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你說老師讓我們一大早在這裡等他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旗木族地門口,玖辛奈在凌晨的寒風,蹲在馬路牙子上,雙手環抱,縮成一團。
她穿着厚厚的衣服,帶着水戶奶奶給她織的毛絨手套和帽子。
唯一裸露出來的皮膚,是那張被凍得通紅的小臉,配合着兩旁從帽子裡掛落下來的紅色長髮,顯得格外可愛。
水門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輕輕披在玖辛奈的身上,笑着道:“我猜,亞索老師應該是再叮囑一些明天比賽的事情吧,就像中忍考試前那樣。”
“不會吧,那可是擂臺賽,難道老師還能安排……”
“不,我只是說,傳授一些實戰經驗什麼的,畢竟我們都沒有上過戰場。”
雖然心裡並沒有什麼信心,但爲了不讓最敬愛的老師失望,水門還是打算儘量在武道大會上打出風采。
如果能贏得一場勝利,那就再好不過了。
水門看着天邊漸漸泛白的晨光,右手不自覺地掌心朝上。
“這是……”
玖辛奈驚訝地看着水門掌心中查克拉的變幻,逐漸形成了一個球形。
“還記得老師提過的搓丸子嗎?”
在手指靈活的搓動下,水門手中的球形查克拉逐漸變得圓潤起來:“過去幾個月裡面,我一直在按照老師的指導,研究這個忍術呢!”
“搓丸子?老師有說過嗎?”
玖辛奈皺了皺眉頭,然後露出豁然開朗的神色:“我想起來了,每次你在用手指耕地的時候,亞索老師總是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什麼鍛鍊手指很重要,又能搓丸子,又能得到幸福什麼的……”
“沒錯。”
水門點點頭:“雖然我還沒有完全理解亞索老師的話,但是我按照他的建議不斷摸索,初步開發出了這個忍術。”
“你可真了不起!”
玖辛奈流露出欽佩的神色:“十二歲就能自行開發忍術了嗎?不過這個術看上去像個飯糰,沒有什麼威懾力的樣子?”
雖然有亞索老師的一些指點,但玖辛奈覺得,這個忍術還是能夠算做水門自行研究出來的,畢竟亞索老師給出的只是一些很粗淺的構想而已。
木葉開掛少年,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還沒有開始閃耀。
在十二歲的時候,他們兩個一人發明了S級忍術雷切,一人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成爲影級強者。
但現在這些都還沒有發生。
前例只有號稱木葉史上第一首席生的旗木朔茂,在十二歲的時候成爲了上忍。
因此如今大家對於天才的定義還是比較低的,像水門在十二歲的時候,開發出了自己的忍術,足以讓人驚歎。
不過這裡面有幾個方面是玖辛奈沒有想到的。
她低估了創意的重要性,也低估了螺旋丸的成長性。
螺旋丸這個忍術的前景幾乎是無限的。
由於本身是無查克拉屬性的忍術,在後期通過各種變化,螺旋丸可以被開發爲各種強大詭異的忍術。
螺旋丸就像是基礎代碼,可以發展成爲各種小程序,但作爲所有程序的根,它非常關鍵。
與玖辛奈想的不同,其實亞索一些不經意的提點是很重要。
這讓水門走了不少彎路,否則發明螺旋丸,至少也是三四年後的事情了。
對於查克拉控制力強的人,只要掌握了原理,學習螺旋丸其實不是很難。
原時空裡,自來也就在很短的時間內,自行摸索出了螺旋丸。
而水門則整整研發了三年。
因此自來也還特地跑到水門面前得瑟,想要在這個天才弟子面前找到一些優越感,結果被急着去排隊吃拉麪的水門無視了,從而大受打擊。
很顯然,自來也的忍者天賦並沒有遠超過水門。
之所以他開發出螺旋丸要比水門快得多,是因爲他知道了螺旋丸的原理,重新推演即可,其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說,玖辛奈把亞索的作用看低了,也把螺旋丸的重要性看低了。
……
隨着天際魚肚白越來越亮,水門和玖辛奈兩人肚子都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
“咦,玖辛奈、水門,你們怎麼在這裡?”
在漫長的等待之後,旗木族地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大蛇丸穿着合身的襦衫走了出來,手中提着菜籃,背上則揹着一個褡褳,裡面放着一個嬰兒,正是安睡着的卡卡西。
“是亞索老師預約我們來這裡接受指導的。”水門拉起了蹲得腳麻的玖辛奈,朝着大蛇丸恭敬的道。
“嗯……”
大蛇丸皺了皺眉頭,道:“你們稍等。”
說着,他便轉頭走回了旗木族地裡面。
大約十幾分鍾以後,大蛇丸再次走了出來,還拉着一個穿着睡袍,迷迷糊糊的人。
這個人就是亞索。
此時他的頭髮雜亂無章,臉上一副夢遊的表情,嘴巴里被大蛇丸插了一隻牙刷,正在一擺一擺吐着白泡泡。
“好了,亞索君,我還得去買菜,晚上朔茂兄長會回來,惠子阿姨給我分配了很多工作。”
大蛇丸揹着卡卡西走了。
留下亞索和兩個弟子站在寒風裡面。
相顧無言,空氣沉默了一兩分鐘。
終於從腿麻的可怕刺痛感裡解放出來,玖辛奈走近亞索身邊,用手在他眼前掃了掃。
亞索完全沒有反應,眼皮一眨不眨,甚至發出了鼾聲。
……
當亞索完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標準的亞索清晨時間,也就是上午十點半了。
“咦,大蛇丸,早啊!”
亞索躺在被窩裡,看到大蛇丸正繫着圍裙擦窗戶和桌子。
亞索坐起身子問道:“現在幾點了,我那兩個懶惰的弟子有沒有來了。”
“他們在演武場做早課呢,亞索君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去?”
接過大蛇丸遞來的麪包和牛奶,亞索風風火火的來到了族地後院的演武場。
“喲,你們還真是幹勁滿滿哪!”
亞索看到水門和玖辛奈兩人,正在相互實戰,大概是爲了模擬明天的擂臺賽,他們打得非常認真。
不過兩個孩子本來就有點矮小,手短腳短,又揹着兩個碩大的龜殼,動起拳腳來實在有點滑稽,亞索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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