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蘇小姐,她也就是一個婊子帶的小拖油瓶,上不了檯面,瞧她爲了勾引自己的繼兄,脫衣服下藥什麼事兒沒做過!下賤極了!”
“呵呵,可不是嗎,這都成了上流圈兒的飯後笑談了……”另一個女傭似乎說的興奮了,開始低聲笑了起來。
她們根本沒想過平時都晚上纔出來活動的蘇悠然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並且就站在不遠處看着她們,還看得興趣盎然的。
所以當“啪啪啪!”三聲清脆的鼓掌聲突然在安靜的走廊響起時,嚇得她們險些叫出聲來。
這兩個女傭立馬從陰影處走出來,當看見不遠處站這個穿着正常的人時,第一反應都沒認出來是蘇悠然。
她們兩個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但是當看清對方是蘇悠然時,隨即就淡定了。
“小姐您起來啦,我們這就給您準備……早飯。”雖然已經快到晚飯的時候,不過這確實是蘇悠然今天的第一頓飯,這話怎麼聽怎麼透着一股諷刺。
她們說完恭敬的低下頭,臉上卻沒有半分惶恐,態度也很應付。
因爲蘇悠然平時看似瘋狂,那也只是對韓九天,實則性格極其的軟弱。
自從父母去世,蘇家的大小事兒全是管家定奪,她們又是管家的親戚,有他撐腰,根本不怕這個在她們眼裡毛兒還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
“你們今天只有一個人能完整的走出去。”蘇悠然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依然帶着溫暖的笑意,眼睛明亮清澈,無害純淨極了。
這兩個女傭從來都沒有聽過蘇悠然這麼說過話,雲裡霧裡的,不敏所以的擡起頭看着她,當她們仔細看清蘇悠然的一剎那,眼中驚訝震驚極了。
面前這個如畫中走出來的優雅高貴的女孩兒真的就是平時那個瘋瘋癲癲非主流的蘇悠然?
此刻的蘇悠然臉上雖然沒有化半點兒妝,皮膚卻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白皙透徹,細膩的連毛孔都看不到。
水潤的大眼睛裡帶着細微興奮的笑意,紅潤的嘴角微微勾起,看似溫柔的微笑,卻給人一種冰冷刺骨的寒意。
她們兩個瞬間察覺到不對勁兒,原本囂張的氣勢瞬間就被熄火了,其中一個尷尬一笑,裝作沒聽懂一般,岔開話題:“小姐您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們這就給您……”
“我記得從古到今,對於嘴不乾淨的人,扇耳光最貼心了……”蘇悠然說到這兒特意停頓一下,掃了對面兩個目瞪口呆的女傭一眼。
“互扇耳光,誰能站着出去,恭喜那位,你可以完整的活下去了。”蘇悠然原本的聲音格外的甜美,尾音微微一卷,又透着一點兒酥麻。
“小姐,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這兩個女傭嗚咽一聲,開始求饒,只是她們的眼睛裡仍舊透着輕蔑。
“那就兩個一起橫着出去,三。”蘇悠然突然放低聲音,那壓低的聲音裡再沒有甜美,反倒夾雜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這兩個女傭宛如聽見充滿誘惑和殺戮的魔女聲音一般,被嚇的臉色慘白,因爲她們真的從那聲音裡感受到了真實的殺意。
“小姐,我們是管家的親戚,您不能……”
“一。”格外平靜的語氣,蘇悠然說到這兒微微仰頭垂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們,眼裡的笑意已經消失殆盡。
那魄人的氣勢猶如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俯瞰腳下的螻蟻一般,前後周身氣勢簡直就是換了個人似的。
蘇悠然突然跳到一,根本沒有再給這兩個女傭思考的時間,再加上巨大的壓力襲來,“啪!”的一聲,其中一個女傭承受不住這種反差的壓力,一個耳光閃過去。
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走廊裡格外的響亮,被扇的女傭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的用了最大的力氣反扇了過去,直接把對方扇的踉蹌了兩步。
“啪!啪!啪……”一個耳光接着一個耳光,蘇悠然微微眯起雙眼,很享受的看着她們狗咬狗,那種略微陶醉的表情,就好像聽見了最美好的音樂似的。
這一世,她再也不要壓抑嗜血的本性,要肆意的活着,所有招惹她的人,她都會給他最難忘的“回報”。
聽見動靜的其他下人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大約十來個人,當看見眼前這一幕,一個個都嚇傻了。
尤其是看見一身正常着裝清純如畫中人的蘇悠然時,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一個個面面相覷,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啪!”格外響的一聲,其中一個女傭被扇懵了,撲倒在地,起不來了。
蘇悠然瞥了一眼,一步一步格外悠閒的走過去,微微泛着一點兒黃的裙襬掃過她雪白修長的小腿,不顯寒磣,反倒顯得優雅高貴。
只是當她走到倒在地上的那個女傭身邊兒時,突然一腳踩在她的手腕上,“咔蹦!”一聲,一個寸勁兒,直接把她的手腕骨踩碎。
“啊!”一聲慘叫,撲倒在地上的女疼痛的抖了抖,還沒反應過來,蘇悠然的腳已經擡起來,落在了她另一個手腕上。
她並沒有立刻踩下去,而是低着頭欣賞着這女傭眼裡驚恐痛苦的的神色。
這女傭疼的額頭起了一層豆大的汗水,她身體也控制不住的細微顫抖起來,她原本想要叫囂謾罵。
可是當對上蘇悠然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時,所有的感覺就全都變成了恐懼,她連喘息都變得小心翼翼,哪兒還敢發出一絲聲音。
這一刻,整棟別墅都變得格外的安靜,好似連所有人的呼吸聲都靜止了,她們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落在蘇悠然穿着坡跟皮涼鞋的腳上。
那隻腳格外的小巧,露在皮鞋外面的腳背,白皙如玉,可就是這隻看起來精緻宛如藝術品的腳剛剛毫不猶豫的踩碎了一個女人的手腕!
這一刻所有人似乎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兒,可是下一刻,又是一聲清脆的“咔蹦!”聲伴隨着女傭鬼哭狼嚎的叫聲鑽入所有人的耳朵裡,讓她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另一個女傭頂着紅腫的臉被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在冰冷的牆上,才停下來,下一秒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因爲這一刻她終於明白,蘇悠然從來都不是說笑的。
躺在地上疼的直痙攣的女傭突然想到什麼,原本怯懦恐懼的目光瞬間變得怨毒,她嘶啞着嗓子吼着:“我舅舅不會放過你!你個小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