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也沒有讓她進門的意思,那個女孩放下東西就走了。
花雕的心裡雖然有些過意不去,但她畢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看到成堆的漂亮衣服,第一反應肯定不是先表達歉意。
不過她翻了翻袋子,隱約覺得這些裙子價值不菲,才沉靜了下來,看向軒轅凌,穿哪件?以前在青樓,都是老鴇幫忙搭配衣服,後來也有其他人幫忙,自己從未好好收拾過,當然,不收拾也很美。
軒轅凌見狀走了過來,對着這堆袋子扒拉了一會兒,把爪子按在其中一個袋子上,示意花雕試一下。
雖然不知道軒轅凌的審美值不值得信任,不過最起碼他是個男人,眼光可以借鑑下。花雕抄起軒轅凌指定的那套衣服,就進了房間。
軒轅凌像個等着妻子換衣服的丈夫一樣,默默坐在竹榻上,突然覺得自己如果本色出演,還是應該扇着扇子。
不過現在,他連根扇子都夾不住,還是算了。或許他從這個女人這裡走的時候,就已經戒掉了臭毛病,倒是好事一樁。
許久,花雕終於磨磨蹭蹭地出來了。軒轅凌當然知道爲什麼,那套藏藍的裙裝確實露得多了些,有些不夠賢良淑德之道,花雕可能有些不習慣。
想起前十幾天的時候,花雕把他當成一隻普通的狗,在他面前穿的也不比這多,那時倒是一點都不害羞,還經常邀請他一起睡覺。軒轅凌想一想就唏噓不已,女人真是善變。
花雕穿上這麼一件大膽的衣服,着實讓人驚豔。平時穿着保守根本看不出,她的鎖骨和蝴蝶骨都很秀雅,弧線很漂亮。
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皮膚是女人最好的裝飾品。
其實花雕自己也覺得好看,下意識就信了軒轅凌的審美,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脖子,詢問他:“要不要再加一件首飾,會不會單調?”
軒轅凌果斷搖搖頭,女人的眼光果然要不得。於是又從屋裡的袋子裡,叼出一件髮飾。放到花雕的手裡。
女人啊,總是喜歡用繁雜的首飾來裝飾自己,軒轅凌不喜歡。
利用外物來裝飾自己的本色之美,本來是好的。若是喧賓奪主,那用錢堆起來的沒有根基的美麗,根本就不值一提。
軒轅凌盯着花雕的背後,良久,他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了?埋頭在袋子裡找了起來,終於如願以償地翻出了一個肚兜,交給花雕。
花雕從頭到尾都是不可思議,首先,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衣服這麼瞭解,就說明肯定是一個經常在女人堆裡混的。其次,軒轅凌是怎麼知道自己穿什麼樣的?想到這裡,花雕頓時就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着軒轅凌。
“大灰你這個混蛋!”
軒轅凌本是好心,誰知卻被花雕追得滿屋子跑。
最後軒轅凌逃竄到了花雕的牀上。
“大灰你下來!”
花雕衝過去準備把軒轅凌碎屍萬段,軒轅凌看她來勢洶洶,一躲。藉着慣性,花雕就倒在了牀上。
一擡頭,軒轅凌一張大臉近在咫尺。
碧色的眼,深幽。
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花雕吞了吞口水,怎麼覺得好像有點不對?
花雕愣着,軒轅凌悄悄擡起爪子,在她胸前按了一下。
“啊!”
軒轅凌剛纔,確實忘了自己現在的形態,現在也是很尷尬。本來那麼曖昧的情景,全都被他的樣子毀了。想來花雕看着他這張臉,心裡想的也是一副不倫場景。
花雕起身,也不跟軒轅凌說話,就去廚房了,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可是切肉的時候,臉上卻兇相畢露。
“現在都已經變成一隻狗了,還這麼不老實,簡直可惡。”
即便軒轅凌幫了自己,花雕還是堅持着罰了他一頓晚飯。
第二天,花雕寫扮起來,倒是出了些標緻的樣子,軒轅凌對自己的搭配也很滿意,微笑地看着她。
花雕在門口蹬上高底的繡花鞋,就準備出門去了。
昨天晚上,方嬤嬤就親自上門來了,說是少爺已經約好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好了。於是這身衣服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大灰,你在家裡,一定要老實一點哦,弄壞了什麼東西?回來我就不讓你吃飯。”
軒轅凌,這些日子都跟花雕形影不離,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沒有寫算帶自己去。想想也是,他現在又不是人,不方
便進茶館。
由此,不由得又感嘆起了自己黯淡的未來,軒轅凌嘆了口氣,窩進了竹榻裡,或許就這麼過下去,也不錯。
“咣!”
花雕風風火火的關了門。
軒轅凌,埋着頭睡着了,夢裡隱約還記恨着,花雕昨天不讓他吃晚飯的事兒。
再醒來的時候,就從竹榻上滾落了下去,一個小小的單人竹榻,已經躺不下他高大的身軀了。
軒轅凌看看自己的手和腳,驚奇地發現,他竟然變回來了。一邊欣賞着自己變回來的樣子,嘴角還勾起一抹邪氣的笑。
這些日子,花雕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也是夠了,如今到了討還一切的時候,自己可是記得花雕很是貌美,人也不錯,一定要拐回家做“枯木夫人”的。
不過,軒轅凌現在最想做的事,是找件衣服穿。
既然敢動他的東西,就要隨時準備付出代價。
這幾日,因爲這奇妙的遭遇,他只能讓屬下保持龜縮狀態,儘量減少損失,如今,終於可以放開手腳生死相搏了。那邊動手了,他馬上就要回去主持大局。
花雕那個女人,那麼容易受騙。軒轅凌想了想,他這段時間估計會很忙,等他能有空回來收拾她的時候,她沒準兒都臥底完已經成婚了。
怎麼能讓你這麼簡簡單單就成婚?
軒轅凌眼裡,滿是戲謔的光。
花雕已經儘量早了,沒想到去的時候,慕容雲飛正坐在位子上,微笑的等着他。花雕努力地克服了一下心裡的不適感,她這還是第一次和慕容雲飛出來約會,要是一舉成功,能嫁就嫁了,估計慕容雲飛就會讓自己在慕容軒那邊消失,死掉,在他這邊新生,變成一個外室,就和當年慕容軒的娘一樣。
畢竟她現在,也沒有什麼人可以想可以等了。
寒暄過後,慕容雲飛主動提起話頭,
“射月啊,我不要求我的妻子出身如何,長相如何,一切都不在乎,只希望有個溫馨點的家。但是我沒有……”
他一說完這段,花雕的心裡就感嘆了起來,慕容雲飛倒也是個風流的人。不過,將來怎麼過日子?花雕委婉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