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蕭的話說得溫柔,卻也霸道,倚在他懷裡的喬緋竹聽得心下陣陣複雜,眼角也帶着微微的溼,只是最後卻也只是將頭靠在君明蕭的胸口,並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兩個人之間因爲君明蕭的話,沉默許久。
許久之後,喬緋竹這才帶着一點鼻音地開口問道:“你都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讓徐珊珊去做點刺激點的事情,順便也想讓林屹也去做點刺激的事情,瓦解他們其實一點也不難。”對於喬緋竹的問題,君明蕭連半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語氣溫和地說了出來。
聽到君明蕭這樣說,再想想剛纔他與付青揚的那個電話,喬緋竹帶着幾分不解地問道:“付青揚怎麼會……”
後面的措詞,喬緋竹一時之間也沒想好。
若說利用,這樣是不是顯得不太好呢?
若說是爲君明蕭所用,那萬一不是,豈不是讓君明蕭很沒有面子嗎?
心下想了想,覺得沒有一個詞是合適的,最後喬緋竹語氣微頓,停了下來。
“小七是想問付青揚爲何會爲我所用,或者說是付青揚身爲付家的人,又怎麼會與我合作?”似是看出了喬緋竹的小爲難,君明蕭十分淡然地開口問了一句。
在看到喬緋竹點頭之後,君明蕭這纔將喬緋竹打橫一抱,直接抱回到牀上。
然後兩個人躺在牀上,相互依偎着之後,君明蕭這才緩緩開口解釋道:“有些事情,遠遠沒有表面上看去的那樣簡單,哪怕是你生在樑城,長在樑城,都不一定會知道,樑城那些豪門大院裡的陰暗。比如說腌臢事情最多的付家。”
說完這句話,君明蕭低頭看了看依在自己懷裡的喬緋竹,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君明蕭薄脣微抿,似乎是想解釋什麼,不過最後卻聽到喬緋竹似是帶着幾分無奈地說道:“的確是腌臢事情最多的一家,至少在樑城的這些權貴之中,付家見不得光的事情最多。”
“而付青揚其實就是付家最見不得光的一個存在。”聽到喬緋竹這樣說,君明蕭又輕聲補充了一句。
“付青揚?”似是對君明蕭的話很意外,喬緋竹擡頭看了看君明蕭。
剛纔聽君明蕭說的那些話,喬緋竹以爲君明蕭與付青揚之間是合作,或者說是其它的關係,而付青揚之所以會與君明蕭合作,多半也是因爲利益的關係。
畢竟付青揚是付家的二公子,很多時候,都不如付宏揚那個長公子的身份來得容易,所以他暗地裡爭一些什麼的話,喬緋竹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可是此時聽到君明蕭這樣說,說付青揚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那麼是不是付青揚也是像自己姐夫付東方那樣,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呢?
可是這些年,對外,付青揚的身份一直是付家見得光,而且還是付夫人正兒八經的二公子,那麼君明蕭的這個見不得光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似是感覺到了喬緋竹的疑問,君明蕭笑了笑,只是笑裡帶着幾分冷,甚至還有淡淡的嘲諷意味。
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其實外人都以爲,付青揚是付家的二公子,是付夫人正兒八經的二兒子,甚至說很多與付家親近之人,也是這樣認爲的。可是事實上,付青揚並非付夫人親生。”
“不是付夫人親生,那麼是跟我姐夫一樣的嗎?”聽到君明蕭這樣說,喬緋竹直接問出口了,付家的事情,其實喬緋竹也沒什麼興趣,只是到底是與自己的復仇有關,喬緋竹不得不多問一句。
“與你姐夫一樣也不太一樣,你姐夫的母親是因爲被騙,所以生下你姐夫,造就了那樣的一個身份,而付青揚,其實是付家正兒八經,甚至說是比付宏揚血統還正的兒子。”聽到喬緋竹這樣問,君明蕭剛纔還略微冷着的笑,慢慢的溫暖了起來,之後看到喬緋竹側着頭在聽,不由笑了笑,只是並不明顯。
之後在喬緋竹好奇的目光之下,君明蕭這纔將付青揚身世的問題解釋了一遍。
原來當年付家老爺子付強早些時候在老家是有一個妻子的,只是後來來到樑城,發跡起來了,因爲一些商業的原因,與晉城葉家的小姐葉書香又結了婚,當時因爲一些原因,付強隱瞞了自己已經結過婚的事實,只找了一些藉口,拖了與葉書香領證的事情。
因爲婚禮辦的也算是盛大,所以葉書香也並沒有多想,婚後沒多久,便懷孕生了長子付宏揚。
因爲生了長子的問題,所以葉書香也在催領結婚證的事情了。
而付老爺子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去解釋自己家裡還有一位妻子的事情,畢竟家裡的妻子是父母爲自己訂的,而且家世清白,人品也沒問題,若是突然提出離婚,家裡的父母怕是也不會同意。
可是若是不將這件事情解決了,那麼葉書香這裡也是個麻煩。
也是在那一段時間裡,付強出軌認識了付東方的母親,之後還與之生下了付東方。
只是沒想到,後來出軌事件,也是被葉書香發現了,這一下子更沒辦法去解釋自己家裡還有一位妻子的事情了,而且因爲出軌之事,葉書香也被折騰的心力憔悴,也便沒再追着結婚證的事情了。
一直到付宏揚長到4歲的時候,付強因爲一些事情回了一次老家,回到了那個距離樑城特別偏遠的小山村,想着終於可以回去將離婚的事情解決了。
畢竟兩個人分居多年,女人說不定已經跟了別人,或者說是其它的之類的,反正只要女方那邊有了污點,那麼他想離婚,其實也簡單的多了。
只是讓付強沒想到的卻是,女人並沒有跟着別人,或者說是連一些不軌的行爲都沒有,只是盡心盡力的伺候着付強年邁的父母,幫着照顧家裡的田地。
而歲月似乎也特別的眷顧那位女人,哪怕是如此『操』勞着農活,可是女人看起來半點也不顯老,甚至帶着一份不同於城市女人的空靈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