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月愣神看着陳星,說道:“你確定?”
陳星點了點頭,放開蘇紫月的手,又把蘇夢語的皓腕捏在手中。
蘇夢語瞪着一雙大眼睛,心裡有些緊張地看着陳星,問道:“土包子姐夫,你要認真一點把脈啊,千萬不要誤診啊!”
她一直都不大相信外公說的話,倒是更相信土包子姐夫陳星的話,如果陳星說有,那她就真的相信有。
陳星突然大叫道:“唉呀,小語啊,恭喜你,你這是喜脈啊!”
蘇夢語一時沒反應過來喜脈是什麼,問道:“土包子姐夫,什麼是喜脈?”
“哈哈,就是要生娃娃了!”陳星哈哈一笑,對蘇夢語說道。
蘇夢語小嘴一扁,臉上一紅,給了陳星一個俏白眼,說道:“土包子姐夫就會胡說八道,我哪裡有。”
蘇夢月已經在旁邊冷冷地對陳星說道:“你正經點!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蘇紫月剛纔被陳星把過脈之後,陳星親口證實了她體內確實存在這麼一種寒脈,那也就是說,她外公說的話並不假,那麼她需要面對的局面就相當令她頭疼了,這時候哪還有心思聽陳星這土包子開什麼玩笑。
陳星感受到周圍空氣溫暖的變化,知道這時候確實不適合開玩笑,趕緊收起玩心,臉色一正,說道:“看來你們姐妹倆體內都有這麼一種奇怪的寒脈。”
蘇紫月心裡一涼,頓時不知道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陳星又對沈小倩說道:“表姐,我也給你看看。”
沈小倩早就聽蘇紫月說過這麼一個未婚夫了,但是畢竟剛見面就要伸手給一個陌生男子捏着手腕,似乎不大合適,她略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
沈仲遠剛纔見識了陳星的本事,料想他也不是個普通人,雖不知道他醫術如何,但讓他看看情況,也好讓他斷了帶蘇紫月回家的念頭,便對沈小倩說道:“小倩,你就讓他看看,也好讓他心裡有個底。”
沈小倩見父親答應了,便伸出皓腕,陳星三指搭上去,果然跟蘇氏姐妹一樣,體內隱着一條寒脈。
沈老爺子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仔細觀察着陳星,見陳星幾次把脈手法都是錯誤的,心想,原來這小子是坑矇拐騙的?
“咳咳,我說小夥子啊,你確定把脈真是這樣子的?”沈老爺子淡淡一笑,對陳星說道。
陳星的手還在沈小倩的腕上,沈仲遠一看,陳星三指搭在沈小倩的腕上,但指頭卻捏着沈小倩腕部的中間。人體的腕脈在腕側,這是大家都懂的常識,可陳星卻偏偏把手指放錯了地方。
沈仲遠有點生氣,對陳星說道:“小子,原來你在糊弄人?”
蘇紫月這時候也發現了陳星的手法不對,想想剛纔他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也不是搭在脈上的,醋意頓時就濃了。好啊,原來這土包子臭流氓在佔便宜,佔我便宜也就算了,佔完我的便宜又去佔小語的便宜,這會兒捏着表姐的手都不放了!
蘇紫月俏目含冰,對陳星說道:“表姐的手軟麼?”
“軟!”陳星迴答得很好實。
“摸着舒服不?”蘇紫月問道。
“舒服!”陳星仍舊很誠實。
“你打算摸到什麼時候?”蘇紫月的話語突然降了幾個聲調。
陳星正想說,如果可以的話,摸到明天我也不介意,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隨着蘇紫月的語調下降了不少,趕緊裝模作樣地收回手來,點頭說道:“嗯,看來表姐的體內同樣有一道寒脈。”
陳星轉頭一看,所有人都鄙視地看着他,而沈小倩這時候已經臉上紅了一片,剛纔蘇紫月的話令她感到,陳星這是在藉機佔便宜,所以臉上頓時羞紅了一片。
蘇紫月冷眼看着陳星,說道:“我可沒聽說把脈的時候,手指是放在手腕中間的,土包子,你的醫術可真是別緻啊!”
面對蘇紫月的冷言嘲諷,陳星這才明白衆人看見他那異樣的目光是因爲什麼了。他哈哈一笑,對沈老爺子說道:“老頭,這你就不太懂了,人的尋常腕脈自然是在腕側,但你們家這寒脈卻是在腕心,不然我老婆她們爲什麼手臂上會有道黑線從腕心中出來,直向手臂延伸上去?”
衆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胡說,但聽起來還是有幾番道理的,便沒再追究。
蘇紫月也將此頁揭過,對陳星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陳星沒有直接回答,問沈老爺子道:“爲什麼非得要沈家堡的女兒嫁給雲澤門?雲澤門的五陽神功既然可以解你們家這奇怪的寒脈,何不讓沈家女兒拜入他們雲澤門去做女弟子,修煉他們這五陽功法?”
沈伯遠搖了搖頭,代他父親回答道:“一來雲澤門不收女弟子,二來他們的五陽功法不適合女子練習,這也是他們爲什麼不收女弟子的原因。五陽心法雖然不能女子直接修煉,但可以通過男女結合的方式,影響寒脈,這也就是爲什麼有沈家堡血統的女子要嫁給雲澤門弟子的原因。”
沈老爺子說道:“小夥子,如果你沒有辦法,那紫月和夢語爲保全性命,也只有嫁給雲澤門的弟子了。”
“那可不行!”陳星馬上反對。
陳星這時候其實也頗感爲難。寒脈這種奇脈他也只是聽師父百曉生說過,並沒有真正的臨牀經驗,就連百曉生提到寒脈之時,也並沒有講解除之法,恐怕叫百曉生來,也未必能解決這個問題。
“那也唯有行鍼一試了。”陳星說着,便看看蘇紫月,又看看蘇夢語,再看看沈小倩。
蘇紫月說道:“看我們幹什麼?”
陳星說道:“我想看看你們哪個願意讓我試一試。”
蘇夢語一舉手,說道:“我來!我來!”
陳星笑道:“好,那就小語來吧,不過,要在身上扎很多針的喔。”
蘇夢語一聽,趕緊把手收回來,將蘇紫月推到陳星身邊說道:“要扎針的話,還是姐姐來吧。”
“臭小妞,要扎針就讓姐姐來。”蘇紫月嗔笑着,輕輕地捏了捏蘇夢語的小臉蛋。
蘇紫月也知道,陳星說的試針,恐怕免不了要在身上下針,她覺得這時候蘇夢語和沈小倩都不是很方便第一個試,現在最適合的也只有自己了。畢竟蘇紫月跟陳星有婚約在身,雖
然還沒有過多的肌膚接觸,比起蘇夢語和沈小倩來說,還是相對更合適的。
蘇紫月想到這裡,便對陳星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我來吧。”
陳星對沈老爺子說道:“老頭子,借個房間來用用。”
陳星這也是想看看沈老爺子的態度。
沈老爺子見蘇紫月自己願意一試,他也想看看效果如何,雖然他對陳星不抱什麼希望,但是萬一有效的話,他們沈家堡也不用受制於人,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試試吧。”
沈仲遠今天很不滿意童元盛的表現,他極不想讓沈小倩嫁到雲澤門去,就算要嫁他也決定不讓沈小倩嫁給童元盛的徒弟。他也很希望陳星可以治療這種奇怪的症狀,他對陳星說道:“你盡力一試吧,實在不行,我就讓司馬掌門另擇弟子過來,反正我是不打算將女兒嫁給童二的徒弟。”
陳星和蘇紫月來到昨晚蘇紫月休息的房間裡,蘇紫月回身關好房門,對陳星說道:“你準備要怎麼試針?太過份我可不答應。”
“老婆,你放心好了,你現在把我當醫生就好了。身爲一個醫生,我是不會對病患產生邪念的。再說我就算不做醫生的時候,思想也是相當純潔的。”陳星嘴裡這麼說着,但眼睛卻讓蘇紫月覺得他這時候滿腦子都是邪念。
“哼,纔怪!你這個臭流氓腦子能純潔一刻我就要燒高香了。”蘇紫月說着,便把小外套從身上取下來,露出了光潔如藕的手臂。
陳星一見之下讚歎道:“哇,老婆,你的手好白好滑,簡直就是蚊子的天敵。”
蘇紫月看着自己的手臂,嫌棄地對陳星問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這手跟蚊子有什麼關係?”
“你想啊,蚊子肚子餓了,見了你這麼個美女便飛撲過去,可是,你這手上的皮膚這麼滑,蚊子在上面站都站不穩,一站就叭嘰一聲摔一跤,爬起來又叭嘰一聲摔一跤,最後蚊子就餓死了,你說你是不是蚊子的天敵?”
蘇紫月聽了陳星的解釋,呆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剛纔緊張的情緒頓時變得輕鬆許多,說道:“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你,你還是這麼油嘴滑舌的。”
她是聽出來了,陳星這是在讚揚她。心情變得輕鬆之後,蘇紫月幾下便把可以去除的衣物去除了,一身清涼,臉帶紅霞地對陳星說道:“只能到這樣了。”
陳星一時看呆了,傻傻地點頭說道:“老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我也沒說穿着衣服不可以試針。”
蘇紫月頓時呆住了。
她在大廳裡聽陳星對沈老爺子說要借個房間,心裡自然認爲陳星是要蘇紫月有點尺度的,卻沒想到陳星現在卻說,穿着衣服也不妨礙,那她蘇紫月不是自作多情,白做功夫了嗎?
蘇紫月臉上已紅了一大片,秀眉一蹙,氣得對陳星說道:“你怎麼不早說?臭流氓,你這是故意的!”
陳星剛纔確實有大把機會告訴蘇紫月可以停手了,但是,陳星並沒有那樣做。
那是,誰會傻到在美女主動在你面前變清涼的時候,中止她的清涼行動呢?
哥又不是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