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琴其實也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把劉頌文回來的消息告訴蘇紫月。
或許是出於女孩子的八卦之心,又或許是她自己心裡的潛意識要她這麼去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總之,順嘴就把昨晚見到劉頌文的消息告訴了蘇紫月。
她知道蘇紫月一向傾心於劉頌文,出於閨蜜身份,她把劉頌文回國的消息告訴了蘇紫月,這看起來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是,她心裡又何嘗不知道,如果把這消息告訴了蘇紫月,陳星那個土包子怎麼辦?
或許在她內心更深層的地方,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卻正期待着某些可能發生着。
林思琴倒並沒有過多糾結,反正說了就說了,就算她不說,蘇紫月總有一天也會知道劉頌文回國這個消息的。
林思琴一整天忙下來,下午回到別墅裡,看着空空蕩蕩的別墅,心裡就很想念蘇紫月和蘇夢語。當然,其實也很想念土包子陳星。他現在三頭兩頭的不着家,她經常不得不利用蘇紫月來批評陳星這土包子。
林思琴倒在沙發上,長長地嘆了口氣,懶懶的不想動。
這時,便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她以爲是劉嫂買菜回來了,並沒有起身,而是窩在沙發裡隨口叫了一聲:“劉嫂回來了?”
來人卻沒有答應她,等她發覺不對時,突然有四隻手伸到了她的身上,不斷地咯吱着她,她驚叫一聲,正要躲時,卻見偷襲她的正是蘇氏姐妹。
蘇紫月一邊咯吱着林思琴一邊說道:“快告訴我,你剛纔在沙發上發呆想誰呢?”
蘇夢語則一邊笑着說道:“那肯定是想我們了!”
林思琴猛然見到蘇氏姐妹,心情頓時大好,被她們咯吱得一陣咯咯笑起來,一邊躲閃一邊還手。一時之間,三個美女便戰成了一團,沉寂了多時的別墅裡一片歡樂的玩鬧之聲。
劉嫂在裡頭聽到動靜,出來一看,滿臉笑容地說道:“大小姐二小姐回來了?今晚在這裡吃飯嗎?”
蘇氏姐妹停手,叫了一聲:“劉嫂!”
蘇紫月說道:“我們不只今晚在這裡吃飯,以後也在這裡吃飯了。”
蘇夢語點着頭,說道:“對呀對呀,我們在爸爸那裡待膩,回來住了!劉嫂我可想你了!”
蘇夢語說着便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劉嫂。
劉嫂滿臉喜色,說道:“太好了,你們終於又回來住了,這屋裡啊,都靜了太久了!我現在就去準備吃的,今晚要好好吃一頓。”
劉嫂轉身回廚房去了,蘇紫月回頭一看,林思琴這時候正望着別墅的大門出神。
林思琴剛纔跟蘇紫月和蘇夢語玩鬧時,便不時地偷眼看着別墅的大門,卻沒有發現陳星的影子,這時怔怔地看着別墅的大門,不知道如何開口向蘇紫月打聽,怕問多了蘇紫月要生氣。
她這種微妙的心情,誰也不知道。
蘇紫月卻看出林思琴的用意了,笑着對林思琴說道:“思琴,你在等誰啊?”
“呃,沒有啊。”林思琴回過神來,笑了笑。
蘇夢語一臉壞笑地對林思琴說道:“喔,我知道了,思琴姐姐心裡肯定是在想,爲什麼我們回來了,
土包子姐夫卻不見影子?”
林思琴假意這纔想起來,說道:“啊,對啊,那個土包子爲什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蘇紫月笑了一下,對林思琴說道:“他啊,先把我媽送回到我爸那兒,然後又把我們送回來,然後,他就去了他那個什麼二師兄那裡去了。”
“哦。”林思琴這才釋然地哦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既然知道他回來了,那也就行了。
林思琴的臉上又滿是笑容了,對蘇紫月說道:“總裁這麼大方啊,你就不怕這土包子不是去找他二師兄,而是去找他那個二師兄的女兒?”
蘇紫月愣了一下,輕聲地說道:“他愛找誰就找誰吧,我也不攔着。”
林思琴覺得蘇紫月有點反常,要按平時,蘇紫月肯定得冷着臉了,可是這回陳星跑到二師兄那裡去,她的表現卻不像以前了。
林思琴可以看到蘇紫月臉上有糾結的神色,只是她的話裡並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蘇紫月突然咳了一聲,說道:“趕了一天路,我先去洗澡了。”
蘇氏姐妹都回房間去了。林思琴站在別墅的大廳裡,望着她們消失在房門裡的背影,心想,或許事情會發生點微妙的變化。
隨即,她又看了別墅的大門一眼,心裡嘀咕了一句:回來也不先看看我,卻記掛着小鳳那丫頭,這土包子真是討厭!
那個被林思琴心裡罵着討厭的土包子這會兒正在俞厚德的辦公室裡。
“小鳳啊,有沒有想師叔啊?”陳星一如既往地盯着正在泡茶的俞文鳳。
“沒有!”俞文鳳一邊泡茶,一邊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唉呀,小鳳啊,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居然這麼不好學,肯定天天偷懶,都沒有練習九九八十一針針法是不是?”陳星批評起了俞文鳳。
俞文鳳辯解道:“我哪有偷懶,我每天都有練習好不好?”
“那你剛纔就是在撒謊!”陳星說道。
“我怎麼撒謊了?”俞文鳳瞪着一雙鳳眼,看着陳星。
“你既然每天都有在練習針法,那肯定有很多迷惑的地方吧?”陳星問道。
俞文鳳點頭道:“對啊。”
“既然你有迷惑的地方,肯定想找師叔問問題是吧?”陳星說道。
俞文又點了點頭,說道:“那倒是。”
“所以嘛,你剛纔就在說謊,你剛纔說沒有想師叔。可是你現在又說天天有問題想找師叔,自然就是有想到師叔羅,那你還不是在撒謊?小鳳啊,對師長撒謊呢,按師門規矩第……”陳星又要開始編排俞文鳳了。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俞文鳳小嘴一嘟,氣得說道:“好啦好啦,我有想破師叔行了吧?我不要再聽什麼師門規矩了!”
陳星得勝地奸笑起來。
俞厚德端起茶杯,不斷地吹着上面的熱氣,看着陳星跟俞文鳳鬥嘴,嘴角輕輕一笑,吸了一口茶水後,對陳星說話:“師弟啊,你這麼急着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爲了帶小鳳去參加奪錦會的事?”
“啊?哦,奪錦會那事不急。”陳星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怎麼不急,過
兩天就要開始了!”俞文鳳說道。
俞厚德點頭說道:“對啊,過兩天奪錦會就要開始了,師弟啊,你可不能不急啊,咱們龍虎門這回可不能再名落孫山了!”
陳星擺了擺手,對俞厚德說道:“那個你放心吧。我現在來找你,主要是爲了我老婆的事。”
陳星接着便把自己到沈家堡的事情跟二師兄俞厚德說了,又將蘇氏姐妹體內的寒脈特徵告訴了俞厚德。
末了,陳星還不忘對沈老爺子居然知道二師兄的名號這事吐了個槽:“二師兄啊,沒想到你長得人模豬樣的,名氣還不小嘛!”
“師弟,小心我告你誹謗啊,你師兄我年輕時候可是很帥的,要不然怎麼能有小鳳這麼漂亮的女兒?”俞厚德說道。
“你要告我誹謗,先告師父那臭老頭吧,又不是我第一個說你人模豬樣的。”陳星無所謂地喝了口茶。
俞厚德想起師父百曉生平時就愛這麼說自己,頓時心裡不停地嘀咕着,都怪師父沒教好啊,這會兒星仔也有樣學樣了。
陳星接着又把自己抄錄的雲澤門五陽心經拿出來,交給俞厚德,問道:“師兄,我抄錄了五陽心經,你看看有什麼幫助沒有。”
俞厚德一邊接過五陽心經看了起來,一邊說道:“寒脈這事我聽師父以前提到過,但師父也沒有說過解除之法,既然雲澤門的弟子可以解寒脈,我想這五陽心經多少還是有幫助的。現在時間倒還不急,我先慢慢研究一下,到時候看看能有什麼藥可以代替這五陽心經。”
俞厚德翻了幾下之後,便把陳星抄錄的五陽心經放到一邊,說道:“這事先放一邊,咱們來說說小鳳參加奪錦會的事,過兩天就要開始了,你一定要帶小鳳去參加,我聽說這次奪錦會的獎品其中一項可能是《百草圖鑑》,你應該有興趣吧?”
《百草圖鑑》其實是一本藥書,上面記載着許多奇珍異草的藥用之法,陳星自然知道這本藥書的存在。
“這麼好?那我得把這書搶到手,正好可以翻翻裡面有沒有醫治寒脈的方子!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去把它搶過來!”
陳星聽了二師兄的話,頓時來精神了,二話不說站起來,拉着俞文鳳的手就要走。
俞厚德說道:“師弟,你急什麼,過兩天才開始呢,你這是要把小鳳拉到哪裡去啊?”
俞文鳳將陳星的手甩掉,說道:“卻,之前叫你帶我參加奪錦會還老大不願意,這回聽說有《百草圖鑑》,可以找醫治寒脈的方子,馬上整個人就不同了,哼!”
俞文鳳其實心裡也有點小醋意。之前陳星對奪錦會興趣不大,這會兒興趣這麼濃,在俞文鳳看來就是陳星沒把俞文鳳放在眼裡,卻把他的總裁老婆蘇紫月看得很重。
“怎麼會呢?我一聽二師兄說讓我帶小鳳去參加什麼奪錦會就興奮得不得了,想着可以跟小鳳在一起,我都好幾天晚上睡不着覺了。小鳳你看,我這黑眼圈都是因爲你而起的!”陳星指着自己根本不存在的黑眼圈,厚顏無恥地說道。
俞厚德看着陳星那副無恥的樣子,聽着他那無恥的話,心裡只能嘆了一口氣:師弟,你厲害!現在果然是年輕人的天下啊!這種無恥我已經學不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