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大亮,被折騰了一夜昏過去又醒過來,醒過來又昏過去的程小麗在田一龍的懷裡慢慢轉醒。
揚起頭,一個英俊的側顏映入眼簾,程小麗心花怒放,想要伸手撫上那英俊的臉頰,剛一動,就跟被車輪碾壓過似的,疼得程小麗倒吸一口涼氣。
“嘶!好痛!”
田一龍眼皮動了動,悠悠轉醒,感覺手臂有些麻,想要伸起來,卻摸到了女人柔軟滑嫩的肌膚。
頓時,睡意全無,心中歡喜,“小美人兒,早啊。”
話落,田一龍一手撫上程小麗胸前的柔弱,低頭一看。
“相公,早。”程小麗媚眼如絲,春意盎然,嬌滴滴地迴應着田一龍。
忽的,畫風突變,田一龍一下子直起身來,把程小麗掀翻在牀。
程小麗還沒有從這一狀況中回過神來,田一龍厲聲質問,
“你是誰?”
“相公,”程小麗不知所措,委屈喊道。
“你到底是誰?”田一龍不厭其煩,聲音更冷冽了幾分。
“我是,我是程小麗啊。”程小麗腦中飛速運轉,卻仍舊不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小麗,程小麗又是誰?”田一龍抓狂,厲聲喝問!
程小麗被也問得有些懵圈了,小聲說道,“程小麗就是我,我就是程小麗啊。”
“不是,不是,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田一龍暴躁一腳踢翻了凳子,胡亂穿上衣服,大步離去。
程小麗頭髮散亂地坐在牀上,呆若木雞,任由淚水無聲的滾落。
另一邊,錢玉珠的房間門口。
田府派來給錢玉珠的小丫頭,春草,在錢玉珠門前敲門。
“砰砰砰,”
“五姨娘,五姨娘,你起來了嗎?”
錢玉珠翻了一個身,腦袋暈乎乎的,感覺渾身無力。
“五姨娘,那我進來了。”春草推門而入。
空氣中,臭味雖已消散大半,卻還有殘留。
春草嗅了嗅,皺眉,心裡納悶,這五姨娘是怎麼了?
昨天晚上不是沐浴了嗎?
再看地上,似乎乾淨,又似乎不乾淨。
春草搖搖頭,走進了一些,大紅嫁衣掛在一旁的屏風上,風吹來,似乎有些味道,春草皺眉,伸手摸了摸,“溼的?”
牀上,錢玉珠脣色蒼白,面色潮紅,有氣無力,眼眸半眯,“你是誰?”
“回稟姨娘,奴婢是春草,管家派奴婢來伺候五姨娘的。”
“嗯,”錢玉珠有氣無力地答着,實在撐不起來,又睡了過去。
春草發現不對勁,上前查看,“五姨娘,五姨娘你醒醒。”
一摸額頭,有些燒得慌,春草一驚,顧不得許多,跑了出去。
沒有一會,田一龍和田李氏還有一位大夫出現在了錢玉珠房裡。
田一龍皺眉,“這是什麼味道?”
管家低頭蹙眉,不敢吱聲。
“怎麼有點像茅房裡……”田李氏沒有直接點明,在場的人腦中卻都清明。
尤其是田一龍,再看錢玉珠,若有所思。
田一龍受不了,來到了院子裡等着,管家立馬吩咐下人打掃。
過了一會,大夫出來了。
“大夫,錢姨娘怎麼樣?”田李氏假裝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