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怎麼不說,要是止軒這次沒把事情辦好,止軒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墨止軒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這個笑眯眯的範金銘說道。
看着範金銘臉上的笑容,墨止軒總覺着人家這是在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想上前狠狠的朝他那張好看又欠揍的笑臉上揍上幾拳。
範金銘坐在輪椅上哈哈一笑,笑聲中帶着點柔氣,擡頭看向對自己帶有敵意的墨止軒,“範某相信墨大人的能力,其他人範某敢保證他們沒有這個能力辦好這件事情,但是墨大人你,範某相信你,這件事情恐怕還真非你莫屬。”
說完這句話,範金銘在他輪椅上面不知道按了一個什麼開關,下一刻,原本停着的輪椅居然在沒人推的情況緩緩的向前移動。
輪椅走了沒多遠,突然又停了下來,緊接着傳來他講話的聲音,“對了,墨大人,等過了年,範某想再次拜訪貴府,墨大人不說話,範某就當墨大人答應了,墨大人再見。”這一次,範金銘是一走沒回頭,直接坐着輪椅出了皇宮。
站在後面的墨止軒咬牙切齒的瞪着一身瀟灑離開的範金銘,如果不是那廝走的太快,他非得好好的拒絕一下這個自以爲是的人才行,可惜,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家都走了好遠,他想要去追都有點困難了。
墨止軒回來的時候己經是墨宅這邊所有人吃過早飯的時辰了,若大的飯廳裡,只有孟冰菲這個當娘子的守在那裡等着他回來。
孟冰菲一看到他從外面披着雪花回來,馬上上前,把他身上披着的那件披風拿下來,牽着他冰冷的手往飯廳那邊走去,“這麼早就回來,一定沒吃早飯吧,幸好我讓小喜歡吩咐廚房的秋嬸給你預留了早飯。”
把他安置好之後,孟冰菲看着他說,“你在這裡先坐一會兒,我去廚房那邊叫秋嬸他們把你的早飯弄過來。”
從天還沒亮就起來,又在皇宮裡那邊一直用自己最大的清醒去面對那個人,此時,墨止軒一回到家裡,聽着妻子的關心聲,還別說,他的肚子還真是餓的不行了。
所以當孟冰菲說要給他拿早飯時,他破天荒的沒有去阻止,老實的坐在椅子上,一臉溫柔笑意的露出幸福目送着妻子出了飯廳。
飯廳裡,墨止軒等妻子一離開,立即就聞到了一股某人的味道,頓時冷哼一聲,朝隱藏在某處的某人喊了一句,“別躲了,我知道你躲在這裡,快點出來吧,想不到堂堂的一個王爺,居然還有這種偷聽人說話的癖好。”
躺在暗處的蕭慎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讓這個侄子給發現了,當他從暗處走出來的時候,一臉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鼻子,臉上掛着討好笑容看着廳裡坐着的墨止軒說,“親侄子,你鼻子是不是狗鼻子呀,怎麼這麼快就發現我躲藏的地方了。”
墨止軒冷冷的斜睨了一眼這個自認爲是沒腦子的親叔叔,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是狗鼻子,你的鼻子是什麼,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可是自稱爲我的叔叔,我是狗,你是什麼,狗的叔叔也是狗。”
蕭慎一張老臉頓時被墨止軒這句話氣得通紅,瞪大眼睛看着這個哪天不惹他生氣就好像全身不舒服似的親侄子,氣呼呼的罵道,“臭小子,你哪天不跟我頂嘴是不是渾身不舒服呀,你就不能讓讓我這個當長輩的嗎?”
墨止軒此時是一身的疲憊,一道淡淡的眼神掃了他一眼之後,語氣聽起來很不好的樣子,“如果你來這裡是想跟我討論我態度的話,那你還是先回房間吧,我現在累的很,等我休息好了,我再找你好好的吵吵嘴。”
滿臉怒氣的蕭慎聽到他這句話,臉上的怒容頓時消下了一大半,臉上換上關心的表情看着這個親侄子問,“怎麼了,是不是那個人又在麻煩你了,這個陰險的小人,你在這裡等着,我去給你出氣。”
丟下這句話,蕭慎捲起衣袖,氣呼呼的大步往外面走,一幅要與人拼命的兇狠樣子。
“你給我站住,你要是嫌我現在的麻煩不夠多的話,你就去吧,大不了,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讓我跟我當年的爹跟娘一樣被那人害死得了。”墨止軒一隻手撫着額頭,沒好氣的朝正要邁出去外面的蕭慎背影大聲喊道。
這件事情一直是蕭慎心裡的一個結,現在墨止軒把這件事情又拿出來說,頓時讓他馬上停下了往前走的腳步,氣呼呼的轉過頭望向墨止軒,“臭小子,你明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心裡最大的愧疚,你還把它拿出來大聲說,你是不是想讓我愧疚死啊。”
看着因爲被自己這句話氣得一臉通紅的親叔叔,墨止軒眼裡閃過抱歉的眼神,輕輕走到蕭慎身邊,把他的身子往廳裡重新拉了進來,看了他一眼,輕聲的跟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剛纔我也是太過着急了,這件事情你別管了,你安心的在這裡呆着過年,那些事情我有辦法解決,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到我的,放心吧。”
本來心裡很生氣的蕭慎突然發現自己很沒有骨氣似的,在聽到他跟自己說的對不起這三個字時,他心裡的那些怒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臭小子,這次這件事情我就原諒你了,不過那個人他到底怎麼爲難你了?”
墨止軒看着他臉上固執的表情,似乎自己要是不說,他就不會罷休的樣子,見狀,墨止軒嘆了口氣,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宮裡發生的那些事情全講給了他聽。
“真是卑鄙小人,他自己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就把它交給你,我看他是想借着提你,事實上想要你成爲範金銘的眼中釘,他這是明着提你,實際上是卻是在給你設敵人,我跟你說,你這次的事情要是辦好了,範金銘那邊的人估計要視你爲眼中釘,你以爲在朝廷裡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蕭慎說起這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