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的清純小甜妻 092 獵物出現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阻止衝過去抱住他的小太陽。不是所有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剋制住自己不去嫉妒那擁抱她的人,他就是她在小島上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嗎?
果然是他無法給的一切。
他做不到那樣對她溫柔,親切和寬容,更不可能對她如同情人間,附耳的情話綿綿!
可是她爲何哭得這麼傷心?是因爲那個人還是因爲回憶起他對她可怕惡劣的一切?要是他讓她哭泣,同樣的也讓他燃起了憤怒之火,恨不得用槍射他十個八個洞。
滿臉暴躁的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偷偷地跟着她,偷偷呆在這裡,受着內心的煎熬。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只知道他滿腦子都在想她,擔心她,放不下她。
曾以爲不見她,把她送走他不會太介意,因爲她想要他這樣做。她不在身邊,爲她躁動的心也能平靜。可離開後他才發現,看不見聽不着,那份牽掛反而更強烈,更令他無法自拔……
爲了揪出躲藏暗處.心心算計他們的人,他唯一能做的是耐力!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不會對黑暗中的人出手,這樣才能確保小東西的安全。
透過玻璃窗,他看到夏寶兒忽然站了起來,咯咯咯的又哭又笑。不知道她一張一合的嘴裡唸叨着什麼,距離太遠,他根本就聽不清楚。
“混賬……那個混蛋怎麼能丟下去,說不要就不要,去死去死了!!!”灌了一口酒,夏寶兒醉醺醺的推開扶住自己手臂的人,紅通的眼眸似嗔似怨的破口大罵。
“寶寶你醉了,乖,我送你回家。”顧向東以爲她是在罵他,滿心愧疚的他只能對她越發溫順。
“不!不要!我不要回家!”狠狠搖頭,她撒潑一樣的瞪他,“咦,你,你,你在這裡幹什麼了,還不快走開!哼……”
“你醉了,明天酒醒了隨你怎麼罵怎麼打我都行,現在我只能對你無禮。”不想心看她酒後才這麼難過的出氣,他抓住她,強制的降她控制住,“我們回家吧。”
“不……不要回家,他們會擔心……”喃喃的低頭,她小臉很委屈的擰着。
顧向東心中一疼,抱緊了她,輕聲的哄,“好,我們不回家。”記起剛纔她跟張小咪交代的,他擅自做了決定。
罵也好,打也罷,只能帶她去他那裡了。
可惡,可惡可惡!
望着他們,南牧離一拳頭狠狠敲在了特製的防彈車窗。
她爲什麼要讓這個人又抱又親也不反抗,爲什麼他一做這種事情她就好比碰到毒蛇猛獸!
是她不要他,是她將他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夏寶兒,不是我冷漠不懂怎麼愛人,而是你一開始就沒有在乎過我,是不是!是不是這樣的!
心底抽疼的一遍遍吶喊,他睜着猩紅雙眼,望着他們上車,整個人完全猙獰了。
“南總,我們還要追上去嗎……”透過後視鏡,雲修有些擔憂的看着他。
追?
呵呵,他南牧離還沒有對誰幹巴巴的用熱臉去貼她的冷,更別說貼了人家也完全不當一回事。
眼底涼入秋寒,他擰了擰着眉峰,斂去陰鬱的神情,冷然的命令,“回去!”
雲修有些奇怪的望着那輛車離開,透過鏡片,分明看到後座的他一臉的不捨。可他只能服從命令將車往相反的方向開走。
……
“寶寶還能自己醒着嗎?我們到家了。”將車停好,顧向東輕拍着歪倒座位上,正沒有形象可言的小醉鬼。
“唔……”她習慣伸手想去擦嘴角早就沒有的口水,綿綿的呢喃:“到家了嗎?”
睜開迷離醉眼,她可愛的小臉一片懵懂茫然。溫馨的燈影下,小臉表情萌翻了。
顧向東一愣,嘴角溫柔的笑開,真是什麼都沒有改變。眼前的小醉鬼還是當年的模樣,令人愛不釋手想要伸手。
“怎…怎麼了?”眯開眼縫,她不解的問一直看着自己的他。
搖頭,他笑笑,戲謔的調侃她:“小醉鬼,用我扶你下來嗎。”
“嗝……不,不用了,人家可以自…自己走……”她一邊打着嗝,一邊嬌憨的朝他傻笑頭。但身子扔賴在座位不肯挪動,。
“寶寶,上去再睡,半夜天涼。”他伸手輕輕將她臉頰兩邊亂的髮絲撩入耳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撞擊着暈開疼痛。
想到長長的以後她不會陪在身邊,那種痛就如同中了蠱,隱隱作疼。
他的表情很落寞,眉目緊縮,嘴角緊緊的抿在一起,很不開心,很難過很難過。
窩在座位的夏寶兒暈乎乎的眯開眼角,看了看他。她忽然伸出兩隻手臂,咧着滿面笑容,嘟了可愛的小嘴撒嬌的要求,“抱抱!不難過哦。”
眼眶溫熱,顧向東心間暖暖的融化開。
寵溺的拍着她頭頂,他笑了笑,彎身伸手抱她出來,卻見她突然又縮了回去。
他不解的看着她。
伸出食指,小醉鬼戳了戳他的肩膀,笑嘻嘻嬌嗔着說:“轉……嗝,你,你轉過去……”
神色一愣,下一秒顧向東就意會過來,笑着轉過身,腰身下蹲。
得逞的小醉鬼咯咯的咧開笑,從座位裡爬出來。小手飛快環住他脖子,亂晃的腳也穩穩抱住他的腰,毫不客氣爬上他的背,不知再說着什麼,嘟噥着將小臉靠在他的肩膀。
兩人安靜完成的熟練動作,如故默契,往事就如同昨日浮現。
那些年,他也曾這樣揹着她走在春暖如風的校園小徑,在烈日炎炎裡度過幽靜的石橋,也曾揹着她,在她撒嬌裡不得不爬上山頂,奔跑於夕陽唯美的光影中。
揹着她,一步一步走在沉靜的路燈裡,背上的她很安靜。
顧向東的心情很複雜,如同五味雜陳在他心底糾葛。
“寶寶……”低低的叫着,如同叫她的十幾年,讓他嗓音有些哽咽。
“嗯哪,不要說話。”
“好,不說話。”
已經分手了啊,再也不可能這般了。
將背上的她抱得更緊,他沉默,不敢說話,怕把她嚇跑。
她依賴他的習慣多想是一輩子。
最喜她醉態嬌憨的朝他撒嬌,喜她與他一起走路就想盡辦法,耍賴的爬上他背後才甘心賊笑,喜她嘻嘻哈哈,調皮用氣息弄他的
耳朵。
如此的熟悉,卻那麼疏離。
“不要磨磨蹭蹭,快點回家了,我好睏……”她在他耳邊,噴拂着濃濃的酒味。
“嗯,很快就到了。”他輕聲迴應着,加快了腳步。
兩層一樓的住宅,揹着她很輕鬆的便抵達門口。
到了房間他才放心,她一頭倒在沙發裡,怎麼叫也不願意起來。
顧向東搖搖頭,只能等她睡着後纔將她抱到塌裡。給她蓋好被子調好室內溫度他才走到大廳,靜坐了很久,斜靠着沙發沉沉的閉眼。
……
唉,唉唉唉!
在連續嘆氣三次後,夏寶兒已經不能夠在欺騙自己的知道這裡是顧向東的家了。
她在不停的翻滾,煩得不知道怎麼出去跟他打招呼。
混蛋!爲什麼要喝酒,爲什麼要這麼醉醺醺的老虎老鼠分不清楚!爲什麼要來他家裡倒頭睡得天塌也不知!
罵夠了自己她爬起來,豎起耳朵貼到門板,若是沒有聽到動靜她乾脆溜走算了!
聽了一會,她竊喜的三兩下穿好,攝手攝腳拉開一條門縫。
大廳外面沒人,y!
鬆一口氣,她用腳尖惦着地板走向樓梯口。
正當她將要成功時——
“衛生間在這邊,去刷牙洗臉就出來吃早餐吧。”
洪亮的嗓音讓她渾身一顫,差點沒有摔跟斗。真是……
“不,不用了,我回家再吃。”
“我跟張小咪說過我等會送你回家,她已經跟你父母說好了。”在她繼續拒絕前顧向東已經打斷。
“呃……”
“我煮了兩個人的早餐。”顧向東笑了笑,轉身進去繼續熱着。
夏寶兒轉身,眼光落在淺綠的飯桌上。
嫋嫋的香氣傳來,他做了綠豆小米粥,桌子中心還有兩杯用精美水晶杯盛着的現榨鮮橙汁。四個小碟子裡分別是現炒的小菜,都加了微辣與醋,聞着就讓她胃口大開,也是她最喜歡的。
“還沒洗臉刷牙啊。”端着暖暖的兩大杯,顧向東看她愣愣的,不免提醒。
她秀眉微微一沉,衝進了衛生間。
走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等她。
“先喝點綠豆粥和喝了鮮橙汁,解酒的。”他輕笑,她也瞭然,怪不得每個菜都加了醋。
他的手藝真好,她以前就知道的。大點的上桌菜纔是他最拿手,以前她說了不喜歡大魚大肉,感覺沒有小炒來得讓人有家的感覺,那以後,他做飯給她吃便不要是精美,大魚大肉了。
吃飽,喝好,她已經撐得不得了,他也帶上工作證件一起出了門。
“上車,我先送你。”
她搖頭,“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去搭地鐵。”
“快上來!”他堅持,她只好坐了上去。
走到她家門時才7點多。
“鑰匙呢?”
“呃,你去上班呀,我已經到了。”
“沒事,我看你進去。”
“你別告訴我爸爸媽媽我喝酒的事,不然他們會生氣。”她答非所問。
顧向東無奈失笑,“放心,我不會說。”
不等他們道別,門忽然打開了。
門外的兩人愣了下,顧向東隨即反映過來有禮貌的打招呼,“夏伯父伯母早上好。”
“小顧?你們……”看到他的出現夏父夏母有些意外。
兩人視線一轉,轉到自家女兒不自在的模樣也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你們兩這是怎麼回事?都擔心死了,小咪電話裡又說得不是很明白。”瞪他們一眼,夏母有些責怪意味的說。
“喝酒了!”夏父跟夏母不同,雙眼可犀利了。
夏寶兒彆扭起來,“沒有了,主上你亂講什麼。”
“哼!喝了就喝了,我最鄙視敢做不敢承認的!”
“夏伯父伯母你們別生氣,都怪我不好,讓她喝了酒。”怕她惹夏伯父不高興,顧向東急忙歉意。
古怪的盯了女兒一眼,夏父也不在吭聲。
“誒,別站在外面說話,小顧你也進來坐坐吧。”見狀夏母趕緊打破他們的氣氛。
踏進家門,夏寶兒小心翼翼的準備開溜進房間補充睡眠,也好逃避盤問。
“丫頭你過來,給我老老實實坐。”
某隻不依,打個哈欠,困得不成樣子的嘟嚷:“主上有什麼晚上再說,人家都困死了。”
“你這點小本領還小着呢,還不過來!”夏父一喝,夏寶兒就不得不乖乖回來。
“真是的,怎麼喝那麼多酒,來自己擦擦。”從浴室裡擰了一條毛巾,夏母搖頭的幫女兒擦拭。
目光癡戀的望着她,顧向東笑了笑。
“真是麻煩你了小顧。”母女兩人這邊聊着,夏父也轉身對身邊的顧向東說。
顧向東微微欠身,抱歉的說道:“一點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把人送到家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
“真不好意思啊。這時間,你也早點回去上班吧。”
“嗯。伯父伯母再見!”留下一身好印象,顧向東不捨的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從頭到尾,夏母也沒有跟他多說一句話。歸根到底,對那件事還在介懷。
女人有時就是太感情用事,雖然夏父覺得這事怪不到顧向東頭上,全是自個兒子不爭氣。對於老伴總是擺臉色給人家看,他有些過意不去,可也不好說什麼。
要不是那件事,小顧可是個好孩子,爲人正直、有禮、孝順,又疼女兒。他覺得是個可靠的男人,丫頭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安穩一輩子,他看得出來他對丫頭一片情深。
可惜,造化弄人,讓他們不得不被現實逼迫分開。
……
月光皎潔,好夢正酣。
二樓的露天陽臺落地窗敞開,白紫的紗縵隨風輕蕩,淡雅的月光趁着空隙調皮傾入,柔柔照在室內一隅,夢幻般的朦朧美。
房中人兒習慣將被子蓋過頭,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
萬簌俱寂中,一抹頎長魅影如矯健的黑豹般輕鬆的攀上圍欄。他以輕靈的跳躍能力毫不費勁入侵到房中的領地。
片刻之後,黑影邁着穩健的步伐走進室內,一雙幽深犀銳的黑眸,精準鎖住他要找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