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景看着她算錢的時候,眼睛眯着,一臉幸福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看她玩的高興,就由她去了。
順便,也囑咐軍醫,仔細研究一下那幾味藥草,和附近的大夫交流一下。
隨手給慕容夕插了一支簡單的白玉簪,上面雕刻的圖形是從來沒有過的花樣,軒轅景特意去珍寶閣定做的,只此兩根,一根在軒轅景的髮髻上插着。
軒轅景滿意地拍了拍手,覺得在慕容夕頭上做了自己的記號,有些微微的滿足感。
銀橋花自從從軍營回去以後,就覺得很沒面子,躺在家裡養傷,腿骨上打了夾板,走起來有些吃力。
地主家的小兒子見她沒有被貴人看上,又暗戳戳的過來,腆着臉皮討好一番,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布料做新衣服的。
銀橋花覺得他長相很噁心,比起軒轅景的冷情面容來,差遠了,矮矮胖胖,和地裡頭的南瓜似的。一雙小眼睛眯着,隨時都像是色眯眯的盯着她一般。鼻子有些矮,就像隔壁家養的狗的狗鼻子一般難看,還有……反正哪裡都不順眼。
可是,附近能夠看上她的,又有錢的,只有地主家的小兒子了。
銀橋花看着地主家小兒子略帶諂媚的臉,眼珠子一轉,又是計上心來,想着撈一點錢,又不用嫁給地主家小兒子的好主意,覺得自己真是心思靈巧。
地主家的小兒子見到銀橋花終於同意嫁給他,高興不得得了、
營帳裡,慕容夕正躺在榻上,吃着軒轅景圍過來的剝了皮的野果子,野果子是大紅色的,汁液豐富,一咬就滿口的汁液,順着嘴角流出來,軒轅景看着有些垂涎,特別想過去舔一口,但是看到慕容夕警告的眼神,又忍住了。
正巧,又有人過來彙報,本來已經不再監視銀橋花了,無奈這鬧騰的太大,況且地主總覺得自己的小兒子娶親,能夠請到貴人來就再好不過了。讓人把請帖送到了大營門口,大營門口站崗的兩個士兵,沒想到竟然還真有人來請軍營的人去吃喜酒,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向來,軍營都是很少和百姓這般交往的,之前銀橋花被監視的時候,一直以爲是重要軍情,後來不監視了,聽太子妃解釋,似乎是邊城附近毒花毒草的多,銀橋花的爹是附近有名的大夫,爲了銀橋花她爹的行醫筆記,才監視銀橋花的。
說通了,就都知道,這麼做還是不違反軍營歷來的規矩的。
硬着頭皮去給軒轅景彙報吃喜酒的事,軒轅景不置可否的聽了,就把人給打發了。
慕容夕聽見了之後,很是興奮,一人在營帳裡面轉了好幾圈。
雖然臉色上沒有什麼變化,可是軒轅景就是看出來慕容夕心情不錯,連忙攔下慕容夕,柔聲問道:“要不要去看看?喝杯喜酒?”
想了想,又說道:“似乎咱倆都沒講過大婚的呢。”
可不是!慕容夕聽到軒轅景主動提起要出去玩,心都美的飛起來了。非常高興的,甚至撲到軒轅景臉上親了一口,軒轅景這才滿意的,準備收拾收拾,帶着她去地主家參加地主家小兒子的婚禮。
得知京城來的貴人也同意來參加自己兒子的婚禮,地主很是洋洋得意,肥胖的臉上油光滿面,笑起來有些猥瑣,像是一隻得了便宜偷到魚的肥貓。
地主的小兒子和地主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年老一些一個年輕一些,地主家的小兒子全身穿紅掛綠的,胸口還戴着一朵大紅花,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銀橋花蒙着蓋頭,慕容夕完全沒想到,這鄉村結婚竟然這般迅速,不是下了聘禮還要選好日子嗎?這銀橋花纔剛剛從軍營回家吧?臉上的紅腫不知道消下去沒有,腿上還帶着夾板呢,怎麼就大婚了?
慕容夕摸出幾顆金豆子,做了給地主家的份子錢,地主更是高興,連連道謝,慕容夕準備看一場好戲,一晚上都興致勃勃的跟着一羣大嬸大姑娘的後面,聽熱鬧。
一個穿着一身綠衣裳,頭上還帶着一朵蔫不拉幾的花的大嬸,吐着瓜子殼兒說道:“銀橋花她娘,當年和我們都是好姐妹,按理說,沒有了她,幫忙照顧
她家銀橋花,也是應該的,可是大花這孩子,做起事來真是不地道,這纔不愛幫襯她家,好歹現在嫁了人,估計就能好上一點。”
頭上插着許多花,好像移動花籃子的大嬸,搶着把桌上的肉菜都戳了幾筷子,這才陰陽怪氣的說道。
“可不是嘛,就咱們村子裡的那些大小夥子們,哪個沒給銀橋花幹過活,銀橋花還成天的找我們家那閨女的麻煩,還陰陽怪氣的說什麼,我家閨女這樣的,長得不怎麼樣,也只能嫁給村裡的大憨了……”
兩個大嬸一打開話頭,剩下的大姑娘和小媳婦紛紛插嘴,有的說銀橋花勾引了她丈夫,那個又說銀橋花對她哥眉來眼去,後來一個小妹兒略微高興的,看樣子是新婚不久的小媳婦兒,說是她家男人,天天晚上,都要趴在窗戶上,往銀橋花家那個方向看。
綠衣服的大嬸,從旁邊的桌子上又抓了一把瓜子兒,吐着瓜子殼,總結道:“銀橋花比起她娘來可差遠了,知道是不是隨了她爹,小小年紀的,一點好的不學,說這些年來,她不使那些狐媚手段,她家水缸裡缺水了?還是他家柴火垛上沒有柴火了?”
旁邊的花籃子大嬸也附和道:“他們兩個小孩子過都不容易,村裡面誰不是能幫一把就幫你吧!偏要做那些狐媚樣,噁心死人了……”
不知道銀橋花聽到這些沒有。
慕容夕覺得,就算銀橋花聽到了,恐怕也不會在意吧,銀橋花某種程度上和慕容月娥有些相像,都是不怎麼在乎女人的嘴裡的她們,只要能夠把男人們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得意了,就可以了,
慕容夕端着酒杯,在脣邊做個模樣,地主家的酒,比起東宮的酒來差得遠了,酒裡面還有些渾濁,不過聞起來倒是很香,那邊的一羣漢子們,已經喝倒好幾個,醉的不省人事,剩下的,也喝得面紅耳赤,估計平時是沒有機會喝這麼好的酒了。
幾個人吵吵嚷嚷的,商議着一會兒要怎麼鬧洞房,還有人說地主家的小兒子投了個好胎,才能娶到銀橋花這麼貌美的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