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還能有誰,村裡程家二房的程富昌,聽昨天晚上他家兒子來說是,半夜上茅房摔傷了,很是嚴重呢。
當家的回來也很累,估計傷得不輕,也不知道這人是咋回事,自己家裡,上個茅房也能摔着,真是夠倒黴的。”
王嬸眉頭微皺,感嘆着。
“半夜上茅房摔了?”
衆人顯然覺得,這麼理由太過牽強,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問道。
“可不是嗎,大半夜給人折騰的,當家的和我兒子今早又去了,估計晚一點才能來。”
王嬸也覺得這裡面哪裡有些奇怪,卻又不知道是哪裡。
“他嬸子,那王大夫可有說,那人傷得怎麼樣呀?”老爺子上前一步,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王嬸有些不高興,這人都不要你了,你還上趕着掛心,不過想想也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當家的沒細說,我也沒問,只聽友順提了一嘴,好像是挺嚴重,差點就沒了。”
老爺子手一抖,手裡的柺杖落了地,要不是程大業扶着,估計人也能摔到地上去了。
“哎,老爺子,你可別嚇我,當家的說救回來了,養幾個月就好了,你別擔心。當心身子。”
王嬸看着老爺子的樣子,嚇了一跳,也知道自己剛纔說得過分了一些。
“沒事,沒事,大業……”
“爺,你回屋歇着吧,我一會給你端粥來。”程大業不給老爺子說話的機會,把人送進了屋。
“大業~”老爺子坐在牀上,還想說什麼,程大業轉身離開了。
“王大嫂,你可知道,王大夫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李師傅像個偵探似的,開始抽絲剝繭。
“什麼時候?”王嬸想了想,“差不多剛到丑時吧。”
衆人聽了,有人不解,有人瞭然的點頭。
“大業兄弟,你起身是什麼時候?”李師傅又問了程大業一句。
“大概子時正。”程大業淡淡答道,心裡也有了答案。
“嘿,你們在說什麼呢?我們一句也聽不懂呀?”
“我去叫我爹來,把他抓去祠堂。”程大康是個急性子,反應過來,立馬就跳了起來。
“大康哥,我們沒有憑證,即便抓了也沒有辦法。”
雲嫣然從竈火房門口走過來,剛纔衆人的話,她也聽到了,心裡也有了人選,亦是氣憤難當。
“小然,”程大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知道怎麼做。”
雲嫣然給了程大業一個安慰地眼神。換位思考,要是雲嫣然處在程大業的位置上也會爲難。
正好沒有憑證,那人也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雲嫣然還可以做個好人,給老爺子留下一份好感,讓程大業也更感激和愛自己。
日後再收拾他也就是了,反正來日方長。
“程兄弟,程娘子。”泥瓦匠們,一臉正色看着兩人,似乎只要兩人一聲令下,衆人就能立馬上陣殺敵似的。
“各位,今日之事,多謝各位關心,嫣然和大業感激不盡,只是這事,牽扯複雜。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我們先自己處理,若是以後需要,還請各位幫忙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