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周圍的人頓時都反應過來了。
夜家的女兒,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二皇子妃,如今陳氏是爲二皇子妃求情的。
剛纔還有的同情,頓時就煙消雲散了,咒罵聲開始慢慢的出現。
軒轅鴻突然逼宮,受傷的不單單是皇宮的人,京城也不少人和商鋪被波及。
甚至如果不是太子和太子妃極力的攔着,京城裡血流成河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夜嫣然分明就是幫兇,求情嗎?絕無可能! “夜嫣然是我的姐姐,我承認,但是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跟何況是我的姐姐,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就算是我同意,太子同意,百姓們同意嗎?二嬸知道,之前得京城幾乎是九死一生嗎
?”
陳氏的臉色難看,“那都是男人做的事情,和你姐姐有什麼關係!”
“他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還需要我給二嬸你解釋嗎?”
說不通,陳氏索性開始耍無賴,“我不管,我的女兒就是無辜的,你若是不放了我女兒,我就和我女兒一起死!”
陳氏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在瞬間失去周圍人僅剩的同情心了。
夜峰和夜坤也無語的沉默了。
反而夜傾城不慌不忙,“你若是想陪着,倒也不委屈,這樣的罪名,本來就是應該連坐的,皇上念你們不知情,念你們無辜,所以並不追究,但是你主動要求了,皇上也不會不答應!”
“來人!”夜傾城喊了一聲,“拿着本宮的帖子進宮,稟明太子,請太子上書皇上,說......”
“夠了夜傾城!”陳氏怒的起身,“什麼公事公辦,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見不得我們好,見不得嫣然好,你可真是狠心!”
周圍議論聲更大了。
“真是不要臉,求情不成,就開始威脅!”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母親都這樣,女兒該是什麼樣得?難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是就是,早就該死了,一了百了,畢竟犯了那樣的錯!”
“咱們得太子妃還跟着受了不少的罪呢,昔日的二皇子妃,本來就是罪有應得!”
這話夜傾城聽到了,陳氏自然也聽到了,頓時就惱羞成怒。
“你們說什麼呢?我女兒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就是被二皇子給騙的,二皇子纔是個騙子!”
“二嬸,容我提醒你一下!”夜傾城慢慢的開口,“雖然二皇子犯了錯,但是他是皇室裡的皇子,你這麼公然辱罵皇子,是要受刑的!”
陳氏臉上一怵,“你,你不肯放過嫣然,這時候連我也不放過了嗎?你是太子妃啊,你一句放人這麼難嗎?你能再給你姐姐一個機會嗎?”
這一句句的都是再給夜傾城挖坑。
夜傾城倒是也不慌不忙的,“我是太子妃,但是這京城,這天下不是我的,也不是太子的,是百姓們的,民心所向纔是最重要的,二嬸可知道?”
“你......”
“夠了!”夜峰上前一把拉住陳氏,“娘,你還想再怎麼說?怎麼做?不過都是給嫣然再抹黑而已,幫不了她!”
陳氏毫無形象的大哭,“可是我不要我的女兒死,我要救她!”
不單單是哭,陳氏還對着夜峰又打又罵,極盡難聽。
“你這個畜生,她是你妹妹啊!”
夜峰怒了,“既然現在後悔,那當初爲什麼不好好教她?爲什麼不讓她腳踏實地的做人,爲什麼讓她投機取巧?”
“你,你說什麼?”陳氏傻眼了,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夜峰煩悶的吐了一口氣,“娘,真是夠了,能做的我們都做了,做錯事情就要承擔,不是所有的錯,一句抱歉,都能被原諒的!”
“可是我不願意!”
“不願意?若真是被連坐?我們夜家二房全部給嫣然陪葬,娘是不是就願意了?”夜坤也開口。
陳氏看過去,夜坤臉上帶着嘲弄的笑,“娘,嫣然教你什麼了?” 這話一出,陳氏的臉色立刻大變,隨即叫罵着,“你說什麼呢?你妹妹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她還能教我什麼?你怎麼就一點不念你妹妹的好,怎麼心裡全是你妹妹的不好?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幹
什麼?”
夜坤的眼神愈發的冷漠,“不是我先幹什麼,是嫣然想幹什麼?從小就一直這樣,如今到了現在,就還想着要拖我們下水嗎?”
“你,你說這是什麼話?那是你妹妹啊,是你的妹妹!”
“那麼我現在以夜家二房現任家主的身份宣佈,夜嫣然和我們夜家二房再沒有任何關係了,夜家二房的所有人,都不得再提起夜嫣然!”
陳氏一聽這話,一巴掌眼看就要拍上去了,被夜坤一把抓住手腕,聲音近乎冰冷,“娘,我不知道嫣然跟你說了什麼,承諾了什麼,娘是什麼性子,我這做兒子再傾城不過了,所以說......”
“你!”
“想想嫣然給你畫的餅,在看看如今現實存在的東西,嫣然只告訴你只要鬧騰開了,夜傾城顧忌臉面也得縱容你,但是她有沒有說,夜傾城縱容了,皇上可不一定縱容。”
夜坤一字一頓的說,“二皇子的罪,可是謀殺當今皇上,你以爲是在開玩笑嗎?”
“......”陳氏的臉色已經煞白了。
這些話,除了夜坤和陳氏,也就只有夜峰聽到了,這時候就連夜峰看向夜坤的眼神都帶着驚訝。
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起身對着太子妃行禮,“家母憂思妹妹,所以精神有些不清楚,請太子妃見諒,我們這就帶母親回去了。”
夜傾城看着夜峰,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皺眉,“下不爲例,希望二嬸之後能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之後夜傾城轉身進府,陳氏也被兩個兒子帶走。
和夜啓白擦肩而過的時候,夜傾城頓了一下。
“二嬸一介婦人,什麼都不懂,二叔你也是嗎?” 夜啓白得臉色驟然慘白起來,和剛纔陳氏被拆穿的時候,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