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了三天,柔詩都被墨逸瑞給軟禁在房間裡面,哪兒也去不了,就連墨逸瑞的鬼影都沒有看到過一回,這三天裡他都沒有來過一次,唯一看到的就是被派來照顧自己的彩惜,難道自己上次的話說得太重了?
這三天裡,柔詩想方設法的想要逃跑,可是無論她如何支開彩惜,不稍片刻她又立刻的回來,而且還能夠準確無誤的抓到自己,柔詩這才明白,原來彩惜也是有武功的。
我就說嘛,墨逸瑞怎麼可能真的派一個婢女來伺候我,敢情是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監視着自己,混蛋。
柔詩無聊得發慌,已經第三天,明天后天下去,就是第五天的期限了,不知道冷祥到底會不會來?
柔詩的心裡有些糾結得亂了,心裡其實有點兒希望冷祥會來,如果他真的有來,足以證明他的心裡還是有我的;可是如果他真的來了,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墨逸瑞這一回完全是針對他的,如此大費周章的引他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到時候受傷了要怎麼辦?
既希望他能夠爲自己來,又希望他不要傻傻的來,怎麼那麼糾結啊?
柔詩鬱悶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納悶的喊道,“可惡。”
站在一旁的彩惜立刻上前幾步低頭道,“小姐可是想要沐浴了?若是如此,彩惜派人去準備一下。”
幸好是坐在牀上,要不然柔詩此刻肯定跌到地上去,心情稍稍有些不爽的說道,“不洗,我身體可乾淨了,什麼事情都不能做,還用洗什麼?”
彩惜不語退後了幾步,回原地去站好,沒再繼續說什麼了。
柔詩冷淡的瞄了她一眼,靠在牀上若有若無的開口道,“墨逸瑞這幾天去哪裡了?爲什麼都沒有來呢?”
彩惜還是平淡的回答道,“王爺的去向,不是我們做婢女的可以問的,小姐若想知道,等王爺來了再問也不遲。”
問他,那可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討沒趣,柔詩鬱悶的翻了個白眼道,“那你讓我出去走走可好?我們已經在這個房間裡面耗了三天的時間,你還想跟我繼續的耗下去啊?”
“這是王爺的命令,王爺吩咐小姐不能踏出此房半步,恕難從命。”在彩惜的眼裡,只有她家王爺最大。
這是柔詩這三天來聽到最多的回答,心中的氣早已經氣沒了,閉着嘴巴打算再說什麼了,說了也是白說。
心裡那個鬱悶,明明以前別人碰到自己的時候,都會被藍鐲的法力給彈開,爲什麼這幾回彩惜都能夠將自己給抓住?要不是自己的武功現在全廢了,憑彩惜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就抓住自己,說來說去,還不得都是墨逸瑞這個混蛋害的。
“怎麼?背後說王爺的壞話?”一道嫵媚酥柔的聲音在的門口出響了起來。
柔詩立刻疑惑的擡起頭來望去,只見一紅衣女子緩緩前來,漂亮的小臉妖媚得倒是配得上這把聲音,她的眼眸微轉,看着自己有些打量,就純粹只是打量與好奇而已,她是誰啊?
只見彩惜轉過身來低下頭恭敬的說道,“奴婢見過紅怡姑娘。”
“嗯,你先出去,守在門口便可,我與藍姬姑娘閒談一會。”
“這……”彩惜顯得有些猶豫,沒有王爺的命令,她不得擅自離開。
紅怡自是看出她的猶豫,語氣稍稍嚴厲幾分道,“怎麼?我的話你也不信了?”
“彩惜不敢,這就告退。”彩惜點點頭後便轉身出去,守在門口。
“嗯。”紅怡輕輕點頭,搖晃着手中的羽毛扇,來動桌旁坐下,輕笑道,“藍姬姑娘在王府住得可好呢?”
柔詩的眼中多了幾分警惕的看着她,“好與不好,豈會看不出來?說起來,你就是第一次到王府時,那個黏在墨逸瑞身上的女子吧?”那一次,可是拜她們所賜雪晞才中了“蛇罹紫”的毒,想到此事,柔詩的臉色就更冷了幾分,這仇還沒有報呢。
“藍姬姑娘的記性可好,確實紅怡沒錯。”紅怡一點都不怯懦的直視着柔詩冰冷的眼眸,眼中依舊是打量的眼神。
她的淡定自若倒叫柔詩有些微訝,面不改色的繼續道,“我記得上次還有一女子,怎麼?這次沒跟隨你一起來了?”
紅怡手中的扇子僵硬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了一抹憂傷的黯淡,又迅速的恢復自然,談笑自若的說道,“拜藍姬小姐母女所賜,紫怡姐姐上次已魂斷黃泉,又如何跟隨前來呢?”
死了?柔詩的眉頭頓時微蹙了一下,雖然上次雪晞對她下手並不輕,但也沒有就這樣的死了吧?
“既然是拜我所賜,難道你就不恨我?”柔詩有些狐疑的問道,在紅怡的眼神裡,還是隻看到打量淡笑的神色,並沒有絲毫的恨意,她當真如此大方?
“說不恨,人還未到如此大方的地步。”紅怡輕揚嘴角,眼眸中還是顯得很平靜,“命是王爺,是死是活,只要是效忠王爺的,死得其所,姐姐泉下有知,自是無悔,何必執恨。”雖是死於她人之手,真正了結之人,又豈非王爺?恨還有何用?
她如此的輕賤生命,倒叫柔詩有些詫異,對墨逸瑞來說,她到底算什麼?寵姬?屬下?還是卑微婢女?
“生命可貴,豈是輕賤?你如此看淡,墨逸瑞倒是有一個忠心的下屬嘛。”柔詩話中有話諷然道。
紅怡倒也不怒,反而盈盈一笑,“爲王爺效忠是紅怡一生使命,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人家都不在意,自己又何必替她在意。
柔詩冷淡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靠在牀上淡然的說道,“今日前來,想必沒有與我如此閒話家常這般簡單吧?”
“今日只是前來目睹藍姬姑娘傾世芳容,如何迷惑衆生罷了;今日一見,果真是傾城佳人,難怪王爺如此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你。”
柔詩沒好氣的冷哼道,“他處心積慮的得到我,無非是想要利用藍姬的能力來換取江山,如此野心,你又豈會不知?”
紅怡巧笑起身,緩步來到了柔詩的面前,手中羽扇輕輕擡起柔詩的下巴,與她平視。
若是男子,此等姿勢,看視爲調戲之意;可是女子,怎麼瞧,怎麼的奇怪。
柔詩有些不悅的將自己的下巴從她的羽扇移開,站起身來與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道,“你要幹嘛?”
紅怡依舊輕搖着手中的羽扇,漂亮小臉嫵媚一眨眼道,“藍姬姑娘不必害怕,王爺發過命令保全你,紅怡再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對您動手,自討苦吃啊,今日前來,只是給藍姬姑娘提個醒罷了。”
“提個醒?”柔詩有些熒惑冷然的望着她,“紅怡姑娘有何話直說便是了,藍姬洗耳恭聽。”
紅怡手中羽扇輕搖,腳下碎步細走,語氣妖嬈吟耳言道,“可知爲何是五日之後的‘天涯頂’相見?”
“你知道?”柔詩沒有想到紅怡要說的會是此事,她也知道,是否這其中的真相她也是知道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爲什麼墨逸瑞要引冷祥上‘天涯頂’?”
“呵呵……”玲瓏笑聲輕揚,紅怡掩嘴輕笑道,“爲何?藍姬姑娘聰穎之人,又豈會想不到王爺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
柔詩眉頭微蹙,停頓一會才道,“爲藍姬的能力。”
“沒錯,看來也不笨。”紅怡輕點頭道。
“既然是爲我,又與冷祥有何關係,我就在此,爲何還要大費周章的引冷祥前來,這其中的緣由,沒有那麼簡單吧?”
因是沒有這般簡單,才讓柔詩想了三日,還沒能夠想出這個緣由來。
“紅怡話已至此,若是多說,王爺怪罪下來豈不遭難?還是由藍姬姑娘慢慢參透纔是,紅怡先告辭了,藍姬姑娘好生休息纔是。”
紅怡巧笑言完,輕步離開,柔詩驟然的出手攔住了她的去路道,“你自然知道,何不說個明白,當是我藍姬請求於你。”
紅怡微楞,下一秒輕笑出聲,笑了許久才停歇道,“藍姬姑娘有求於我怎會是如此態度?讓聖女相求,真是紅怡的福氣,只是這又如何;紅怡是王爺之人,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還是有分寸,藍姬姑娘相求也無用。”
“你……”柔詩真想一巴掌的拍向她的笑臉,果然是墨逸瑞的人,說話都這麼的欠扁,吊着別人的胃口卻不說重點,超級欠扁。
“若想知道,不妨也可以問問王爺,只是王爺會不會說,那就另當別論了,這可要看王爺的心情辦事,紅鸞不打擾了。”紅怡用手中的羽扇輕輕的挑開了柔詩的手臂,輕笑的揚長而去,顯得心情甚好。
倒是柔詩臉上甚是難看,牙咬咬的看着她離開,紅怡此番話有說跟沒說有什麼兩樣?最欠扁的是搞得自己的心情很是不舒服,她定然是知道什麼的,卻偏偏不告訴我,她會前來這麼一遭,是墨逸瑞的命令,還是她是故意的?
無論是哪一點,都欠扁的讓人討厭!該死的墨逸瑞,還有兩日,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明顯,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