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飛醒來,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十分柔軟舒適的大牀上。進入他眼簾的是四名容色絕麗的少女。他們一肌一膚都盡態極妍;他們的臉上總是洋溢着無比純真的笑容,每個人的笑容都很美,很甜,很讓人陶醉。他們潔白的裙紗薄如蟬翼,舉手投足溫柔高雅,絲綢柔美流動,曼妙非常。
只聽一名少女笑盈盈地道:“公子!你醒了。”廖雲飛沒有開口,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接着另一名少女格格一笑道: “公子!你長得好俊郎啊!”
“公子有意中人嗎?你覺得我們長得好看嗎?”
“公子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呀,不會是醒來之後變傻了吧!呵呵……”少女們你一言我一語,說說笑笑挑弄着廖雲飛。她們的聲音個個都勝過黃鶯、銀鈴,那麼清脆、甜潤、悅耳,可廖雲飛的臉上依然是冷冰冰的。
他本想坐起,但剛稍稍一動,後背的傷口就鑽心入肺火辣辣地疼,他又躺了下去,一名少女道:“公子傷口尚未復原,急着起身幹嘛,難道我們這些柔弱女子能吃了公子不成!”話完少女們又格格地笑了起來,有些發嗲,發騷,發浪的少女甚至用她們柔軟的纖纖玉手不規矩地摸索他健碩結實的胸肌。若是一般男子,莫說見到如此媚態逼人的少女,單是聽到如此甜美的聲音就已經忍不住春心蕩漾,骨頭都酥了,可廖雲飛從裡到外都沒有什麼特殊感覺,並不是不解風情,而是沒有心情。他現在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也不清楚這些女子的來歷。廖雲飛現在已經一無所有,權力、愛情、榮耀,通通已不復存在。
現在他的心中只有怨氣,只有恨,仇恨的火焰在他胸口熊熊燃燒。他對公主癡心一片,公主卻一心眷顧古楓,所以他恨,恨天下間所有的女子。他早已徹底封鎖了自己的心田,不再對任何女子動情,哪怕這個人貌若天仙,傾城傾國。現在的他已經衆叛親離,一敗塗地,但他不會就此作罷。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是不會輕言放棄的,因爲野心是一個人打拼的原動力。只要他還活着,他就會不惜一切手段奪回他想得到的一切。他要的本就不只是公主的愛,而是至高無上的權力,是高高在上的成就感。愛不過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藉口,他永遠不會明白,他之所以會落得如斯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因果循環,他不過在品嚐自己釀的苦酒。一個自私自利,利慾薰心的人又怎麼會懂得反醒悔悟,更不用說爲旁人着想。
廖雲飛不禁望了望了四周: 發覺這裡竟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他躺的這隻大牀就在宮殿正中,這裡的陳設和佈局別具一格,甚至與皇宮完全背道而馳,讓人有種深秘莫測的感覺。
廖雲飛正疑惑不解,突然有一個人影如鬼魅般在其眼前閃現。這從年齡來判斷,這個人絕對已經年過六旬。此人一身黑衣裝束與他雪白的鬚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上去極爲不配,讓人很不舒服。雖然已過六旬,但其面上卻皺紋稀少,面色紅潤,但覺不會有人說他才三四十歲,因爲事實就是事實,不論他怎麼修飾都無法遮掩他的真實年齡。正如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卻還在塗脂抹粉扮青春,你會有什麼感覺,不吐纔怪呢!
老者開口道:“姑娘們,不要鬧了。”這些少女們聽到他的聲音,個個下了大牀,爭着向他撒嬌和投懷送抱,“主人!主人!”的稱呼着。我靠,一個不要臉的糟老頭,誘惑指數比四大天王還要歷害。
廖雲飛清楚這些美女定是被施了‘迷心術’成爲這老頭採陰補陽駐容的工具,不然爲何他的膚色爲何還是這麼好。那老者敷衍了他們一陣,微笑道:“你們先退下吧!”少女們嘟囔着嘴,有些不悅,微微欠身,退了下去。
廖雲飛本想起身叩謝,但重傷在身讓他無法動彈。老者走到他的近前,一手用內勁將它隔空托起,一手將一股溫暖舒適的氣流輸入他的後背,廖雲飛只感傷口竟開始漸漸癒合如初,這老者功力高深莫測,實在是讓人歎爲觀止。
老者爲他療完傷,將其放回原位。廖雲飛傷好,立即下牀跪拜,外表誠懇地道:“廖某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願爲前輩效犬馬之勞報答前輩恩情。”
老者一擡手,隔空將廖雲飛扶起,道:“不必多禮。”他凝視廖雲飛片刻,道:“你告訴我,皇帝爲什麼要殺你?”
廖雲飛看了一下老者的神色,直接回答道:“因爲我想做皇帝。當今皇帝昏庸無能,只知享樂,我反他不過是爲民除害,順應天意。”廖雲飛爲自己詭辨。
”
“心志不小,你知道我爲何救你嗎?”
“不知道。”
“因爲狗皇帝要誰死,我就偏要讓誰生。”
“爲什麼?”
“因爲我是魔尊,專門與天子作對。”老者神情冷漠,自信地說。廖雲飛愕然道:“魔尊?”
老者沒有直接回答,卻問:“你認爲朱棣是個好皇帝嗎?”
廖雲飛心生疑惑,朱棣已經駕崩多年,當皇帝是朱棣的曾孫,他如此痛恨朝廷又問關於朱棣之事,難道他與建文帝朱允文有關?廖雲飛思慮俄傾,道:“朱棣這個人其心不正,建文帝統治下國泰民安,他卻打着‘清君側,靖國難’的口號,犯上作,實在是令人髮指。”
魔尊告訴他:“其實我就是建文帝朱允蚊。當年我放火燒宮詐死,誰知被朱棣識破,又派譴鄭和七下西洋尋我,不得已我建造了這座地下宮殿,自稱魔尊,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魔尊黯然地講訴他曾經的糗事。這段歷史大家可以從百度上參考‘靖難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