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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覺得自己秀色可餐的軒轅念不明白眼前的男子怎麼還不發起攻擊,他纔不要做先出招的那個人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擂臺下的人紛紛大聲叫嚷,連男子的同門師兄弟都不停地催促他。可是男子還是無動於衷,並不打算先出手傷害他心儀的女子。

“先發制人。”將目光投到軒轅念身上後的柯有云意外地能讀懂軒轅念心裡的想法。那熟悉的聲音直竄入耳朵,順着聲音一落軒轅念立即使出招數。手中的劍直往男子胸前刺去,看似筆直的劍道在距離男子不到三寸的地方猛地轉彎,男子左側身後縱,險險避開這招。這讓衆人明白軒轅念並不是軟腳蝦的料。

臺上刀光劍影,人們只看到兩人移動的身影卻不能完全把他們抓住,剛能分清是誰出了那招立即又是眼花繚亂。手中拿着不是自己熟悉的那把劍,軒轅念一樣可以把它使的很好。而對手只能拼盡全力纔不至於讓人擊破,場上對決十分激烈,如同剛纔軒轅念志那場那般精彩。

低下頭,藍月可小小聲地嘟囔:“不愧是親兄弟,裝起來比誰都像。”

突然間大夥驚呼,只見軒轅念手中的劍在不留神的時候被人打出場外,連男子也愣了一下。剛纔他應該沒有碰到他的劍纔對。

“繼續,別分心。”還好軒轅念有這樣的經歷,一個近身迴旋踢,對方手中的劍也從手中飛了起來。軒轅念抓緊這個機會,右腳後踢勾劍左手用力前推。只見那把鋒利的寶劍劃過空氣直奔那棵百年老樹,牢牢地鑲透其中。

在衆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更是反身扣住男子的喉嚨,只要男子一掙扎就能立即取他性命。這場比賽以所有人都猜不中的狀況結束了,男子輸的心服口服,連同一顆心都賠了進去,可惜佳人無意。

“呵呵……呵、哈……哈哈……”藍月可詭異地大笑起來,拉着剛經歷生死決戰的軒轅念直奔二樓的輸贏買賭場。

“老闆——!我賭我師妹贏得錢,趕緊給來!”

柯有云追着那抹身影直到悅人客棧的後面。因爲看熱鬧的人都集中於悅人客棧中,客棧後面並無他人。

看着眼前的幾個人,柯有云冷冰冰地道:“爲什麼要這樣做?”

原來這幾個人正是前段日子在酒樓救了柯有云等人的霧風派弟子。此刻他們幾個人的眼中脫去了清澈並抹上了邪惡,只唯一女子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觀望着事態的發展。多次她想要開口卻被自己心中的恐懼所震懾,眼中的害怕並不是裝出來的。一邊是自己門派的人,一邊是無辜的武林之人,不管哪一邊受傷她都不願意看到。

被男子抱住的小女孩笑聲如鈴鐺,話出口卻邪惡如蛇蠍。

“我喜歡。武林本是無聊之地,不自己找些樂趣那該有多無聊。你不覺得嗎?”托起下巴眨巴眨巴眼睛,笑意卻未達眼中。這完全不是小孩子該有的眼神和處世態度。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過不要緊,反正我高興。人生短短几十年,爲了自己又有什麼不對。我就是要你,你聞起來充滿了陰氣,不管怎麼樣都對極了我的口味,吃了你我能……”

“有本事你可以試試。”不急不緩的態度和之前的每一個都不一樣,不過這樣更好,享受起來心境都可以舒暢點。

不過很快的他們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女子震驚地瞪大雙眼,沒有出手相助的她就站在一旁,看着前一刻鐘還誇下海口並嘲笑對方不識好歹的同門人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手腳皆斷、血肉模糊,卻依舊活着痛苦**。他們沒有死,卻比死去還要痛苦。

“哇塞,比我還狠!”伴隨着藍月可的驚歎,軒轅念撲進了柯有云的懷中。對手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已經分不清哪塊組織屬於哪一個人,而柯有云身上卻乾淨的連顆沙子都沒有沾上。女子總算受不了,扶住身後不遠處的樹幹嘔吐起來,鼻子依舊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

“咦,這血真臭!”捏住鼻子,藍月可一臉嫌棄地倚靠在軒轅念志身上。挑下眉,軒轅念志看着軀幹只見那副屬於孩童的身體。連她也沒有幸免,喪失四肢的她口吐黑血,雙眼惡狠狠地瞪着柯有云,不住吼叫:“我不甘心——!”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都七老八十的人怎麼就不知道要好好珍惜生命,非得撞在刀口上才舒服。現在知道錯也已經晚了,我們這些人哪是你們能招惹的起的啊。而且你只是針對柯有云估計還不要緊,你還非要把念念牽扯進去,這不是找死嗎?哎,還是那句話,人作孽不可活啊!”別以爲藍月可是同情人家,他臨走時還不忘留下一隻食顏蠱,聽着身後傳來女子的慘叫聲,他微微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