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息怒,我叫蘇謙,本是前幾日來青玄門參加測試的拜門弟子……”連忙致歉,蘇謙擔心這少年動起手來,自己定會血濺當場。
“啊!你不是死了嗎?喂……你……你不要嚇我,我…我這麼年輕有爲的二品煉藥師,可不禁嚇啊……”陰柔少年手裡的佩劍瞬間滑落,撲通一下坐在地上,那少年尖細哭號的聲音就好像被宰殺的公雞,搞得蘇謙一陣反胃。
蘇謙簡直哭笑不得,幸虧符老此時明智地保持着沉默,否則,這個少年還不被嚇死纔怪呢?
“師兄,我沒有死。”蘇謙伸手拉住那陰柔少年的胳膊。大概因爲感覺到了蘇謙手心的溫度,陰柔少年才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來,長長地“唉”了一聲,總算緩過神兒。
關於蘇謙跳崖的事早就傳遍了,他也是今天早上才聽說,沒想到中午一出門,就遇見了那位傳說的極品蘇謙。
“請問師兄怎麼稱呼?這裡是哪啊?”蘇謙把陰柔少年扶到樹下歇息,又從自己採摘的野果裡選了個熟透了的遞給他,邊吃邊聊。
陰柔少年見蘇謙一臉忠厚的樣子,挺會來事,開口便是知無不言。
“連我你都不認識,看來你是白來青玄門一回了。我叫劉真傳,是這臥龍峰首座陸靜修的大弟子……咦,你怎麼不回家呢,是不是想賴在這裡不走了?”劉真傳剛把自己一陣炫耀,猛然發現蘇謙並不屬於本門弟子,立即反過來詢問。
此時的蘇謙,哪還有回家的打算,要是不留在青玄門,怎麼會有開竅的機會呢。
眼珠一轉,蘇謙有了主意。
“劉師兄,小弟我貪慕修仙之途,所以才遲遲不肯下山,靠着山中野果度日,希望尋得機會邁入山門。”
“原來是這樣啊?這也不難啊!”劉真傳咂了咂嘴,搖頭晃腦地說道。
聞聽此言,蘇謙心中一蕩,笑問道:“難道劉師兄有辦法嗎?”
“當然有……”劉真傳把吃過的果核使勁丟出,接着撇着嘴道:“你可以拜我爲師啊,只要我收下你,你不就是青玄門弟子了嗎?”
“拜你爲師?”蘇謙的眉毛挑了挑,完全不相信能從這個不男不女的少年那裡學到什麼本事。
“不會是嫌棄我吧!”劉真傳尖聲問道,表情立即拉了下來。
“不敢,可是小弟覺得是不是有些不符合規矩呢?”如果腦袋沒被驢蹄子踢過的話都能聽明白,蘇謙的意思問的是,你也只不過是個黃袍弟子,有什麼資格收徒呢?
“切,實話告訴你,臥龍峰除了我師
父,剩下就是我說了算,更何況我師父過二年就死了,那我就是臥龍峰的首座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收徒呢?”劉真傳倒是不客氣,說的有門有道的,當然,吃起來更是不客氣,也不用蘇謙禮讓,直接又抓了幾個野果塞到了嘴裡。
這位如此咒師父死掉的劉真傳說的倒是沒錯,臥龍峰的確只有他和他的師父,也就是青玄門老二陸靜修,是青玄門唯一的煉藥師。
原本青玄門與冥王宗是法蒂瑪王朝勢力最大的兩大修仙門派,只可惜十五年前那場浩劫,青玄門損落,派出去四大高手,數百位弟子,幾乎全軍覆滅。青玄門掌門老大黃通理戰死,老三熊玄暉失蹤,老二陸靜修身中毒符,朝不保夕,數百名弟子魂斷異土,只有老四葛仙君逃過一劫。
蘇謙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最後爲了自己能留在青玄門中,不得不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雖然這陰柔少年看上去有些不着調,或許他能幫自己在青玄門有個一席之地。
“我同意拜你爲師了!”蘇謙咬着牙說道,並不是恨他,實在是有些不情願。
“呵呵,我就說嗎!你肯定是個聰明人。等我師傅一死,我就是老大了,臥龍峰以後就是咱們的了。”劉真傳暢想着未來,不經意間連果核也吞了下去,使了好大勁才噎下去。
隨後笑眯眯地盯着蘇謙道:“那就行跪拜禮,正式拜師吧!”
“啊!還要行跪拜禮?”蘇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在蘇謙腦袋夠靈光,對付劉真傳應該是綽綽有餘。
“哦,師父,這裡就你我兩個人,拜師給誰看啊,我想能不能等你當上臥龍峰首座的時候,再行跪拜禮呢,到那時,當着其他各峰首座的面拜師,那多有面子啊!”蘇謙半真半假的說道。
“咦,我怎麼沒想到呢?算你小子聰明,那就算了。”劉真傳瞥了一眼蘇謙所穿的衣袍,接着說道:“看你這一身衣袍,都快成布條了,實在辱我臥龍峰弟子的威名。你我師徒一場,爲師就賜你一套黃袍吧!”
蘇謙的衣袍多日沒換,多處都劃出了口子,一聽有衣袍可以換上,甚是歡喜,連忙謝過他口中這位半吊子師傅。
劉真傳從他那個木頭箱子裡翻出一套淺黃色的舊衣袍給蘇謙換上,不大不小,正合身。
倆人又閒談了幾句,剩下的野果子也全被劉真傳給吃光了。
從劉真傳那裡瞭解到,臥龍峰首座陸靜修因身上符毒纏身,僅僅依靠他自煉的藥丹苟活於世,卻始終無法解開身上的符毒。又因煉製藥丹價格昂貴,陸靜修每個
月的俸祿都被他買了藥材,略有不足時,便打發劉真傳變賣一些值錢的東西,換取急需的上品藥材。
說白了,偌大的臥龍峰窮的就剩下師徒兩人了,而且這個半吊子徒弟越來越不爭氣,購買的藥材不是被騙就是花高價,搞得陸靜修也是毫無辦法。
青玄門唯一一位整天盼着自己師傅早死的人就是劉真傳這個極品到家的弟子了。
“師傅,這是去哪裡呢?”
“去赤石鎮賣些陸靜修以前積攢的破爛貨,換幾個小錢再買些藥材回來。”劉真傳被蘇謙一口一個師傅叫着,連自己的師傅的名諱都直接喊上了。
說完,又擺着師傅的架子,指使蘇謙道:“去去去,把師傅方纔掉落的寶貝都撿起來,然後跟我一起下山,師傅帶你好好去逛逛,見見世面。”
蘇謙暗自嘆息,如果自己一輩子跟他混,早晚被人打死。
雖然蘇謙心裡氣惱,嘴上卻絲毫不表露半分。按照劉真傳的指令,跑到那個破木頭箱子前,蹲下身子,望着地上散落的東西,不由對劉真傳甚是惱火起來。
這些不同顏色形狀的古代瓷器,看上去應該年頭不少,其中有幾個較爲精緻的瓷器已然摔壞。估計也是陸靜修曾經非常喜愛之物。只不過因爲自己一不小心把劉真傳當成了女人,他就不管不顧地將這些寶貝隨手丟掉,實在是可恨。
“哼,真是個敗家子,難怪他師傅不待見他,誰要是有這麼一個徒弟,算是倒了大黴了,可是陸靜修爲什麼會把這麼個極品留在身邊呢?奇怪?”
蘇謙心裡嘟囔着,伸手在滿地的古董瓷瓶上移過,正想抓住其中一個瓷瓶的同時,手掌忽然一顫,一股奇妙的能量波動觸動到他的心頭。
好奇地盯着其中一個黝黑色的小黑瓶,似乎方纔那股奇異的波動是從那裡感應到的。
小黑瓶看起來很結實,上面佈滿了奇形怪狀的紋路,鼻子**一下,還有一絲血腥味道在空中飄散,與其他精美的瓷器相比,更顯得有些不起眼。
“呵呵,蘇謙,別客氣了,這可是好東西噢。”符老的聲音,在心中傳來,直接肯定了這個小黑瓶的價值。
蘇謙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沒經過劉真傳同意拿走,顯得有些齷齪。不過,這東西即使自己不拿,說不定他到集市上要麼廉潔處理要麼送人,這貨還有什麼幹不成的,可惜了這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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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應當仁不讓。
想到此,蘇謙的靈魂控制力微微一蕩,那個小黑瓶瞬間轉移到了蘇謙的金身手鐲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