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H省已經是夜晚了,這時候回寢室也回不了了。我索性把她們倆帶到KTV,KTV是我們四個心中的陰影和傷痛的地方。每一次傷心,喝酒,吸菸都是在KTV,我們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去KTV。
跟以前一樣,金直隱衝進去拿起話筒點了首《眼淚的錯覺》。想起來以前她和高蔓枝一起在KTV的場景,那一次場景彷彿在我眼前在重演。上次爲了楊然,這次還是楊然。如果高蔓枝在這裡也會被金直隱感染想起以前,她倆又會跟以前一樣發瘋。
“益清,你買酒幹嘛”王婷淨問。
我一言不發的開着酒,金直隱看到了直接拿去喝,我也拿起一瓶酒喝起來。
“你不是戒掉了嗎?”王婷淨不明白我爲什麼會這麼做。
我閉着眼猛地喝幾口,呼了一口氣說:“我根本就不用戒,我只是心裡特難受的時候纔會喝。”
“你因爲直隱心裡難受,你也不用喝酒啊”王婷淨責怪的說。
我喝完一瓶啤酒,拿起第二瓶繼續喝。直到喝完第二瓶,我語重心長的說:“喝酒是爲了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已經在我心裡了。不管過了多久,我心中位置她永遠不變”
我就是這樣,我把你已經放在我心裡,只要我一天還活着,我就不會忘記那些已經深深紮在我心中那些人。
我不禁嘆了一口氣,我想起了十年前那個她。她叫卓佳,是我幼兒園時候最好的夥伴。已經十年沒見了,暑假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熟悉的感覺站在奶茶店門口,還是跟以前一樣長得像櫻桃小丸子,十年了依舊沒變。我走過去拍了拍她,我問她,你忘記的我嗎?她搖了搖頭。
那個時候我有點失望,但是隔了十年這麼長時間,又有多少人一下想起來。我激動的給她講我們以前的事情,最後只是換來她一句“不記得”。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那個時候我好失望。
我一直在想是我自己太重感情還是在別人眼裡,我其實不值一提。不管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跟金直隱相遇,只希望她還記得我。一句“好像在哪見過”我都已經很滿足了。
我有時候會問自己,爲什麼幼兒班的事情會記得那麼清楚?爲什麼她們會忘記,而我不會?每次背書背的死去活來,爲什麼這些往事卻這麼記憶留心。
看着金直隱坐在沙發上,右手拿着話筒,左手拿着酒,夾雜着淚水一起喝下。如果能讓她想明白有些事情,是我們這個年齡不該做的,那該多好。
我們倆沒有去安慰金直隱,因爲我們知道安慰只會讓她更傷心。
“你睡吧,直隱我來看着”我對王婷淨說。
王婷淨說:“你喝醉了怎麼辦?”
我笑了笑“你什麼時候看過我會喝醉?”
經過我還不容易勸說下,王婷淨終於睡下了。我的確從來沒喝醉過,我有過喝啤酒男生也向我認輸,有過第一次喝白酒把別的男生喝倒的記錄。別的女生提水一桶滿滿的水,從這頭提到那頭需要兩個人一起。而我提着滿滿的兩桶水,大氣不喘的從一樓提到三樓。從那個時候我在學校名聲大震,人稱“最彪悍的女漢子”
金直隱折騰了一會,酒精終於發作了,直接倒在沙發上。我脫掉衣服給她蓋上,我蹲着看着她說:“其實我們不是女漢子,我們只是不把自己脆弱表露出來。”
我拿起話筒,喝着酒輕輕地唱起了歌。
這個社會女孩弱弱的,連個水都提不起。難道要等到男人幫你提水,如果沒有男人那我們就會死掉嗎?遇到困難誰會幫你?只有我們自己。爲何不把自己強大起來,不靠任何人,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做堅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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