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過來!”李兆廷把她拉到桌邊坐下,“一天沒吃餓了吧,吃些糕點先墊墊飢,怎麼沒丫鬟伺候着?”
李清淼是真餓狠了,顧不得形象,一手一隻往嘴裡送。
“慢些吃!”李兆廷在一旁到了兩杯酒,一杯遞到李清淼面前。
她想也沒想一口喝了個乾淨,李兆廷愣了一下,笑着又倒了一杯,不過在李清淼伸手拿之前先端在手上,“這是合巹酒,要兩人一起飲。”
李清淼白了他一眼,“知道啦,快拿過來,快噎死我啦。”
兩人手臂挽着手臂,李兆廷還沒喝李清淼一杯已經下肚,無奈只得跟着喝完。
“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歇息吧。”
“等等!”李清淼賴在凳子上不肯動。
“還有沒做的嗎?”
李兆廷覺得禮數應該都齊了,不知道她爲何要等等。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李兆廷一把把她抱起放在牀上,“有事明日再議也不遲。”
“不,一定要今天說。”李清淼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好吧,你說。”
他雖嘴上這麼說,可手可沒停下,已經開始替她解釦子。
李清淼跟在後面把解開地釦子重新扣上,看着總也解不完的扣子李兆廷終於沒了耐心,“呲啦”一聲,衣服居然被他給用蠻力撕開了。
嚇得李清淼使出吃奶地力氣反抗,一不小心踢中了他的要害部位……
“嗷!”李兆廷一聲慘叫,倒在牀上不能動彈。
李清淼雖然無法知道這到底有多痛,但看他捂着襠部,像蝦米一樣蜷縮在牀上,一定真的很不好受。
“讓你等我把話說完你不聽,這不能怪我,是你先動手動腳的。”
“我跟自己的妻子行夫妻之禮叫動手動腳?”李兆廷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你……我……”李清淼語塞。看他痛苦地模樣有一絲心軟,但是,有關自身利益,絕對不能讓步,“反正你應該尊重我,我不願意你不能bi迫我。”
看李兆廷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李清淼確實有些擔心,但又不便探視他傷勢如何,只能希望他沒事,若是讓老夫人知道他兒子因爲這一腳就此斷子絕孫,一定不會放過她。
心裡越想越害怕,這個責任她可負不起,雖然就這樣丟下他很不道德,但她更不敢留在這裡,琅閣是回不去了,思量片刻,她還是決定先離開這間房,免得立場不堅
定最終跟他妥協。
她也不敢走的太遠,就在隔壁地書房裡坐下。
麴院最大的優勢就是人少,可能因爲主人地住所,所以即使有下人路過,也會刻意放輕腳步。
李清淼不敢放鬆,時刻注意着隔壁地動靜,萬一情況不對,她也有時間想好應對之策。
大半夜過去了,似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外面依然一片和諧安寧,可憐她此刻已凍得瑟瑟發抖。
書房裡沒有被褥衣物,夜裡又突然降溫,外衣被李兆廷撕了,現在身上的衣服根本抵禦不了寒氣。她更不敢回房間,恐怕李兆廷在那裡等着,指不定在想怎麼處置她。
輸人不能輸陣,她已打定注意,既然選擇留下,就要爲自己的將來某福利,至少在她沒有清楚瞭解這個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讓步就範的,終身大事不能稀裡糊塗。
直到天亮,她坐了一晚上沒閤眼。算算時間,丫鬟們快要過來伺候梳洗,她得趕這時候回到房間,不然事情鬧大不好收拾,李兆廷那裡先跟他商量商量,實在不行再想其它辦法。
李清淼吸吸鼻子,捏手捏腳推開門,屋裡靜悄悄地,桌上那對龍鳳燭已經燃了一半,探頭看見李兆廷在牀上躺着,似乎睡着了。
李兆廷睡得熟,連她進來都沒察覺。
李清淼心裡窩火,擔驚受怕凍了一晚上,他居然沒事人一樣在這裡熱被窩熱炕頭睡得舒服。
“起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紅菱,別吵!”話語中的親密毋庸質疑。
李清淼抓着被褥的手突然一抖,她確實聽到一個人的名字,而李府更沒有哪個丫鬟叫,紅菱。
難道,他在外面已經有相好的了?這一猜想把李清淼怔住了,她雖然嘴硬,但自己畢竟已經嫁了他,只是需要時間適應和磨合,但不代表能接受第三者。
“你捨得回來了!”一個陰測測地聲音在身後響起。
李清淼忽然回神,嚇退了好幾步,愣愣地瞪着大眼睛,表情十分的委屈地對着李兆廷。
李兆廷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明白她爲何嚇得臉色蒼白,伸手想摟住她安慰,哪知他近一步李清淼退一步,退到後來有些惱火,一把拽住她,把那不安份地身子按進懷中。
“怎了?”李兆廷的聲音帶着剛睡醒地低沉。
李清淼突然覺得很委屈,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沒有怪你,都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周全,不哭了。”李兆廷對她哭
是一點折都沒有,止不住地眼淚看得心疼。
李清淼趴在李兆廷懷裡哭着哭着睡着了,李兆廷皺着眉頭,看她眼下一圈青色,肯定是一晚沒睡,而且她身體冰涼,連睡着了都在發抖,原以爲她會回琅閣,沒想到她就呆在隔壁,書房裡沒有設置牀榻,不難想出她這一夜是如果渡過的。
李兆廷心裡後悔萬分,他把李清淼抱上牀,用棉被裹着摟在懷裡捂着,默默地在心裡檢討自己爲何會如此心急而失了分寸。
丫鬟們來敲門,都被李兆廷一一擋了回去,他不停地用手試探着李清淼地額頭,怕她因此受寒生病。
最終李清淼因爲體虛抵受不住風寒地侵襲,病了。老太太本來喜滋滋地坐在花廳等着喝媳婦茶,哪知等來丫鬟回報說少夫人病了,這下急得緊趕慢趕過來探望。
“兆廷,爲娘千叮嚀萬囑咐要你好好照顧淼淼,昨天還好好地,怎麼今就病了?”老太太一來就教訓兒子。
“是孩兒的錯,清淼夜裡受了涼,早上發起寒熱,我已經差人去請喬玉過來。”
“你呀,淼淼身份何等金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下嫁於你是你的福分,你給我好好收斂起以前荒唐放肆地性子。”
“娘,小心隔牆有耳。”李兆廷神色緊張,四處張望了下,沒有發覺異常纔回老太太的話,“這些我都明白,我會珍惜她的。”
“但願如你所說。”老太太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對兒子這話顯然是不信任居多。
喬玉一大清早被擾了好夢,黑着臉也沒有給李清淼好臉色,而李清淼正有氣沒處撒,兩人一瞪眼,爲了點小事立馬就吵了起來。
“你不會好好說話嗎。”
“對你,不能!”喬玉回答很乾脆。
“你……”
李清淼氣急,好一陣咳嗽。
“都少說兩句,喬玉,清淼還病着,你讓着她些。”李兆廷緊張地護着李清淼,喬玉看了更來氣。
“病人會這麼有精神跟大夫吵嘴嗎,我看她是沒事找茬,在拿我出氣。”
李兆廷繼續扮好人,“實在對不住,她是在氣我,回頭我好好說說她。”
“你們兩夫妻的事我管不了,但是!”喬玉近身一步,壓低聲音,“李兄別怪我多事,她身份不明,你還是小心爲妙。”
李兆廷正色道,“喬玉,清淼是我的李兆廷地妻子,亦是無可改變地事實。”
喬玉甩手道,“好,以後貴府有事我一律不問不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