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顧若寧原本清純秀美,現在一身盛裝,就像是無數道枷鎖,罩在她小小的身軀上,更是讓葉青沅看着心疼。
她不是什麼爛好心的人,她的好心只對她在意的人。
偏偏顧若寧就能在這麼幾天,得到葉青沅的在意。這或許就是眼緣吧。
其實記憶裡,葉青沅本尊和顧若寧也有過交集。
她們的第一次相遇是葉青沅十一歲顧若寧八歲,顧若寧被幾隻大狗追,葉青沅救了她。
第二次是葉青沅十三歲,顧若寧十歲,是一幫文人墨客圍着葉青沅指指點點出題要青沅郡主出醜,就是顧若寧偷偷遞了紙條給她解圍。
沒想到再次相見,竟然或許是永別。
葉青沅不想揹負感情負擔,所以躲着她。
可看到顧若寧在身邊,葉青沅又心軟了。
她終於是狠心甩開顧若寧的手。顧若寧卻撅着小嘴,有點哀怨地小聲開口:“因爲我要成爲魏國人了,青沅姐姐也討厭我了嗎?”
“不是。”葉青沅搖搖頭,卻不想多言。
顧若寧卻因此開心了好一陣:“那我無事的時候,可以來找姐姐嗎?”
葉青沅不答,點頭默許。
顧若寧也就不再多做糾纏。
周圍的人越圍越多,裴謙火壓力越大。但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不想退縮。
不管景紅釉是不是錯了,他都要護着她,因爲他愛她。
景紅釉此時哪兒還有半點眼淚,只是怨毒地看着葉梓琪和葉青沅。
好一個廣和王府,這筆賬她早晚會算,至於裴謙火會不會因爲不敵葉梓琪丟醜,景紅釉根本不甘心。
現在景紅釉期待的是,裴謙火若是能僥倖勝了這個癱瘓好多年的葉梓琪,也算給她出了口氣。畢竟葉梓琪以前再強,癱瘓那麼多年之後,恢復的如何,誰又知道呢?剛好讓裴謙火測測她。
至於輸了,又與她何干?
他要喜歡她,那是他自己的事,反正她又不喜歡他。廣陵苑裡那麼多男導師和男生喜歡她,難道她景紅釉都要有所迴應?
他要爲了她出頭,那也是他自己的事,她景紅釉又沒有求他。再說了,她可是廣
陵苑女神導師,爲她做這麼點事,那是他的榮幸。
明知不敵還要去戰,是他蠢罷了,關她景紅釉什麼事,又不是她求他去的。
有廣和王做裁判,孫副院長都不敢造次。
兩人擺開架勢,各自招出武魂。
葉青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姑姑葉梓琪的武魂,武王級別的藍龍!雖沒有葉明睿的青龍神獸那麼高品級,但她勝在實力夠強大,武魂也跟着變大。
武王級別的武魂,已經擁有成年龍類的身材,比葉青沅家雪團兒變大後的雪熊還要大一號。
裴謙火的武魂比起葉梓琪,就顯得稍遜,他是植物武魂,火絨草。雖然是草,其葉片卻已經能到他肩頭,赤紅的葉片看上去妖冶明媚。
孫副院長趁機開始給廣陵苑的學生們點評:
“葉將軍是羲國葉家一脈青龍武魂的變種藍龍武魂,屬於七品武魂,龍系武魂集攻防與一體,且一般都擁有神獸血脈,戰鬥力是除了神獸武魂和九品武魂之外,最高的一種。
裴謙火的火絨草雖然是植物系武魂,卻已經發生了變異,擁有溝通天地之火元素的一種,達到半通靈狀態,就連一般的獸武魂難以匹敵。只可惜裴謙火資質差了,只得六品,否則他現在的成就也不至與此。”
隨行的兩個武王學生點點頭,其中一個就是葉青沅那日見過的公孫杵,另一個女子看上去性情很溫和,事事以公孫杵爲首。
其他組的學生都對武王充滿崇拜,興奮地看着這場比試。
黃纖纖更是沒心沒肺地問了一句:“那孫院長,你覺得他們倆誰能贏?”
葉青沅強忍住笑。
有懸念嗎?
沒有。
既然沒有你還問什麼。裴謙火好歹是咱們廣陵苑的導師。
孫副院長尷尬地迴應:“除非葉將軍舊疾未去,否則……”
聽到舊疾未去幾個字,景紅釉的眼神也亮了。
葉青沅只是給了她一個嘲諷的笑容,並不開口。
黃纖纖卻沒心沒肺地說了:“那不可能,葉將軍的腿是青沅動手治的,青沅的醫術您還不相信嗎?”
就是相信,所以……
孫副院長
不想理黃纖纖這熊孩子了,裝作專心看比試。
葉梓琪舊疾未去?
當然不可能。
葉梓琪耽誤了修煉?
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嚴重。
葉梓琪性格要強,又是軍中統帥。她這些年腿雖然廢了,卻從沒有一日放棄過自己。
雖說她的修煉就像是無根之水,根本沒有提升,她確實性格堅韌的人,從未放棄過。
直到葉青沅將她的腿治好,這些年修煉的成效凸顯,葉梓琪連升四階。
武王級別還能連升四階,簡直就是傳奇。如今的葉梓琪年紀輕輕已經達到了武王巔峰的實力。
只是她一直忙於軍務,從未刻意向人提起罷了。
接下來的戰鬥,所有人都傻眼了。
說好的武王大戰三天三夜呢?
沒有!
只有一招。
葉梓琪的藍龍只是衝過去,頂着火絨草,一招將裴謙火拍飛。
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差距。
整個青龍軍陣陣鐵戈觸地之聲,高呼:“葉將軍!葉將軍!”
沒想到這一戰,倒是爲葉梓琪在軍中的威望又添了一筆。景紅釉眼中滿是不甘,當然也順便暗罵裴謙火太窩囊,竟然一招就輸了!
裴謙火倒是條漢子,輸了比試之後,並沒有爲自己辯解半分,也沒有嘰嘰歪歪。
只是遵從了一次自己的本心,朝着周圍四面各鞠一躬,大聲道歉:
“我代表我自己和景紅釉,爲剛纔出言侮辱青龍軍道歉。葉將軍實力強悍、治軍嚴謹,我等佩服。之前的事,是我們有眼無珠。”
“你憑什麼代表我?!”景紅釉不爽了。
葉青沅也沒打算放過她。
“所以景先生一人做事一人當,打算親自向我軍道歉嗎?”
“哼!”
孫鐵生黑着一張臉,走到景紅釉身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景紅釉臉色愈發難看,最後卻乖乖屈服,雖不能起身,卻以言語致歉:
“之前的事,是我錯了,我道歉。”
雖說她的道歉態度不怎麼樣,這事也沒辦法再繼續。只能讓這兩人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