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臨近傍晚的時候,老沈家又發生了一件事。
沈驍源被打的躺在牀上哀嚎、哭鬧,莊氏心疼兒子,坐在牀邊以淚洗面,李氏扶着怒氣衝衝的王氏,走進了屋內,二話不說,揪着李氏的頭髮,就將李氏揪出了內室。
莊氏疼的頭皮發麻,立刻問道:“娘,您這是幹什麼?”
“老二媳婦,你不是說,你小日子來了,疼的下不來地嗎?現在算什麼?”王氏呵斥一聲。
莊氏愣了一下,纔想起了這件事情,趕緊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娘,我疼啊,可是驍源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只能忍着啊,剛纔被您一扯,就更疼了。”
莊氏滿心以爲,她說了這話之後,王氏就會來安慰她,卻沒有想到,她不但不安慰,還踢了她一腳,將一個東西扔在了她的臉上。
莊氏拿過那東西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老二媳婦,你不是來了小日子嗎?這信事條(古代的大姨媽巾)怎麼還乾淨的?”
莊氏是何等精明的人,眼睛一轉,立刻就道:“娘,這信事條不是我的,是靜秀那丫頭的,您弄錯了。”
李氏聽了這話,立刻得意一笑:“二弟妹,到了現在你還想糊弄娘呢。娘來之前,可都先問清楚了,這信事條根本就不是靜秀的,還有,我和娘都去茅廁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任何血跡。”李氏說着,面色立刻發起了痕:“二弟妹,你還想騙娘騙到什麼時候?”
莊氏的面色一白,實在想不明白,明明這兩日都糊弄住了,今日咋就露陷了?
她正想着,又聽李氏道:“驍源被打,你今日又是哭鬧,又是哀求的,沒有半點不舒坦,要不是我今日留了一個心眼,豈不就被你糊弄了過去?我就說那日,怎麼剛巧輪到你做飯的時候,你身體就不爽利了,原來你是想用這樣的法子逃避做飯呢。”
李氏說着,轉頭看着王氏:“娘,二弟妹根本就沒將你放在眼裡,什麼來家孝順您二老,我看都是假的,指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李氏並不知道,自己不過是隨口一說,卻恰恰說中了莊氏的心思,莊氏的心底有些不安,眼睛一轉,她立刻怕了起來,抓住王氏的手道:“娘,兒媳不是有意要裝病的,實在是在鎮上這麼多年,兒媳也沒做過飯,怕做出來的不合您胃口。”
“呦,明明是個鄉下人,還非得將自己看成一個有錢人家的夫人,還不做家務,我道這兩年,老二怎麼孝順咱爹孃的錢越來越少,原來都讓二弟妹給禍害了啊!”
王氏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了。伸手揪住了莊氏的耳朵:“老二媳婦,你以爲你是誰?不是什麼夫人,竟然還豬鼻子插大蔥!我告訴你,你就是個伺候人的命,既然回了家,就得給我去幹活!別將自己當成少奶奶,你要真覺得自己是少奶奶,就給我滾,老沈家伺候不起啥少奶奶!”
“娘,我真沒有這個意思。”莊氏苦着臉道。
王氏看也不看,吼了一聲:“老大媳婦,這兩日的飯菜就讓老二媳婦做,你給我看着,若是做不好,也不用來問我,給我打,打到會做爲止!”
王氏說完,轉身出了屋子,莊氏跌坐在了地上,李氏得意的不行。
總算讓她出了一口惡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