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叫,不止把林玉嬌與孩子嚇了一跳,就是馬車外的李修煜與宋海也嚇着了。
兩人雙雙跳下馬,趕車的護衛把車趕緊停下。
“五穀,什麼不好?”
五穀看看前面的樹林問:“大家是要入林嗎?”
李修煜點點頭:“對。今晚過不了這段路了,可近處又無客棧城鎮,只能宿在這樹林裡了。”
五穀連連搖頭:“不行,這裡絕對不行,林中陰氣重重,絕對有事!”
啊?
李修煜眉心一擰:“五穀,那你告訴姐夫,你真能看得到陰氣嗎?”
可五穀搖頭:“要是以前,我絕對看得到,可現在我力量很弱,只能感覺得到林中陰氣很重,陰風很濃,這裡絕對不對住。”
李修煜心中一跳:“那你感覺到哪裡可以宿營?”
五穀又搖頭:“感覺不到,我要上馬,直觀之後感覺會更靈敏。等我找到了能宿營之地,我才能告訴你們!”
“七弟,帶五穀上馬!”
到了這一會,宋海也不彆扭了,因爲這個姑娘的眼神太清明、太純淨…
馬車剛停下又接着往前走,馬車裡的人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凌悅坐了兩個時辰的馬車本就受了風寒的她有點難受了,本以爲能下車透口氣,卻被告之繼續上路。
從叉路又繞回到大路,來來回回就是半個時辰,五穀讓宋海帶她走在最前面,可一路走一路看都沒她滿意的地方。
走着走着,就到了塌方的地方。
於是有人悶不住了:“這路又過不去,晚上就在這大路上過嗎?”
就在這時,有人來通知,往叉道上去,於是馬車又轉了方向…
找到一個天然大石洞,馬車停在山洞的前方,人都進了內洞。
本就正月,山上白雪皚皚,山風冷轍透骨。
山洞又不通風,連火堆都不能起。
頓時安置下來的人,個個苦不堪言。
突然一陣輕泣傳出,凌大夫人無奈起身:“小妹,哪裡不舒服?別哭了,一會熱水熱飯上來就好了。”
凌悅說不出哪裡不舒服,只是覺得身上很難過:“大嫂,太冷了,冷得受不了,我好像會死一樣。爲什麼那麼好的林子不過夜,偏跑到這山洞裡來呢?”
自己小姑是慣着長大的,要不是自己相公只有這個妹妹,李夫人是真心不想帶着她上京城。
吃過了牢中的苦,凌家人除了凌悅之外都沒人哼,就連孩子都如此。
無奈之下,李夫人摸了摸凌悅的頭:“肯定是有原因的,別亂說話。這是大人決定的事,不是我們能問的事。有點低燒,看來受涼了。李夫人懂醫,我去給你要點風寒藥來。”
“纔不是李大人決定的呢,大嫂你看到剛纔那個坐在男人身後的女子嗎?聽說,是她不讓大夥入林。大嫂,那是誰啊。”
李夫人哪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是夫人的人吧。好了,別多說,我去去就來。”
山中太冷,一個晚上幾乎沒有人睡得安穩,天才亮就見阿柄匆忙進來:“大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