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面露不解,慕容夕心底卻是猜到了什麼,大夫嘟嘟囔囔的拿着小云塞給他的荷包走了。
送走了大夫,小云蹦蹦跳跳的回來,頗有興趣的蹲在華初身邊,託着腮看她:“小姐你說,這丫頭是遇到了什麼高人?剛纔那大夫嘟嘟囔囔的說這丫頭確實中毒了不假,可是有人給她餵了解藥,解藥恐怕比大夫見的還要高明,說什麼是解百毒的,說這丫頭一時醒不過來是不想起。”
慕容夕心底瞭然,和小云一起把華初拖回了屋裡去。
喂湯喂水的照顧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華初還未醒過來。
到了晚間掌燈的時候,華初的睫毛緩緩的眨了眨,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過來,果然臉上的青紫已經褪去,臉色又變得稍微有些蒼白,看着卻像個正常人了。
看到守在她旁邊的慕容夕,華初掙扎着爬起來跪倒在地:“求小姐收留華初,小姐是個心善的,華初,華初又是有些本事的,願意輔佐小姐。”
慕容夕故意疑惑道:“請來的大夫說,你被餵了解百毒的藥丸,就算是我不救你,你也能活下去。”
華初聽慕容夕說她是吃了解百毒的藥丸,怕慕容夕誤會她,連忙解釋道:“我就有一副解百毒的藥丸方子,是家父留下的,現在懷裡還有幾顆。”
小云眨巴着眼睛,美的要飛起來,自己竟然救下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真是高興啊,以後生活的一定非常非常精彩。
“你既然這般厲害,爲什麼還需要讓小云救你?”慕容夕坐在牀邊,一點都沒有扶起來華初的意思,讓小云很是納悶。
華初小心翼翼的看了慕容夕一眼,很謹慎的問道:“這裡可還是慕容府?”
慕容夕不動聲色沉下臉點點頭,上輩子她沒有用華初,也是因爲,總是搞不懂她和華蘭到底是什麼關係,以爲也是慕容月兒身邊的人,這才荒廢了一塊美玉,但華初最後爲了她都下了大牢,並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解釋的。
想通了這裡面的關節,慕容夕連忙道:“是啊,不過我是相府不受寵的嫡小姐慕容夕,你若是投了我,恐怕沒什麼好日子過
,沒看到我身邊只有這麼一個小丫鬟嘛。”
華初一臉輕鬆,得知自己被慕容夕所救,感激涕零,將自己的事和盤托出。
華初和華蘭,一母同胞,華初的醫術要比華蘭高明許多,華蘭只是學了父母一些皮毛本事,就跑出來闖蕩了,跟着慕容月娥,覺得自己能大展手腳。
而華初一直在父母身邊,更是繼承了父母的全部本事,醫術毒術易容術都很是高明。
慕容夕無語望天,上輩子的自己不會宮鬥,手裡握了個寶貝卻不自知,到處讓人欺負了去,弄得華初發揮出來的作用,還不如慕容月娥身邊的半桶水華蘭。
這輩子竟然又讓她遇到了華初,可不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放過,華初和慕容月娥身邊那個丫鬟叫華蘭的,看着倒是長得一模一樣。
慕容夕疑心病立刻發作,詢問道:“你和慕容月娥身邊的那個叫華蘭的丫鬟,看着倒是一模一樣的,可惜我和慕容月娥勢同水火,她娘害了我娘,她又是三番兩次的想要陷害我於不義之地,只是一時之間又不能把她如何,只能憋着一口氣罷了啊!!……”
華初講完自家事,還覺得有些忐忑,畢竟身上帶着仇恨的,免不了要給主子惹麻煩,更何況慕容夕救了她,也算是救命恩人了,怎麼能這麼陷害恩人呢。
稍稍鬆了一口氣,華初這才一五一十的解釋道:“華蘭正是小女子的妹妹,我來丞相府找她是想問個問題來着,當年她逃走的時候,是不是拿了父親的筆記和父親多年前積攢下來的幾樣好藥材,還沒等問,華蘭便不分青紅皁白的給我下了迷藥,有些不放心還給我下了毒藥,找了一羣乞丐企圖玷污我啊!!……”
眼角還帶着淚,讓華初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華初抹了一把眼淚,繼續道:“我們是雙胞胎,小時候我和妹妹一起學習醫術,因爲我比妹妹聰明一些,學得極快,父母就更喜歡我一點。”
似乎還帶着淡淡的哀愁,讓華初更加迷人。
慕容夕和小云不禁有些看呆了。
華初的聲音很是好聽,輕柔的讓人聽了像是有些飄飄然:“到了後來,
我父親的一個世交家裡的兒子,從小與我們姐妹倆青梅竹馬的,我們姐妹都很是愛慕他,有一次,那小子當衆說,只願意娶我不願意娶華蘭,就算做小也不要華蘭那般蠢笨的,華蘭來找我,想要我將那小子讓給她,她說的咄咄逼人,我心裡也有些愛慕那小子,自然也是不肯退讓。”
說到這裡,華初的神色變得有些憤憤然起來:“我們姐妹當然是吵了起來,華蘭一急之下,拿起旁邊的花瓶,照着我的頭砸了下去,把我打暈過去,又擔心爹孃因此找她算賬,把我爹的筆記和好藥材偷了,當天晚上就連夜走了,還一把火燒了爹的藥房,讓爹忙着救火注意不到她啊!!……”
臉上已經帶了淚,顯然是華初心底的傷痛,華初的聲音都哽咽了起來:“那藥房裡頭,是爹爹積攢了一輩子的藥材,爹爹當時就氣的吐了血,沒幾天就去了,爹走了以後,孃親日日啼哭,把眼睛都哭瞎了,沒多久,也跟着去了啊!!……”
慕容夕扶起華初,遞給她一杯熱茶水,又幫她擦了擦眼淚,華初緩和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埋了我娘,我這才收拾了包裹上路,路上艱辛暫且不提,好不容易到了丞相府,受了這麼一番磋磨,我們姐妹倆也是勢同水火,就算我和那小子鬧翻了,也不能饒過她氣死爹爹孃親的錯。”
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華初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咬牙切齒道:“爹爹孃親死的時候,她也不是不知道!竟然只是派人傳了句話回去,說是和爹爹孃親斷絕關係,也不肯認我這姐姐,當真是丟盡了人。”
慕容心抱着華初肩膀安慰,若有所思,還是不太敢用華初,若是華初撒謊,那有什麼大計劃,都被華初逃了出去,豈不是輸得一乾二淨?
華初掙脫慕容夕的胳膊,跪在地上,又磕了一個頭,蒼白的臉上只有額頭上面那一點紅,似乎是看出來慕容夕的猶豫,急切道:“小姐何必猶豫,小姐不用擔心我,小姐記不記得兩年前的京城南面的破廟裡,就是一個小女乞丐,那是我了,我和妹妹,早在3年前,就鬧翻了,小姐叫我的時候,是我剛死了爹孃,從家裡出來找妹妹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