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們每個人和女王邀請的各大家族有關係,也說的過去,但邀請函何必下到她們每個人手中,只在宙斯西爵,費南思,雷斯雷格,夏侯衍後面加個名字就好了?
就在此刻,冷厲風突地跑到她腳下,“媽咪,風兒在鴿子身上收到情書耶。”
“……”冷霜凝打開,募得詫異。
一張小小的請帖被包裹在白紙裡。
宙斯西爵頓時冷了眸,支開冷厲風死死扣着那張迷你請帖,“該死的!這個老太婆玩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靈犀也會收到。”冷霜凝蹙眉。
慕容礪眯眸,盯着冷霜凝的側臉,她亦擡眸看着他。
他們心意溝通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了。她慌亂的側眸,生怕宙斯西爵發現點什麼,可大boss早就死死盯着她,居然赫然起身,甩袖走了。 Wшw¤тt kan¤¢ 〇
“喂,老子忙的很,你們走了是幾個意思?”雷斯雷格盯着宙斯西爵冷怒的背影叫囂。
因爲沒有着落點,大家便散了。慕容礪最後一個起身,冷霜凝悄聲跟了上去。
昏暗的走廊裡,慕容礪按下開關,房間驟然明亮如白日。
“坐。”男人指了指臥房裡的沙發。
冷霜凝盯着房間裡走動的背影,“慕容礪,有話快說。”
他側了側頭,手掌上多了一個杯子,“既然跟我進來,難道你害怕他發現?”
靠!
他不緊不慢的在桌子那面研磨咖啡,還是手動的機器。
她從不知他好這口。
“cubita?喜歡?”他揚眉。
“不喜。”她簡單明瞭的答。
慕容礪笑了笑,他的表情表達不了喜怒哀樂,她每次都能從他的眼神了看出他的喜悲。
在山上度日的慕容礪像個看破一切的世外高人。這段日子,他又多了一層外衣,深藏不露。
雖然,他一直把自己隱藏的很好。
“你到底對這次女王壽宴怎麼看?”冷霜凝急迫的問。
“你怎麼看我就怎麼看。”
“……”
“這不是你跟來的目的嗎?”慕容礪走過來,低頭盯着她的眼眸。
“那是因爲我知道你比所有人都知道的多。”冷霜凝忍不住開口。
“噢?爲何?”他逼迫的目光投來。
“……”她能說這是她心裡感應到的嗎?慕容礪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能意會。雖然她一直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霜凝,你能感應到我,我很開心。”
“……”
“別害怕,別慌亂,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誰都無法改變!”
“約定?”冷霜凝募得擡眸。
他輕輕道,撇開眼神,“沒什麼。”
“慕容礪,你把話說清楚,什麼約定?”他曾篤定她會嫁給他,甚至說過她是他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他從不說虛話。
他盯着她,認真道,“你想從哪裡知道?千年前還是那份慕容和冷家簽訂的百年婚約?”
“……”千年前……她驚詫的瞪起大眼。
“就知道是這種表情。如果我現在說千年前你和宙斯西爵的緣分就註定了,你會不會更加確定自己沒選錯人?”
“慕容礪,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他想說,千年前的那個年代,她和他有過一段緣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說什麼。這些年,我差點忘了自己,幸好你又回到我生命裡,霜凝,謝謝你。”他溫柔的眸光盯着她,那目光仿若闊別已久。
“……”
“好了,先說正事。”他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旋即自己拉了椅子坐在她對面,中間是兩杯冒着熱氣騰騰的咖啡。
這種感覺仿若他們是多年未見的忘年之交。
“你說的對,我比所有人都瞭解卷軸和宮宴圖。當然,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不會告訴你,即便你是我最愛的人。”
“……”
“從我懂事開始,我就知道慕容族譜也就是所謂的藏有寶藏的卷軸根本沒有寶藏,不過是一副畫。至於那份宮宴圖嘛?我也不知道……”
“慕容礪!”冷霜凝起身。
“ok,別激動!”他擡了擡手。
“我不知道的意思是說我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藏寶圖。”
“裡面含有別的意圖對不對?”冷霜凝一雙眼睛發出亮光。
很期待他能給她答案。
“在江姨神智清醒的時候,她和我提起過伊莎貝拉昏迷的那段日子。伊莎貝拉生下江姨後就自殺了,是龐蠍老爺保住了她的性命,可是她一度陷入昏迷中。在所有人看來她和死了無疑。你有沒有發現江姨的生日很特別?”慕容礪擡眸。
冷霜凝想了想,“是上次女王宴會的時間。”
“good
girl。”
“爲什麼外婆要把媽媽出生的時間提前一年?”冷霜凝捏緊了手指。
有兩種原因,第一,伊莎貝拉不想讓人知道江木兮的存在。尤其是在那件事(強暴事件)發生後,西爵老爺瘋狂的找她,她定不會讓她成爲他的恥辱。才選擇自殺。第二,也許她想傳達某種信息。
慕容礪道,“我想兩者皆有可能。你外婆是個聰慧善良的女人。霜凝,站在你的角度,你會怎麼想,怎麼做?”
“……”冷霜凝蹙眉。
“你能感應到她,不是偶然對嗎?她當年所受的苦也許比我們想的多,也許連西爵老爺都不知道。”
“如果強迫她的那個人權大勢大,甚至連西爵老爺都會被威脅?她會怎麼做?”
冷霜凝愕然擡眸,冷聲道,“除了自殺,似乎別無選擇。”
一隻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手,男人柔情的目光投來,“歷史不會重演。霜凝,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看着他,熟悉和心痛感侵襲而來,她慌亂的抽出手,一瞬間,腦海裡滑過一個人影,“小黑,對,他叫小黑,他說他是外婆的僕人?”
“……”慕容礪盯着她,“black?”
“你認識他?”
當年,她在時代酒店裡迷路,是小黑救了她。後來這個人就失蹤了。因爲太多事困擾着她和宙斯西爵,這個人也就沒再查找。
“按照你說的容貌應該是伊莎貝拉身邊的一個叫black的小僕人。但他不應該是三十歲……”
“如果他是外婆的僕人,那他一定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她激動的站了起來。
慕容礪道,“也許宮宴圖還隱藏着一件秘密?比如時空轉換……”
“死而復生,靈異事件?”
“小白!”冷霜凝和慕容礪看着彼此,異口同聲。
“如果小白是外婆從另一個年代帶回來的狼崽後裔,如果外婆真的轉換過另一個時空的人,那龐蠍老爺和西爵老爺口中的死而復生就不是異想天開……”
“如果她的身體留在這裡,意識受到某種外力穿越回去,並無可能。還記得七星石,它是一塊隕石。”
“威爾說過,伊莎貝拉的心臟不好,西爵老爺曾用那塊石頭爲她續命。”
“所謂裡面的兩根龍脈不過是伊莎貝拉小姐的心頭血。”
“你是說……外婆打開了隕石,隕石沾染到了她的血,在某種外力的作用下回到過去,變成了另一個人?”
“而這種力量需要他人的幫助,有這種能力的人只有西爵祭司……”
“那麼外婆就是在這個人面前自殺,和隕石一起,無意回到過去。還在那個世界愛上另一個男人……”
她的想法越來越大膽,如果伊莎貝拉爲了逃避現實一心尋死,忘記西爵老爺。而在另一個時空重新開始,她的記憶被洗空,完全接受另一個世界給她帶來的快樂和幸福。而那個人就是所謂的金國王爺,伊莎貝拉就是江木蘭。
不幸的是,她依舊逃不過死亡。愕然從昏迷中醒來,面對西爵老爺,面對龐蠍老爺,面對隔世愛上的那個男人,她彷徨凌亂,時日不久,終於心臟病發去世了。
可是,她爲什麼在時代酒店留下諾斯西爵和江木蘭的名字,而不是自己的?
“霜凝,你聰明到令我讚歎,知道麼?”慕容礪按了按她的頭頂,欣賞和寵溺無遺留的表露。
“可是這些都是我們不合常理的推測……”冷霜凝擡眸。
“常理是給普通人遵循的。笨蛋!”
“……”這傢伙……剛剛還誇她,突然又說她笨!她莫名其妙的盯着他。
男人黑澤的目光盯着她,“你和我身上特殊的血型,你對伊莎貝拉過去的感知能力,還有狼裔,冷異偉的異變,你在地下宮殿中的巫蠱之術,都不可以用常理來解釋不是?”
“你說的對。可是這場壽宴到底爲了什麼?有人覬覦寶藏還是時空轉換?”會是誰?西爵大祭司麼?如果北辰澤活着,他都是百八十歲的老人了?就算得到了又能怎樣?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許結果令我們更加意外呢?”慕容礪高深莫測的眼神盯着她。
她躲開他的眼神,“慕容礪,你剛纔說的約定是什麼意思?”
“忘了。”
混蛋!這個傢伙總是喜歡把懸念留給她。
慕容礪突地逼了過來,她忙開口,“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
她一轉身,就被慕容礪拉了回來,脣被人猛不防的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