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這幾個妖修到底在是爲什麼盯上朵朵!”
心中如是想着,王墨目光落在其手中,被法訣束縛,瑟瑟發抖的幾條妖魂上,寒芒迸射間,猛然握拳。
噗嗤!
光華四濺,幾道隱晦的慘嚎響起,股股陰風激射。
王墨眉宇間詭異光華一閃,無形的波動散播開來,掃向那些.散碎的妖魂。
宛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播弄,平靜的湖水猛的泛起了絲絲漣漪,一圈圈薄波紋從其手掌中的光華中掃出。
在其神識掃蕩下,三妖魂中近些年的點點滴滴,被其一一收入神識中,清掃着一切有用的信息。
這搜魂之術,看似簡單,其實不然。
沒有強大的神識修爲,靈魂.力量,想要搜魂根本不可能,尤其是有了元神護持的神魂。
好在三妖乃是妖獸,妖魂本就是弱項,王墨神識更是驚人無比,雖然修爲只有靈虛境初期,但其神識修爲,卻絲毫不弱於一般靈虛大圓滿。
這也要多虧了當年吸收的幾道元靈神光,兼之突破之時,有了一次頓悟,才能達到如今的境界。
搜魂可以說是一個細緻活,但凡有一點紕漏,便會讓脆弱的神魂崩碎,想要查找所要的訊息,必然要全部搜查才能完成。
細想一名修爲高深的修士,哪一個不是有着數萬年經歷?
如此龐大的信息,涌入腦海中,縱然王墨再強也無法承受,所以在開始.搜魂之前,其便引動了法訣,讓三妖魂開始.了回憶。
並利用牽魂引之術,將其近期的記憶一一搜出。
即便如此,王墨也足足耗費了大半個時辰,才找到了一則有用的信息。
“金鱗族族長金玉環,七階後期大妖,所謂的上族,就是那些.有八階妖師的海妖族,派他們尋找朵朵。
看來,要知道詳細情形,要走一遭這金鱗族駐地了!”
王墨眉目中思索之色連閃,驀然一點,整個舟船猛的頓住。
只見其打出了一道法訣,舟船外圍光罩閃現,將之整個籠罩在內,從外面絲毫也看不到內裡的情形。
“朵朵,進塔!”
沒有猶豫,王墨徑直來到船艙中,祭出了鎮元塔,將滿臉不情願的朵朵收入其中。
“主上!”
空間.漩渦內人影閃動,古蒼松的身形從中一閃而出。
“走一遭海底!”
王墨單手一揮,舟船光華閃動,驀然縮小落入其掌中消失不見。
古蒼松周身妖芒微不可查的一閃,身體同樣縮小,嗖忽間沒入其衣袖中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王墨探出神識四下裡一掃,確定無人窺伺,這才降下遁光,一個猛子的扎入海水中消失不見。
一望無際的烏龍海深處,繁衍着數以億萬計的海妖族,其內生靈,絲毫不比五大洲少。
各種妖族,在海底繁衍生息,有着烏龍海這天然屏障,鮮少有外人可以闖入。
呼嚕!
一道隱晦不可查的光影,猛的穿過道道海礁,驚得附近游魚,慌亂四散而逃。
光影中之人,仿似對此地極爲熟悉,在彎彎繞繞的海底溝壑中,不斷穿行,徑直向着最深處,那耀耀生輝的所在前行。
不多時,那光影來到了那處所在,露出了王墨的身影。
“這裡就是金鱗族的族地!”
望着遠處的海底峽谷,崖壁之上不斷閃爍如金鱗般的光影,王墨目中閃過思索之色。
在烏龍海衆多海妖族中,只有那些.強大海妖族,纔會擁有在烏龍海內的島嶼中建築城池的資格。
像金鱗族這樣的小族,只能算是二流海妖族,族中至多隻有四五名七階大妖,連七階*大妖都沒有。
這等弱小海妖族,莫說是那些.*海妖族,就算是海妖族,都可反掌覆滅。
弱肉強食,這是亙古不變的至理!
沉吟少頃,王墨周身筋肉蠕動,身形矮了數寸,化作了一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青年,徑直向那處崖壁遁去。
“什麼人?”
甫一臨近,便有一隊半人半妖的金鱗族人攔住了其去路。
雖然以金鱗族的財力,無法在海底建造城池,但其警惕性也是很高。
不同於陸地上,兇獸稀少,海底的兇獸可是極多,而且其中強大的足以覆滅金鱗族,容不得他們不小心。
雖然這一隊金鱗族人喊的很兇,但在看到王墨周身沒有半點妖族痕跡之後,當即收斂了幾分,變得有些客氣起來。
不同於天風*.,唯有四階妖獸才能化形,在天靈域中,因爲天地.規則的*,唯有五階之上的妖修才能化形,而且還不是完全化形。
想要完全化作人形,必須要六階之上的修爲。
但大多數能夠完全化形的妖族,通常都會自行留下一部分妖族特徵,作爲自身的妖族種類的標識,以免錯認。
對於王墨所化的青年,這隊最強.不過五階*的金鱗族妖修而言,摸不着對方底細,自然是不想過於得罪。
“怎麼?你們金玉環請我前來議事,沒有迎接也就罷了,你們還要阻攔?”
王墨眼睛一瞪,沉下了臉。
“什麼?”
衆妖面面相覷,被王墨的大口氣登時鎮住。
其口中的金玉環,他們自然是清楚其身份,正是金鱗族族長。
“既然是族長所請的客人,我等自然不敢阻攔,前輩請!”
面對王墨周身一閃而逝的威壓,衆妖只覺如一座大山般壓落,爲首者戰戰兢兢的揮了揮手,讓衆修讓開了道路。
“不用你們送,老夫來過幾次,路還是記得的!”
見那爲首者想要上前引路,王墨徑直襬手,示意其退開,便大搖大擺的徑直向內裡閃去。
一衆金鱗族護衛隊,看着王墨所行方向,正是族長洞府,這才長出了口氣,收束了心緒再次巡邏起來。
不多時,王墨來到崖壁居中的一處洞口前,正有四名金鱗族護衛矗立在外,再次將他攔下。
“閣下是什麼人?何以到我金鱗族腹地?”
這四名護衛可不是外面那些.剛剛化形的族人那名好糊弄,徑直攔在洞府前。
“請稟告貴族族長,就說故人來訪!”
王墨淡然一笑,周身氣勢一放即收。
“七階強者.!”
四護衛瞳孔驟然一縮,身形止不住的倒退開來,互視一眼間,其中一人趕忙折身進了洞府。
其餘三妖,則帶着.緊張與畏懼的盯着王墨,生怕他有什麼異動。
王墨也不催促,就這樣漂浮在海水中,靜靜的等待。
“是哪位道友光臨本族?”
盞茶功夫後,一道異常輕柔的聲音閃現,遂即便見那洞口處的光幕驀然閃動,遂即便見一道倩影從中飛出,緊隨其後的便是那名護衛。
卻是一名風姿綽約,體態撩人.,身披金紗的婦人。
王墨冷眼觀望,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仿似沒有察覺到,周身那若隱若現的詭秘波動。
“金族長,還記得否?”
王墨暗自探出了一道神識,向其傳遞。
“嗯?”
金玉環俏臉微變,但遂即神態自若,笑吟吟道,“原來是你這死鬼,我最近在修煉秘術,倒是忘了你要前來!”
說着,熟稔的走到近前,玉手輕伸的虛引。
“哈哈!”
王墨微怔,繼而仰首爽朗一笑,掩飾了過去,徑直與之同行,向洞內行去。
四名護衛這才鬆了口氣,互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曖昧.笑意。
富麗堂皇,寬廣無比的洞府內,亭廊樓閣,琳琅滿目的諸多玉石珍珠,鋪就的地面,顯得光彩奪目。
種着幾株靈果奇花異草的院落內,金玉環與王墨相對而坐,再無他人。
“看來,我族中幾名長老,就是隕落在你手中了?”
金玉環輕輕斟了一杯酒,淡笑道。
“此話怎講?”
王墨眉頭一挑,神情有些意外。
“我金鱗族在烏龍海只是一個小族,但我族中卻有一道,名曰金鱗目,可觀凶煞。
道友來之時,我便察覺到了你怨煞之氣的波動,其氣息與我同出同源。
而且,三名長老的靈魂.玉簡,氣息微弱無比,顯然是身受重創,朝夕不保之態,我說的可對?”
金玉環也不隱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呵呵,貴族三位長老確實隕落我手!”
既然話挑明瞭,王墨自然不會隱瞞,灑然一笑道,至於桌上的酒水,卻是絲毫未動。
“以道友不過靈虛境初期的修爲,就能打殺我族三位長老,還敢來此,必然有所拭,就請道友名言吧!”
金玉環目光微不可查的掃過酒杯,面上露出一抹楚楚可憐的神色。
“既然如此說,那在下也就直言不諱了,我只想知道,你們找這個小女娃是爲何?”
王墨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右手驀然一揮,法訣啵的一聲打出,在兩者間便閃現了一道光幕,其上赫然是朵朵的影像。
“你......你對他們搜魂了?”
看到影像的一瞬,金玉環想到了一個可能,面色有些緊張起來。
“當然,只要道友如實相告,在下必然扭頭就走,絕不再叨擾!”
王墨左手一翻,一團真元中,包裹着三道散碎的靈光閃現,其內散發的氣息,赫然是三道散碎的妖魂。
“道友如此神通,何必爲難我一個弱女子?”
金玉環面色有些難看起來。
若說之前,她還有一絲信心,能夠抗衡王墨,那現在是這想法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原本在她看來,以對方的修爲能夠滅殺三名同階,無外乎是靠了外物助力,但以她的修爲都難以對三妖施展搜魂之術,現在可以想象,若對方不是神識修爲極強,就是背後有着強大助力。
但不管哪,對於失去了三大長老的金鱗族而言,都是雪上加霜。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