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安靜的,安靜的恨不得下一刻就撲上去撕碎了眼前的人。
風嶸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夜傾城的面前,早在第一次軒轅景要拜師的時候,夜傾城就在軒轅景的外祖家就見過風嶸了。
當時的夜傾城是聽說了軒轅景不舒服,偷偷去看望軒轅景的,那時候兩人已經是互相喜歡了。
軒轅景身子不好,所以每次都是夜傾城的溜進來看她。
那天剛好軒轅景的寒毒第一次發作,那麼突如其來的發作,渾身猶如被冰封了一樣僵硬。
夜傾城被嚇到了,想陪着軒轅景卻被當時就不喜歡她的風晗煙轟走。
臨走前聽到風嶸說,若是想救軒轅景,就必須用一個人的血做引子,暫時解毒,這個人必須是和軒轅景年齡相仿,且血液純淨的。
夜傾城被轟走之後又留下來,看到風嶸讓風晗煙用自己的血,可是風晗煙不願意。
“我來!”當時的夜傾城一下子跳進來。
二話不說的割開自己的手腕。
血液在風嶸的處理下,一點點的流入軒轅景的體內。
夜傾城因爲失血過多暈過去之後,軒轅景的情況也好多了。
風晗煙突然提出讓風嶸將夜傾城扔出去,假裝是自己爲軒轅景獻血的。
爲了之後能夠取信軒轅景,風晗煙還又強行的將夜傾城身上的血又抽出來不少看,交給風嶸存起來。
之後把夜傾城扔出去,扔出去之後,風晗煙還逼着風嶸用銀針封了夜傾城的記憶。
這樣,纔會讓軒轅景認爲風晗煙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而夜傾城卻因爲失血過多,昏迷了很久,之後醒來之後,因爲銀針的事情,把軒轅景忘得乾乾淨淨。
風嶸給軒轅景的解釋,是夜傾城不聽他的勸告,碰了他的血,所以纔會把一切都忘的乾淨了。
“那天是我在半路上撿到傾城的,在荒郊野嶺的路邊!”夜老爺子突然開口,語氣藏着快壓制不住的怒意。
“所以說,你那天根本就沒打算讓她活着,死了更好是嗎?”
風嶸,“......”
“傾城那次足足昏迷了半個月,才醒過來!”夜老爺子此刻的眼神也恨不得直接活剝了眼前的人。
軒轅景一身的戾氣,已經幾乎控制不住,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師父,沒有一次次的救回自己的命,這個時候他怕是已經什麼顧不得的,要直接動手了、
“除了對我的,你有對軒轅景做什麼嗎?”
在所有人都憤怒的時候,夜傾城卻突然問出了這樣尖銳的問題。
風嶸一愣,隨即不可思議的看向夜傾城。
“你......”
“抱歉,對你,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小人之心了,畢竟我不相信這麼好的機會,你會什麼都不做!”
“我......”
“即便是你不做,風晗煙呢?她做了什麼?”
能說出這些事情,其實已經是風嶸的極限了,對於自己的女兒風晗煙,他多少還是有些維護的。
只是他沒想到,夜傾城這麼敏銳!
所以風嶸有些猶豫,猶豫的看着夜傾城。
夜傾城忍不住的冷笑,“真是一個好父親啊,這個時候還在維護你那個不孝的女兒?或者你以爲,你還會回得去不歸山?”
“說到底,晗煙到底是我的女兒,我從前對不起她,現在自然是要好好的彌補的。”
“你彌補你自己的女兒,就可是傷害別人的孩子嗎?就你的女兒是寶,別人的都是草嗎?”
夜傾城看着風嶸,“好,這樣,我答應你,如果你現在能夠如實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將來若是風晗煙落到我手裡,我放她一次!”
www▪ тт kΛn▪ ¢ ○
“真的?”風嶸眼神一亮,“你不會傷害她?會放過她嗎?”
“一次!”夜傾城重複一遍,“放虎歸山一次就夠了,若是再有第二次,你當我是傻子嗎?”
風嶸皺眉,又是猶豫了很長時間,“好,那就請你一定要記得你剛纔說的話,將來放過晗煙一次!”
夜傾城有些不耐煩的蹙眉。
之後就聽到風嶸說,“那時候景兒年紀還小,用你的血做引子,其實已經毒解得差不多了,但是.....”
“但是什麼,你快說!”夜傾城立刻問。
“但是晗煙也喜歡景兒,爲了能和景兒扯上關係,所以用她自己的血重新對景兒下了毒!”
風嶸說着就覺得有些心虛,馬上又說,“但是這中毒,說到底不會致命,只是會......會讓景兒離不開的晗煙的血!”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圍安靜的可怕。
風嶸閉了閉眼睛,知道之前那段雖然混亂但是開心的日子,怕是以後再也沒有了。
“你做了?”夜傾城問。
“對!”
“爲什麼?”
“因爲我要彌補晗煙,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我下地獄都願意幫她去做,我願意的!”
因爲憤怒,所以夜傾城雙眼血紅。
想要說話,但是一開口卻是先吐出一口血,腦袋也是一陣陣的暈眩,被驚慌的軒轅景抱在懷裡。
“傾城?傾城?”
看見軒轅景,夜傾城突然就流淚了,“軒轅景,我們中間到底錯過了多少?你到底無緣無故承受了多少?”
“這個被你口口聲聲叫做師父的人,他對你到底有幾分的真心?你......”
軒轅景將夜傾城抱在懷裡,“沒事,沒事的,不管錯過了多少,我們始終是走到一起,我很好,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幸好你很好,不然的話.....”
袁浩這會兒震驚的連動手的念頭都沒有了,他只是在沉默了一會兒問,“風嶸,你這麼汲汲營營的,得到了什麼?風晗煙的原諒?”
“.....沒有!”風嶸苦笑,“這麼多年除了利用我,她沒有真心叫過我一聲爹!”
“那你爲什麼?”
“報應吧,她娘死在我的手裡,她小時候也差一點把命丟在我手裡,如今的一切,不過是我的報應而已,我受了!”
袁浩冷笑,“只是你一個人受了嗎?”
“......對不起!”風嶸說。
到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枉然!
但是很奇異的,這麼一說,他反而輕鬆了很多。
“再怎麼說,軒轅景也是你徒弟,他不會把你怎麼樣,所以你有什麼打算嗎?” 風嶸擡頭,“什麼打算?你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