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這是我最初喜歡你的畫面。”諾水感受着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的溫暖,輕轉頭低望了耳旁的陳諾一眼道。
“咦,話說我忘了問你了,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在你生日上你只說你怎麼怎麼想着念着我,可是沒說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啊?”,陳諾語氣輕快的取笑諾水,說着擡手把諾水耳旁的細發攏到諾水的耳後。
“就是在我來到合肥後啊,本來是要選擇一個爲我公司做廣告的藝人,後來看到你就一直關注你了,慢慢的就這樣。”諾水趁着陳諾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就隨意的瞎編,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啊,呵呵。
“是這樣嗎?爲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陳諾睜開眼睛,有點不懂的隨意說道。
“哪有什麼不對勁?就是這樣。”諾水急忙想忽悠過去,就繼續說道:“我餓了,吃早餐去吧。”
諾水這樣說,陳諾就放開諾水一手牽着諾水走到房間去,諾水暗自感慨:“現在牽手是越來越自然了。”
陳諾聽到諾水的嘀咕,問道:“什麼?”
隨着音樂的聲音,諾水笑着說:“我說你的音樂欺騙了很多人。你一點都不憂鬱!反而很自大!”
“你說什麼,這樣說就不怕自己還被我抓在手裡嗎?”陳諾聞言舉起他們相互牽着的手,威脅恐嚇道。
諾水沉默一陣,繼而擡頭笑咪咪朝陳諾道:“你覺得呢?”
陳諾望着此刻的諾水,清晨的氣息紊亂了。
下一刻,頂樓一片溫馨。
海風吹着頂樓的兩人,髮絲飛揚,這個空間倘佯着談談的音樂,陽光正好照到了那兩人身上。
此刻唯美!
很喜歡這樣淡淡的舒服的感覺。在諾水的眼裡,擁有陳諾,已經就是擁有一個世界了。有人說這樣的說法是單純幼稚的,但是人生於諾水而言,她有必要把自己變得很現實很真實很大同嗎?
她沈諾水自己的人生,不想要別人認可的那套理論,她知道,陳諾或許不是完美的,也會有她沈諾水不喜歡的地方,但是,她沈諾水認定了陳諾,她要活的人生,她要的意義,都是在自己設定的人生裡面,而在她設定的人生裡面,擁有陳諾就足矣。
人世十載,各有所求,或無所求,皆是生活、活着二字,諾水的生活,諾水尋求的人生,就是陳諾,陳諾就是諾水的意義所在。
這是一種定論,或者可以說已經是諾水的真理了。
當年華老去,不管諾水的身邊還有沒有陳諾,諾水可以老坐爐火邊問心無愧的告訴自己,此生足矣。
因爲,那個時候的諾水,她還有記憶。
“當你不再擁有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忘記。”,這是諾水面對一切消極,所持的態度。
所以,我一直是羨慕諾水的。將來,我未知;人生,我未達;唯有內心的一片希冀,猶如灰燼裡面,等待火光一現的燦黃色。
某些人山中三日如彈指一揮,世間塵世卻是繁雜如粳米里面挑糯米。
三日,再兩人一起從葡萄園中回來後,諾水就接到張傑的緊急電話了。在和陳諾一起吃晚餐的時候,諾水是在猶豫,放一口菜進入嘴裡,最後,諾水道:“陳諾,張傑在s城又遇到煜羽介的惡意競爭,故技重施的在豆腐旁邊開了介城羽華的分店,從合肥到s城,用你取的名字,都懶得改啊他。”
陳諾處變不驚繼續優雅的吃着飯,見諾水眉都皺到一起,忽而笑道:“誰叫某人徹底把他給得罪了?呵呵。”
諾水一驚,筷子上夾的菜就愣愣的掉在桌子上了。諾水意識到自己的失神,連忙放下筷子,朝陳諾問道:“你怎麼知道?”
陳諾繼續吃着他的小菜,徐徐道:“上次從你家回來的時候,煜羽介不也是對你的豆腐出手了嗎,我來蓬萊前派你查了一下,一不小心就把你和他的交易都查出來了。諾水,這你可不能怨我打聽你的私事啊?呵呵。”
“怎麼是這樣!”,諾水鬱悶的往後面的椅子一靠,嘆一口氣。道:“原來就是借他演一齣戲,他又提出要我勸你出演什麼男主角,我急着你。所以就隨口答應了他。本是我欠他的,加上在感情上又。算了,或許他根本一直是在和我開玩笑,總之,現在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對不起他!所以,我不好行動,束腳束手煩啊。”
“你是在煩公司遇到的打擊,還是在煩怎麼回覆煜羽介?”,陳諾安靜的坐着,望着諾水道。
諾水對陳諾剛纔說話的口氣感到有些不自在,於是便避開陳諾的眼神,但更不想陳諾誤會,思考一會,諾水便移動到陳諾的旁邊,很好意思的、很自覺的坐到陳諾的旁邊,忽視、或許無視更恰當,無視旁邊的人,拿起陳諾用的餐具,拿起一塊菜討好的笑,放到陳諾嘴旁,道:“不管我煩的是什麼,反正告訴你就是希望你幫我出出主意啊。呵呵。”
聽到此,陳諾小孩子一般扯開嘴角,吃下諾水遞上的菜,手也主動圈着諾水的腰。諾水見陳諾吃下去了,便放心的放下手裡的筷子,突然背對着陳諾得意一笑,反身跳回地面,站着很是囂張的朝陳諾大聲道:“陳諾,你又吃下去了。哈哈哈哈。”,諾水笑得很是燦爛。陳諾突然感覺到手裡的人一消失,還沒來得及反應說些什麼就聽見諾水的得意之聲,於是,暗歎一口氣,一手隨意的放在扶手上撐着臉龐,望着兀自得意的諾水淡然道:“有這麼得意嗎?”
諾水瞥見陳諾安然自若、毫無表情的慵懶態度,便收斂了笑聲、保持着笑容、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微笑道:“嗯,我很得意。嘿嘿。”
“諾水,你發現沒?”,陳諾繼續淡然的問諾水道。
“什麼?”,諾水迷茫問道。
“你會常常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姿態,以及多年來養成的作爲董事長的形象和修養。”,陳諾繼續淡然道,望見諾水繼續微笑着,保持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陳諾突然玩性大失,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喝一口水笑道:“算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諾水輕聲答了一聲,跟着陳諾走了出去。
來到這幾天他們常待的葡萄園中,在月亮和燈光照耀的下,此景此景尤爲清靜寧遠。
諾水走在陳諾的身旁,來到一株葡萄樹下,手不自覺的扶上樹轉頭望着陳諾問道:“這裡的葡萄樹都是你爸爸親手種的吧?”
陳諾走到諾水身旁,手也扶上,說:“我記得在我的小時候陪爸媽來山莊度假,就可以看到爸爸和媽媽一起種葡萄樹的情景,那時候他說;山高爲嵩,人高爲峰,我建的這個山莊就是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達到峰,可以睥睨天下,那樣,你就可以有充裕的條件去找尋和實踐自己的人生了。”,說完,陳諾轉頭望着諾水繼續說道:“知道嗎?在這些樹其中一棵下面,埋着一個我小時侯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