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利被不要臉的摳門奧尼爾氣的頭疼了一夜。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原本還打算乘車去NBA總部的，可沒曾想斯特恩只是約了他一起、在酒店附近吃了個早餐，第一次私下的見面相當的隨意。
說不上不鄭重。
但最起碼這氣氛不會覺得讓人壓抑，而現今五十多歲的斯特恩看起來就像是個……鄰家老頭，連正裝都沒穿，遠遠不像昨天哈里斯說的那麼嚴肅。
事實上，這種事對於斯特恩來說也不算什麼。
公牛來到紐約打比賽的時候，他也經常會和喬丹見面，甚至給了喬丹很多的個人發展建議，而今天只是喬丹變成了李勝利而已，斯特恩的目的還是不變的，那就是……爲了聯盟。
……
“又見面了，李！”
“是啊，又見面了，斯特恩先生。”
從之前的最佳新秀獎，到之後的爵士兩連冠、強拆李馬斯，李勝利對斯特恩這老頭子也是恨的慌，不然他現在手上的戒指絕對不止兩個。
雖然榮譽什麼的不如小錢錢來的實在吧，但其實他也想和賈巴爾一樣，時常能把一堆戒指拿出，曬曬太陽、裝裝逼，可現在不一樣了，還得爲總冠軍發愁。
……
此刻，斯特恩沒有多招呼，自顧自的抿了一口咖啡。
“李，這幾年在美國這邊過的還習慣麼？說真的，你們國內的市場前景太大了，有機會真想和你一起去你們國家看看、看看風景、瞭解瞭解你們的文化，我想這應該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國內市場前景大？！
那還說什麼看風景啊你，還想開發市場呢，一個央視都能曬你半天，光找大小領導就夠你跑斷腿了，我大國行情是你一時半會能摸透的？
“嗯！”李勝利敷衍了一句，等着斯特恩繼續說。
“沒什麼想說的麼？”斯特恩一點不覺得尷尬，繼續問道：“呵呵，好吧。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新秀小子、而是聯盟的老將了，要不……說說你感覺我們這個大聯盟發展的怎麼樣吧？”
“這事你還需要問我？”
“當然，你和其他人不同，你是個聰明人、也是聯盟內最特殊的一個。”斯特恩緊盯着李勝利看了一眼。
說起來，自打李勝利進入聯盟，個人能力、身體素質的基礎屬性先不談，整個人就特麼好像是首衝拿了新手大禮包一樣，從個人影響力、到聯盟圈內的人脈網、再到遊離在聯盟體制之外的格林維爾峰會。
李勝利全項發展的速度讓斯特恩都覺得吃驚。
都說黑人統治比賽，白人統治聯盟。
聽起來有點種族歧視的味道，但事實上人種的優劣勢還是明顯的，只是李勝利這個來自亞洲的黃種人有點亂入，比賽他統治了，連聯盟影響力也是與日俱增。
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可現在……斯特恩站在現如今這個高度，看的不僅僅是腳下一隅之地，更是看到了李勝利的個人背景，絕對是一個開拓中國藍海市場的急先鋒，這會比所有單個球市給聯盟帶來的收入增幅都更大、更誇張。
……
“李，你知道麼？每次有比賽的時候，我都喜歡找喬丹聊聊天，就像現在一樣。”斯特恩輕笑了一聲。
“說真的，我沒有那麼勢利，可也沒有那麼平易近人。每踏進一個圈子，你就必須有足夠的籌碼和等同的身價。我很高興你今天具備了這一切，而在我這裡看來，你和喬丹是一類人，你們的貢獻不能僅僅侷限在賽場上，你們的商業可開發價值也都是的聯盟頂級的。”
……
這會李勝利聽的通透。
前後不長的談話裡，無非就是斯特恩在表明態度，希望李勝利積極配合聯盟官方開發中國市場，原本的重頭戲、天晚上的打架事件，一點也沒有提及，而聽到斯特恩口中的商業可開發價值，李勝利一肚子火……
老子有價值，你還不給我最佳新秀？
老子能開發，你還把我從爵士拆出來？
早知如此，何必來坑我，你是不是閒的啊你！！
……
李勝利沒有說話，情緒都在臉上，而人老成精的斯特恩雖然秒懂，但也沒有在這些事上多費脣舌，繼續開口。
“說真的，在美國，你和喬丹的影響力是沒辦法比的。”
“今天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敏感的話說說也沒什麼。你要知道，我們這裡的表面文明之下是低劣而又嚴重的歧視，如果沒有變化，你永遠也沒辦法達到喬丹在這裡的影響力，但這……並不代表你不能在你背後的潛在市場裡壓過喬丹，你能明白麼？”
“所以我們很需要藉助你本身的資源開拓中國市場，於聯盟而言，這是發展的趨勢，於你個人而言，這是你實現自我價值的必經之路。”
“我不說你也明白，我們這樣的體育聯盟，比賽的收視率永遠是重中之重的基礎，說的通俗點，有人看比賽，我們和各球隊的老闆們才能得到回報，不止是門票、周邊的收入，更有轉播權、廣告等等的大頭收入。”
“我的想法是你們國內先免費轉、直播，事實上這項工作我已經在做了，那麼大的球迷基數，我知道未來一定會有很多的品牌利益方加入我的帝國中、共同去開闢這片市場。”
……
“這些和我有關係麼？”
“只要我還在聯盟的某支球隊效力，好像根本不需要我做什麼，你們該怎麼開發還是怎麼開發，和我說這些犯不着吧？”
斯特恩叨叨叨說到現在，李勝利終於皺着眉頭說了一句，而道理誰都明白，不明白的是……斯特恩爲什麼會選擇這種時間點，找他聊這些‘題外話’。
斯特恩聽到李勝利發問，不禁點了點頭，因爲在他看來李勝利有很明確、清晰的個人定位，而不是像聯盟內很多黑人球員那樣天生的沒法溝通。
“彆着急，你先聽我說。”斯特恩摸了摸頭，繼續說道：“我們之所以需要你，是因爲你可以給聯盟的擴張計劃加速，借你的背景便利，減輕市場開發的壓力。”
“所以，還需要我做什麼？”
“簡單，比如你休賽期別待在美國；比如你可以在你們國內、配合我們多做一些宣傳活動；還比如你可以抽空參加一些國內的賽事，提升個人和聯盟在你們國內的影響力。”
……
這就是要求了？
休賽期配合官方的宣傳活動，這一點沒什麼說的。
但抽空參加國內賽事這一點，李勝利想想都頭疼，倒不是個人崇洋媚外不愛國，只是怕自己在不純粹的環境裡連球都摸不到，而自己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那是因爲他走的路線和本土球員完全不同。
當然了，上升到這種層面，李勝利很知道自己不該多說，因爲想要改變大環境，不是一個人、一代人能做到的，暫時也還輪到他操心。
至於眼前和斯特恩的這次見面，李勝利需要知道他能得到什麼，因爲只有義務、沒有權利，那就是在耍流氓。
“你說了這麼多，我有什麼好處？”
“哦，終於到了重頭戲了麼？”
“廢話，你說這麼多，我不信你沒給我準備好處，雙贏是皆大歡喜，單贏……我不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