難櫻其鋒芒。

而港口也是應運而生,港口爲傲雪命名爲上海,將是長江的出海口。

丹陽的事情千頭萬緒,傲雪只是聽了個大概就頭昏腦漲的,讓他不由得不佩服虛行之的本領,竟然能夠將這些千頭萬緒的事情整理得有條不紊,讓傲雪確實感概。

於其中聽了虛行之的彙報,雖是交給虛行之,但是也要知道其中關節,如此過了三天。三天之中,傲雪將這次大戰的情況知道了個概況,其中聯軍之中的齷齪不足爲外人道也。

也聽到虛行之對天下大勢的分析,也說了自己的見解,其中宇文化及的覆滅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單琬晶也已經出發了,正是要收復東溟派,此次出發的除了張無忌等一干精武會好手,還有數條戰艦,當然戰艦之上還有運到東瀛的物質,其中除了東瀛王室的丹藥,還有運到曹應龍處的兵器。

當然這些兵器價錢並不少,可爲高昂,但是東瀛出產黃金,曹應龍並不窮,而且這些兵器在東瀛可謂是神兵利器,就是東瀛所謂的天皇的佩刀比起這些兵器也不過是破銅爛鐵而已。

或是同爲中原兒女,或是因爲傲雪饒了他一命的關係,又或是兵器買賣上的原因,曹應龍對精武會的態度很好,而對東瀛走私兵器也是精武會的一大財源。

忙了三天,傲雪方纔有空出來,出了書房,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風聲颯颯吹來,深深地吸了口氣,胸中鬱氣盡消,“又是一個清朗的天氣啊!”

他此時心情愉快,看到花草樹木,雖是與先前一般,卻是妖嬈了幾分。

沿着走廊信步走去,這城守府頗爲靜雅,雖非飛馬牧場那般有魯妙子精心構築,也是頗有幾分典雅韻味,顯然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廊腰曼回,其中多有杜鵑植於其中,聽人說,到了時節便是有子規於月夜啼鳴於此,聲聲悽切。

花叢之中,假山、亭臺點綴其中,其中楊柳依依,別有一番趣味。

而最讓人驚訝的是此處有連着一座青山,山前有一湖,卻是原來就有,這城守府不過是依山旁水而建,湖邊植有青竹,竹葉青青,隨風而動,而湖邊粼粼水光,仲夏之時,清風www.Qingfo.Cc陣陣,確是一個好去處。

傲雪剛剛接近湖邊,已經聽到一陣破空之聲,心頭壓抑,細細聽來,那真破空之聲是兵器劃過空氣發出的,聲音有些雜亂,顯然是有人再次練武,而且功力並不高。

傲雪微微一笑,心中有數,沿着滿是青竹的小徑,路盡,粼粼波光之前,小鶴兒一身藍裳,手中握着一柄長刀,刀刃如霜,正在練刀。

她赤着一雙白嫩的小腿,褲管已經提了起來,挽起了衣袖,一雙小手握着一柄五尺長刀,那長刀寬約二指,那是單琬晶手下的師傅精心打造,削鐵如泥,小鶴兒修煉的內功是陰癸一脈,而刀法卻是學自傲雪。

當日傲雪問起小鶴兒想那種兵器,小鶴兒歪着腦袋,“刀!”

此時,她一雙赤足纔在湖水之中,不斷地向着湖邊揮刀,長刀一揮一收間默默地體會着刀意。

她修習內功還淺,遠遠達不到刀氣揮灑的境界,長刀劈在水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隨即回覆,而小鶴兒只是嬌喝着不斷地揮刀,額頭上香汗淋漓。

湖水的阻力很大,雖是沒有山洪那般的強橫,但是在水上練武也是有很大的裨益,也難得小鶴兒會想到這般的方法。

傲雪遠遠望着小鶴兒練刀,也不打擾她,小鶴兒修煉得很勤奮,她心中自由自己的執着,這種執着雖是有仇恨驅使,但是卻有着可怕的力量,足以讓人瘋狂。

手中握着幾乎與自己同高的長刀,倒是精心打造的,很重,對於小鶴兒來說有些吃力,只是她依然緊緊地握着刀柄,較弱的手臂不斷地重複着簡單的動作,她修習的是一套很簡單的刀招,這些招式是傲雪特意爲小鶴兒琢磨出來的,每一刀都很簡單,卻是隱藏着很多高深的後着,當小鶴兒能夠從這些簡單的刀招之中領悟出刀招中的高深後着,她便是出師了。

“當你能夠將這些刀招演化出繁複無比的招式,你便是出師了!”傲雪是如此對小鶴兒說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同時將手中打造的長刀交給小鶴兒,“而當你能夠將那繁複無比的刀招化作簡單的招式,你便是可以摸到了天道的門檻了!”

天道,就算是在宗師之中也是摸不着腦袋的天道,便是這麼的簡單,一切都是唯心而已。

手中握着長刀,神色之中滿是專注,小鶴兒咬着牙,不斷地苦練,而此時她經脈之中正是努力地運轉着心法,一心二用,對於她來說依然還是很困難,但起碼小鶴兒已經勉強做到了,而這離小鶴兒的理想已經邁進了很大的一步。

“小鶴兒,你行的!”心中默默地想念着,握着刀柄的小手不由得緊了緊,而她絲毫不知道在湖邊小徑,蒼竹青青之處,正有一雙眼睛注視着她。

“你不去指點她麼?”身邊一個聲音柔柔地傳來,傲雪無需要回頭已經知道是雲玉真,雲玉真溫軟的身體貼上了傲雪的背後,胸前柔軟的感覺,直讓人,傲雪淡淡地笑道:“不需要了,有時候,自己摸索更加讓人深刻。”

“你這人,”雲玉真嗔道,看了眼小鶴兒,說道:“也不怕小鶴兒走歪了麼?”

“不是有可兒麼?”傲雪笑道,抱住了雲玉真,雲玉真身子一軟,雙頰嬌羞無限地軟在傲雪的懷中,“你總是有道理,只是難爲小鶴兒了!”

傲雪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看着小鶴兒,午後陽光明媚,照在水粼粼的湖面之上,猶若寶石一般,而小鶴兒身上也是泛起了一層迷離的光彩。

在丹陽停留了數日,傲雪便是帶着可兒等人回到揚州,或者是近鄉情怯的緣故,說起來,揚州也算是他的窩,離開了揚州這麼久了,不知道那裡變成怎麼樣了,貞貞她們又是如何,當然還有她的女兒玲瓏,應該會走路了吧。

馬車在官道之上形勢,揚州的道路被精武會大肆地修建,如今已經算得上是四通八達了,而且揚州是精武會的中心,無論是商會還是其他,都促使四方的商賈雲集,更有海外的商賈道來,從路上可以看到,絡繹不絕的馬車匆匆駛過。

經過精武會的經營,如今精武會的治下已經很繁華,就算是一個小鎮子,但是也絲毫不比北方的城市來得差,而揚州更是繁華非常,人流熙熙攘攘,就算是東都洛陽也比不過揚州的繁華。

精武會實現的是重農、重商政策,除了炎黃商會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民間商會,這些商會多是經營海外的貿易,只要交上年費,就可以得到精武會的水軍保護,在海外的時候不受海盜的打擾,雖然年費高得駭人,但是對於利潤巨大的海外貿易來說,這些錢不過是些小錢而已。

驛路梨花處處開,處處皆是芬芳滿鼻。

官道之上駛着一量馬車,雖是並不簡陋,但是與官道之上其他的那些富麗堂皇的馬車比起來,就是寒酸的可以了,轔轔車輪聲中,馬伕揚鞭趕馬,不時地鄙視地看了眼這輛貌不出衆的馬車,心中想到:“也不知道是哪家窮鬼的車!”同時心中奇怪:“倒是趕車的小夥子生得好生神氣!”

趕車的人穿着一身青衣,身材挺拔,腰窄肩寬,腰間陪着一根竹簫,手中拿着一根馬鞭,頭上戴着一頂斗笠,正是遮住了眼睛,似是睡着了一般,只是無論馬車如何奔馳,馬匹都是有靈性一般,筆直地奔跑着,讓後面的馬車上的人嘖嘖稱奇。

官道兩邊正是楊柳依依,陽光溫暖的灑在身上,滿是溫暖的感覺,耳中是馬車骨碌碌地聲音,掀起微微的煙塵,傲雪趕着馬,無比的寫意,不時地可以看到滿載着貨物的馬車,揚州的繁榮可見一斑。

所謂天有不測之風雲,誠不欺人。

本是日光明媚的天氣,不斷是後邊是變得陰雲密佈,風很快就起來了,之後是大雨滂沱。

好在官道使用青磚鋪砌而成,並不會變得泥濘難行,繞是如此,滂沱大雨依然讓人感到很不好受。

趕着馬車在一邊的茶寮停了下來,這些茶寮是揚州的百姓開的,本是在官道上開些茶寮,供人休息,後來揚州附近變得繁華,商賈更是紛紛而來,這些茶寮託了這樣的福,倒是掙了不少,如今這茶寮倒是變成了客棧一般,但是依然喚作茶寮,可不,傲雪等人落腳的茶寮邊上正是一面酒旗,上面正是寫着“歇雨息茶寮”!

將馬車交給小二,順手給了些打賞錢,小二滿臉堆笑地拉着馬車到了後院,傲雪四人信步走進了茶寮。

推開門,便是感到一陣暖意涌來,同時也讓一陣冷風吹了進去。

茶寮中的人見到推門而入的人中有三個貌美女子,不由得低低地呼出聲音來,這些人多是走南闖北的商賈,見過的美人兒不少,只是三個各有特色的美人兒卻是少見。

雲玉真巧笑倩兮,她身穿着一身藍色羅裳,着月白月靴,梳着代表已爲人婦的髮髻,吩咐小二上了些熱酒和小菜,四人方纔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她目光盈盈地掃了眼四周,不由得掩嘴一笑,說道:“相公,你看這些男人可是被你身邊的美人兒勾掉魂了!”

傲雪白了她一眼,說道:“還說!”

雲玉真吞了吞粉色的小香舌,俏皮地一笑,雖然已爲人婦,但是雲玉真依然保有着少女般的天真,這讓她顯得更爲得迷人,周圍的客人都爲雲玉真俏皮地一面感到驚豔不已。

可兒皺了皺鼻子,說道:“玉真姐姐,這些可真是討厭!”說罷,纖纖手指輕撫着手中匕首的鋒刃,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寒芒,雲玉真笑罵道:“這裡可不是你亂來的地方!”

也難怪旁人偷偷地望着三女,且不說雲玉真,可兒此時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長長的秀髮用黑色的綢帶束着,身上一身黑衣打扮,陪着雪白的肌膚,姣好的面容,十六七歲妙齡少女介乎稚嫩與長大之間的美感,確實讓人心神盪漾。

而小鶴兒又是另一番的美態,她穿着一身男裝,頭上戴着帽子,看起來像是一個俊美的富家公子,只是身上舉手間有種別緻的韻味,場中有些閱歷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孩兒,最爲動人的是一雙修長的美腿,不增不減一分,恰到好處。

而最讓人側目的則是小鶴兒抱着的長刀,幾乎有了她那麼高,那麼長的刀卻是握在那麼纖弱的女孩兒身上,衆人心中不由得暴寒。

“看什麼看!”可兒妙目含煞,低叱一聲,衆人耳中一痛,不由得相顧駭然,這些人多是見識廣博之輩,知道這個容貌嬌俏的女孩兒是個惹不得的煞星,不由得低下頭,免得惹怒了這個煞星。

“可兒姐姐真是威風!”小鶴兒羨慕地望着可兒,可兒微微一笑,說道:“好好練功,以後小鶴兒也可以的!”

兩個女孩兒感情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可兒的姐姐關係,可兒基本上對小鶴兒便是如同她姐姐呵護她那般,人與人之間的緣法當真是奇妙無比。

小二送來了溫酒和菜餚,傲雪喝着溫酒,酒雖然普通,但是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地方,也是別有一番的奇妙,耳中聽着茶寮衆人的交談,這些人說得多是生意上的事情,也有一些說着先前天下各個勢力之間的糾纏,其中多有洛陽、江淮之事,衆人衆說紛紜。

當然也有消息靈通之輩,將江淮戰事道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揚州興起的說書人的影響,這人頗有說書的味道,將江淮戰事說得如同親眼所見一般,曲折離奇,引人入勝。

那說書人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長得消瘦非常,此刻口沫飛揚地說着,倒是引得茶寮衆人紛紛驚歎,正說到杜伏威、輔公佑被刺的時候,一個粗豪的聲音說道:“你怎麼知道這麼隱蔽的東西?”

說話的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臉上正帶着奇怪的神色,而他的問題也正是其他人的問題。

書生洋洋自得道:“這位好漢你可不知道,我家娘子的大哥可是在揚州謀了一份差事,這消息當然是比起一般人靈通得多!”

那大漢哦了一聲,也不說話,雲玉真說道:“相公,那人是巴陵幫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蕭銑派來打探消息的!”

傲雪點點頭,聽着雲玉真在耳邊說着這個大漢的情況,雲玉真素手纖纖,玉指在旁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點着,“那人是巴陵幫的,那人是從北方來的,那人是宋閥的,那人是巴蜀獨尊堡的……”

不停不知道,一聽嚇了一跳,大江南北,神州宇內,各個勢力的人都齊聚這個小小的茶寮之中。

可兒聽後,柳眉倒豎,目光之中寒芒閃爍,小手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她負責的便是精武會之下的保安工作,沒想到在她眼皮下有如此多不軌之徒,這可是讓她臉上無光。

察覺到了可兒的惱意,傲雪輕撫着可兒的秀髮,笑道:“這些慢慢再理會!”

可兒點點頭,咬着脣,惱怒地看了這些人一眼。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時候,已經是天晴,依然是傲雪作馬伕,趕着馬車向着揚州駛去,不過旁邊多了可兒,她坐在傲雪旁邊,晃着一雙小巧的腿,繡花鞋蕩起好看的弧線,別有一番的美態。

黃昏時候,傲雪等人回到了揚州,揚州精武會的會館擴大了很多,這裡還有收徒授武,但是弟子並不多。

回到家中,見到久違了的親人,傲雪心中自有一股溫馨的感覺,知道傲雪回來了,美仙像是喜鵲一般投入了傲雪的懷中,傲雪撫着這個女子的秀髮,哄着這個女孩兒心性的美仙。

而貞貞卻是站在門口,眼中紅紅的,懷中正是抱着一個水晶般的女孩,正是他們的女兒玲瓏。

“公子,你回來了!”柔柔的話語,似是以前一般,讓傲雪心中不由得一陣溫暖,望向貞貞的目光更是柔軟。

一把抱住了貞貞母女,貞貞身子溫軟馨香,更帶着一絲的顫抖,傲雪輕聲說道:“貞貞,我回來了!”

貞貞伏在傲雪的懷中,身子微微顫抖,傲雪輕撫着陣陣的秀髮,比起之前,貞貞豐滿了不少,大概是已爲人母的緣故吧,胸前一陣冰涼的感覺,傲雪心神一陣悸動,涌起一陣愧疚。

“好了,不要哭了,公子我不是回來了麼?”擡起她秀氣的下巴,貞貞淚眼朦朧的模樣出現在傲雪的眼前,眼眶紅紅的,分外得讓人心憐,拇指輕撫着她光滑的秀靨,爲她拭去淚水,笑道:“再哭就成了花臉貓了,不漂亮了!”

“公子總是喜歡說笑!”貞貞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傲雪看得分外的溫馨,已經過了很久了,握着她溫暖的小手,貞貞緊緊地握着了傲雪的大手,“這種感覺,很好!”

“娘娘!”奶聲奶氣的嗓音帶着一絲的哭腔,陣陣懷中的小玲瓏手腳亂動着,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溫馨感覺,傲雪呵呵一笑,看着自己的女兒,橫看豎看都覺得漂亮非常。

伸出抱起了玲瓏,笑道:“貞貞,玲瓏大了不少了!”

貞貞輕輕一笑,自有一番動人的美態,她成了人婦,多了一分的成熟,卻又是帶着幾分的少女羞澀,秀靨紅豔豔的,桃腮粉頰,輕抿着櫻脣,說道:“玲瓏很聰明,已經會說話了!”

眼中帶着醉人的溫柔,看着傲雪兩父女,玲瓏卻是絲毫不給她父親面子,哇哇大哭了起來,伸着白嫩的小手,向着貞貞哭着:“娘娘,我要娘娘……”

傲雪心中無奈,將玲瓏交給了貞貞,玲瓏方纔止住了哭聲,貞貞哄着小玲瓏,對傲雪說道:“玲瓏有些認不得你,等過些日子就會好了!”

溫柔的話,讓傲雪滿心愧疚,女兒這麼大了,自己還真是沒有好好的陪過女兒,他輕嘆一聲,說道:“苦了你了!”

貞貞微微一笑,如同冰雪初融一般,那發自內心的笑容,讓人感到很美。

……

貞貞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典範,溫婉、可人,善解人意,傲雪回來之後,她秀靨之上總是掛着淡淡的微笑,溫暖而溫馨,很多時候都是默默地看着帶着女兒在庭院之中盪鞦韆的傲雪,臉上添上了一抹笑意。

夏日炎炎,但是庭院中綠樹成蔭,樹上爬滿了青青的蔓藤,樹幹下有用蔓藤製成的千秋,那是小玲瓏最爲喜歡的玩具,傲雪便是帶着小玲瓏在鞦韆上玩,開始的時候,小玲瓏還是有些認生,哭着叫着貞貞,但是很快就在千秋中格格地笑了起來。

女孩兒歡快的笑聲讓人感到分外的歡樂,而貞貞總是會在兩人身邊,或是拿出絲質的手帕,給兩父女擦汗,或是與兩人一同遊戲,這種默默的溫馨很讓人窩心。

而可兒與美仙總會這個時候來到這裡,與小玲瓏打成一片,小玲瓏也很喜歡兩女,有時候,可兒與美仙會因爲小事而鬥起嘴來,小玲瓏便是會奶生乃氣地說着:“呵呵,不吵,不吵!”

說罷,還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兩女面前伸着,讓人捧腹不已。

夏日涼風習習,小玲瓏爬上了傲雪的身上,小手丫丫地抓着了傲雪的頭髮,他也不惱,只是笑呵呵地說任由小玲瓏抓着,抱起小玲瓏,舉起來有放下,小玲瓏便是發出了笑呵呵的聲音,似是蜜糖一般,甜在傲雪的心中。

貞貞在身邊,而可兒去了指點小鶴兒武功,倒是美仙坐在鞦韆上,擋着白嫩的小腳丫,神色有些疑惑地望着小玲瓏,一時笑起來,一時又是皺起了眉頭,讓傲雪看得奇怪,“莫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

美仙的情況很奇異,用後世心理學的觀點,大概就是選擇性失憶,將自己覺得痛苦的事情通通忘掉,這樣的失憶是人下意識地選擇遺忘,若是受到什麼刺激,便是會恢復記憶過來。

“若是美仙恢復了記憶不知道會怎麼樣?”傲雪傷腦筋着,突然聽到一陣讓他驚喜莫名的聲音,“爹爹,爹爹……”

小玲瓏的小手握着傲雪的衣襟,水靈靈的眼睛奇怪地望着傲雪,口中叫喚着讓他驚喜的稱呼,已經過了很多天,傲雪一直都是陪着小玲瓏,教他叫爹爹,小玲瓏一點面子都不給,就是不叫,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叫了出來。

傲雪歡呼一聲,一把抱起小玲瓏,在半空之中連翻了數個跟斗,凌空換氣,一連躍上了丈餘的高度,這本就是高深輕功的顯示,只是這裡的人可不理會傲雪這一手輕功,貞貞小臉有些發白,待到傲雪落地,連忙借過了小玲瓏,嗔怪道:“公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胡來,若是弄傷了玲瓏如何是好?”

傲雪呵呵一笑,腦袋正在短路,貞貞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心中歡喜,再看小玲瓏,小臉紅撲撲的,正是格格地笑着,一雙小手還向着傲雪神來,“爹爹,還要,還要!”

竟是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

傲雪借過了小玲瓏,抱在懷中,到了一旁的鞦韆上,微微盪漾着,伸手摘了一片樹葉,單手拿着,含在口中,給小玲瓏吹起了小夜曲,婷婷嫋嫋,幽幽曲曲,似是山澗流水,潺潺湯湯,也如蒼松落針,簌簌颯颯,另一隻手而是輕撫着小玲瓏,不多時候,小玲瓏已經陷入了夢鄉。

“都說女兒是親近父親的,玲瓏這樣,連貞貞都要吃醋了!”雖是如此說着,但是貞貞臉上依然是巧笑倩兮,笑得分外的甜蜜。

傲雪呵呵一笑,伸手輕撫着貞貞的臉頰,貞貞握着他的大手,眯着眼睛,如同小貓兒一般,享受着親暱的撫摸。

抱着小玲瓏回房間,傲雪也是難得地午睡,最主要是陪着笑玲瓏,貞貞爲兩父女拉上錦衾,脫去衣裳,衣服從身上滑落在腳上,露出了雪白粉嫩的肌膚,只是身穿着肚兜而與褻褲的貞貞有些羞澀,連耳根也紅了。

已經身爲人母了,竟然還有這份羞澀,傲雪心中暗暗讚歎,她的身材豐腴了不少,大紅肚兜兒上一簇牡丹分外的誘人,隆起的曲線極盡曼妙,比起以前長大了不少,卸去肚兜,更是一抹雪白顫巍巍,美得驚心動魄。

曲起雙臂,掩去胸前的春光,之下的曲線陡然收攏,盈盈一握的腰肢,依然是纖纖楚腰,而後陡然間放大,身材更是成熟了不少,顯得豐腴而有動感。

一如以前一般,溫暖的身子偎進了傲雪的懷中,小手放在傲雪的胸膛之上,沉穩的心跳,讓她感到一陣的心安,而玲瓏正是睡在兩人之間,淡淡的溫馨在這小小的房中,讓人感到一分溫馨。

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爆炸聲吵醒的,貞貞已經睜着眼睛,正是默默地看着傲雪與小玲瓏,傲雪微微一笑,貞貞臉上一陣羞紅,溫軟的身子在身邊,極盡,只是又是一陣的爆炸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旖旎。

小玲瓏也被驚醒了過來,哇哇地哭了起來,貞貞慌忙哄着小玲瓏,而傲雪枕着雙臂,看着貞貞。

“墨言總是弄出些爆炸聲出來的麼?”傲雪問道。

“嗯!”貞貞點點頭,臉上有些紅,上身姣好的春光盡是落在傲雪的眼中,雪膚凝脂,隆隆雪峰之上,一點嫣紅。“以前三更半夜也會不時地發出爆炸聲,不過現在不會了。”

傲雪點點頭,苦笑道:“看來墨言當真是走火入魔了!”

這樣的人,後世也有,爲了科學而瘋狂,看來墨言也是這種人,只是不知道他有搗鼓出什麼東西來。

貞貞服伺傲雪穿上衣服,三人推門而出,看到可兒等人也是滿臉的無奈,看來也是被墨言驚到了,倒是美仙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說道:“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墨言總是這樣!”

衆人一陣苦笑,便是聽到一陣笑聲傳了過來,然後又是一陣爆炸聲,傲雪聳了聳肩幫,讓小玲瓏坐在肩膀上,帶她到了偏廳,小玲瓏好奇地看着傲雪手中一柄匕首劃出一道道的殘影,匕首在他手中如同活了過來一般,而一段普通的木頭在刀光之中,慢慢地現出了輪廓,正是小玲瓏的模樣。

其他人看得讚歎不已,那上面的刀法當真是出神入化,卻是用字啊雕刻上,小玲瓏也是格格地笑着,待到雕刻完成,小玲瓏抓在手中,歡喜不已,也不知是不是知道那木頭的樣子就是她。

那是小玲瓏睡着的樣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小玲瓏已經有了好幾個,都是傲雪給她雕刻出來的,都是雕刻小玲瓏的各個姿態神態,待到日後小玲瓏長大了,便是可以知道她小時候的樣子,也有相冊的作用。

這些小玲瓏可不會知道,她只是笑着,把玩着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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