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大長老沉着聲音問道。
一眼看到飯堂裡面的狼藉景象，大長老也是有些生氣了，這些個弟子打鬥也太不會挑地方了，把好好的飯堂都打爛了。
越子亦就是個不說話，自然是不會主動回答，越子波清醒過來自然是知道自己理虧，也是沒有答話，一下子氣氛壓抑下來。
“我來說”葉雲冷靜地走上前來，“越子波想對我不利，在飯堂追躲間他打碎了桌子，後來越子亦來了，幫我攔住了他，然後大長老您就是來了。”
葉雲三言兩語間就是把話說清楚了，把責任都是推到了越子波頭上，不過在葉雲看來這本來就是他沒事找事惹的麻煩。
“子波，葉雲說得可是真的？”大長老問道。
越子波那張已經變成綠色的臉，動了兩下，沒有回答。
越語菲怕葉雲吃虧也是走過來，可是她一走進，就是低呼一聲“好臭啊！”
緊接着就是捂住了口鼻，場上的其他弟子也是離葉雲等人一段距離，屏着呼吸等待着，只有大長老面色如常。
臭味正是從越子波身上傳來的，那些綠色草球中爆出的漿液都是有着臭味的，而此刻越子波身上幾乎都是乾涸的草漿。
那個草漿只有暴露在空氣中一段時間纔是會開始發臭，而且越來越臭。
越子波左右環顧，最後竟然是發現臭味就是來自自己身上那些綠色草汁，他簡直是要瘋了，拼命搓着自己的臉，想把草汁給抹去。
他是想立刻跑回去洗澡的，但是大長老沒有發話，他也不敢隨便離開。
葉雲垂下眼瞼，不去看越子波的滑稽樣，那是他招惹自己的代價，現在帶大長老面前還是要剋制下去的。
大長老眼睛從越子亦和越語菲身上掠過之後就是落到了葉雲的身上，他眸子閃着精光，“子波身上的味道是你弄的？”
“是。”
葉雲也是直接承認下來，被那麼多人看見了，她抵賴也賴不掉的。反正那個草汁對越子波沒有什麼損害，只是臭一點罷了。
“有什麼效果？”大長老也是直奔主題，畢竟越子波還是一個優秀的弟子，不能出什麼事。
“只是有臭味，沒有其他效果。”
葉雲淡淡地回答，對越子波殺人一般的目光視而不見，他身上的臭味怕是要好幾天纔會消散，他還是想想到時候怎麼見人比較好。
大長老聞言也是放下了心，就是再次沉着臉問道“子波，我再問你一次，那些桌子是你打爛的嗎？”
感覺到大長老一下子嚴厲起來，越子波也不敢再磨蹭，只好不情不願地應了個“是”。
得到回答的大長老就是將話題轉向了越子亦，“子亦，你爲何和子波交手？”
葉雲擡起眼睛也是看着越子亦，她也想知道爲什麼越子亦明知身手不如越子波還是要淌這個渾水。
“他在追葉雲，我攔住他。”越子亦的回答也是十分簡潔，連語氣都沒有波動一下。
大長老又是抓了幾個在場的弟子問情況，那些個弟子在大長老睿智的眼光下都是不敢隱瞞，將自己所看到的說了出來。
有些弟子本來對越子波存了敬畏愛戴，但是也被他最後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甩到一邊給傷了自尊，根本就沒有說替越子波開脫的話。
大長老了解完情況，臉色就是沉了下來，給越子波下了最嚴厲的懲罰。
“越子波、越子亦兄弟鬥毆，各關禁閉一天。越子波蓄意傷人，加禁閉三天。越子波賠償所有受傷弟子傷藥。另毀壞桌椅，葉雲和越子波賠償所有桌椅，親自伐木，兩者各半。”
大長老說完就是掃視了一遍衆人，“你們有何異議？”
衆人自然是不敢說有什麼意見，都是紛紛搖頭。
“即刻執行，另外葉雲你跟我來。”
大長老說完就是接過越語菲拾起的花鏟，轉身離開。
看着越子波和越子亦自覺地起身離開，向着禁閉室走去，葉雲也是乖乖地跟上大長老的步伐眸色深沉，不知道大長老是叫自己幹什麼。
“大長老叫葉雲過去幹什麼？”
“不知道。”
越語菲擔心地看看葉雲的方向，又是看看越子亦的方向，最後還是跟着越子亦的方向過去了。
還是大長老的那個院子，開滿了花朵。
大長老走進來什麼也沒有交代，就是走到一盆茶花面前，用着手上的花鏟將才是翻了一半的土給鏟透，那是他匆忙間還沒完成的工作。
翻好土，又是澆了水，大長老纔是放下手上的活計，走到屋裡進去。
葉雲靜靜地看着大長老做完這一切，看到大長老進屋了，倒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就是站在門外，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進來。”只是一會就是聽到了大長老的聲音傳來。
葉雲進去就發現房間中間擺着一個巨大的石質的圓盤，上面一圈圈的，就好像樹樁上的年輪。
大長老奇異地看了葉雲一眼，就是開口說道“把手掌放到最中間的圓裡面，用力按下去”。
“這是什麼？”葉雲不解地看着大長老，沒有下手。
不過大長老卻是沒有沒有回答葉雲，只是看着那個圓盤，滄桑睿智的眼睛裡看不出內容。
又是過了一分鐘，葉雲見大長老還是沒有迴應的樣子，葉雲乾脆地說道，“大長老，如果您不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的話，我是不會照您說的做的”。
大長老終於是把目光落到了葉雲身上，帶着深切的壓力，但是葉雲也是直視着大長老的眼睛，不肯絲毫的妥協。
突然大長老笑起來，“真是謹慎，這是越家專門測試弟子的石盤，可以檢測弟子的功法到了哪一層”。
“大長老見笑了。”
葉雲微微抿脣就是走到石盤前站定。看着石盤上的一圈圈“年輪”，葉雲伸手虛虛地放在中間，黑眸沉靜，思考着石盤上的玄機。
將手輕輕放上中間的圓石上，整個石盤沒有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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