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是有一個人除外,這個人自然是雷坤。
一旦到了天黑的時候,他自然就會走出貨倉,開始行動。
他白天根本就不敢現出身形,所以只能趁着晚上纔開始行動。
不過這一整天的時間都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安和忐忑,因爲他這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幾個人。
就算是有人從貨倉經過,也只是匆匆走過,根本不會停留半分,更不要說從他們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當他走出貨倉的時候,格外小心,他不知道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艘船竟然這麼沉寂,於是他慢慢移動着腳步,更加的小心謹慎。
他很快就來到了船艙的位置,他今天主要是想打聽一下這些人的反應。
不過他的想法顯然是有失望,每個房間的房門都是緊緊鎖住,而且房間裡面也沒有任何聲音。
這時,他忽然見到首領從房間裡面走出來,於是他立即隱藏起來。
雷坤見到首領低着頭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就在他剛要跟上去的時候,忽然發現首領的身後竟然還跟着一個人。
首領很快就走到了鬆島大郎的房間門口。
這讓雷坤感覺到有些奇怪,不過他仍舊沒有輕舉妄動,繼續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的,尤其是他前面跟蹤首領的那個人。
鬆島大郎的房門很快就被打開,隨後首領就走了進去。
這時,雷坤忽然發現,前面的那個人竟然是鬆島三郎,雖然他們只見過一次,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忘記鬆島家族人的模樣。
“看來我的計劃成功了,鬆島大郎果然懷疑首領,可是首領爲什麼要去鬆島大郎的房間?”這讓雷坤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雷坤想到這裡就立即將視線落在鬆島三郎的身上,他感覺現在有一個機會放在他面前。
於是他慢慢朝着鬆島三郎的位置潛伏過去。
鬆島三郎看到首領走進鬆島大郎的房間時,也感覺到很奇怪,於是他打算靜觀其變。
可是沒有想到,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
就在這一剎那,鬆島三郎忽然意識到,殺害鬆島五郎的另有其人,不過他纔剛剛想到這裡,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劃過了他的咽喉。
幾秒鐘之後,鬆島三郎的瞳孔開始擴散,漸漸失去了生機。
雷坤也在得手之後立即隱藏在黑暗當中,雖然他此時對首領和鬆島大郎之間的談話十分感興趣,可是他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去偷聽。
他沒有想到今天的計劃竟然這裡順利,而且現在時間還早,他打算靜觀其變。
至於首領進入鬆島大郎的房間之後,忽然發現這裡的人還真是不少。
他也瞬間明白了鬆島大郎的想法,於是他輕笑一聲,“看來你確實很警戒。”
“特殊時期,不得不如此,如果你也是帶着家族的人,你也會一樣。”鬆島大郎說道,不過語氣當中沒有任何感情,顯然還是對首領充滿戒心,甚至還在懷疑首領。
首領對此也並不在意,因爲在這之前,他已經預料到了。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隨即說道:“你現在想通了麼?”
“想通什麼?”鬆島大郎裝作毫不知情的問道。
“當然是我早上說過的話。”
“哦!你是說你並不是兇手,反而黑衣是兇手?”鬆島大郎盯着首領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我還在調查之中,所以你顯然仍舊有嫌疑。”
“我不是說過了麼,如果真的是我,我爲什麼會把血跡延伸到我的房門口,讓你們懷疑到我身上。”
鬆島大郎盯着首領幾秒,然後才緩緩說道:“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設計好的,說不定你就是故意如此,然後打算用這招來混淆我們的注意力。”
首領冷哼一聲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這個計劃也太複雜了一些吧,再說了,你們完全可以調取監控視頻,就知道我整晚都沒有出去過。”
“那你剛纔怎麼不在會長的面前說起。”鬆島大郎沒有等首領回答,便再次說道:“因爲你知道監控器早就在幾天前壞了,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
“怎麼會這樣?”首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隨即他立即說道:‘這一定是早有預謀的。’
“現在你不用再解釋了,會長一定會找到兇手。”鬆島大郎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是沒有想到,首領這個時候竟然冷哼了一聲。
鬆島大郎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還沒有看出來麼?這恐怕就是會長安排的,早上她維護黑衣的時候你也見到了,她第一個就排除黑衣的懷疑,然後將這件事情壓下了,爲了什麼?真的是爲了找出真兇麼?”首領說完之後瞥了鬆島大郎一眼。
他見到鬆島大郎陷入了沉思,於是繼續說道:“其實在上船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憑藉會長的鐵血手腕,我們如今犯了這麼大的錯,爲什麼沒有立即殺了我們,反而還帶我們離開被病毒感染的孤島。”
鬆島大郎眉頭皺的更深,試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會長恐怕就是等到上岸的時候再除掉我們。”首領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也很有可能是在上岸之前就將外面解決掉,然後拋屍大海,所有的痕跡都將消失的無影無蹤。”
百卉子的鐵血手腕鬆島大郎也是知道的,他原本還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可是經過首領這麼一提醒,似乎好像確實如此。
首領見到鬆島大郎猶豫,趁勝追擊地說道:“現在距離上岸可就只剩下三天的時間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一定會在上岸前一天動手,可是現在出了命案,恐怕這個時間還會提前。”
就在鬆島大郎猶豫的一瞬間,鬆島二郎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大哥,這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既然他說出來了,估計也是有了應對的辦法。”
鬆島二郎向來足智多謀,鬆島大郎點了點頭,問道:“你說說你的想法。”
首領猶豫了幾秒鐘的時間,正是這幾秒鐘,彷彿讓這裡的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隨後他才緩緩說道:“如果會長真的打算動手的話,那我看不如我們先下手爲強。”
“什麼?”鬆島大郎頓時驚呼一聲,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隨即不確定地問道:“你打算對會長下手?”
“沒錯,就是如此,既然會長已經打算對我們出手,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首領斬釘截鐵地說道。
但是鬆島大郎卻是沉默了起來,隨即淡淡說道:“這不過都是你的推測而已,再說,現在還不能確定殺死五郎的真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