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很驕傲地拍着胸脯：“我是真神的使者哈迪力，真神在凡間的祭祀生日等一切活動都是我主持的。”
臥槽！原來是個捧臭腳的！
江楓還以爲他有多大的膿水呢。
“這麼說這裡要是發生了什麼對真神不敬的事兒和話語你負責向你的真神傳遞唄？”
“當然！山下方圓十里八里的村子我是唯一的真神使者。”
“這麼說這些年這些村子有很多被你的真神處罰的人都和你有關係唄？”
中年人眨眨眼睛：“我有權維護真神的榮譽。”
“那麼你的真神給你什麼東西作爲報酬？金子還是銀子？”
“我憑勞動換取報酬，我光榮！”
“呵呵，你這種靠出賣父老鄉親來換取榮華富貴的人在我們炎華叫漢奸，這裡暫時屬於白象國，那麼就應該叫象奸。像你這種帶奸字的人是應該處死的，而且還應該是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死法。”
哈迪力立刻把眼睛一瞪：“你竟然敢威脅神的死者？你死定了。”
“那你準備怎麼處置我？”
“明天就是真神的生日，我要把你送到祭臺上祭獻真神。”
“這個主意不錯，我同意。但是既然祭祀是明天，那麼從現在到明天你得管我睡覺的地方吧？”
哈迪力還真就給安排了一個睡覺的地方，就是那個孤苦伶仃的老婦人家，當然外面還安排了幾個看守的人。
老婦人的家裡破破爛爛、一貧如洗，什麼也沒有，甚至睡覺的炕都坍塌了很多年了。
看到江楓被人送到她家，老婦人渾濁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江楓進來的這個地方不是她的家一樣。
江楓用自己的工具做了一頓晚飯，有魚有肉有米飯。
老婦人吃到了人生最好的吃的一頓晚飯，她邊吃飯邊流淚。
許是這頓晚飯讓老婦人死去的心有了一絲活泛，晚飯後她破例問了江楓幾句話。
“你明天要被送到廟裡祭祀了嗎小夥子？”
江楓微笑着點頭。
老婦人長嘆一聲：“這是什麼世道？”
“老人家！可惜我來晚了。我要是早來幾十年…”這是不可能的呀！不過這話還得說下去：“我要是早來幾十年，你的丈夫就不會死，你就會有一定美好的家庭。”
老婦人詫異地看着江楓：“你知道我家的情況？”
“你的丈夫昨天晚上給我描訴了你們的遭遇，我當然知道。”
看着老婦人不相信的表情，江楓揮手在面前一畫一指，空地上就出現像
電影屏幕一樣的幻影，然後一些畫面在上面出現。
正是昨天第二個出來的旋風描繪的畫面。
老婦人看着看着便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她顫抖地伸出手指觸摸那個男人的影像。
“阿財。想你不到這麼多年後，我還能看到你的樣子。這麼多年我硬挺着不肯死去，就是爲了要看那個畜生的下場，可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那畜生還活得好好的，而我卻一天天老去，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到它遭報應的那一天。”
江楓的眼睛也有些溼潤，他轉過頭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圖像消失，老婦人依然沉浸在哭泣之中。
“老人家，明天你就會看到那座廟土崩瓦解，那個狗屁的真神明天就會化爲塵煙，它再也不會欺負凌辱你們了。”
老婦人的眼睛瞬間明亮：“這是真的嗎？”
江楓有力地點點頭：“明天，我帶你上山，你會親眼見到這一切的。”
老婦人疑惑地看着江楓，她不明白這個外鄉人爲什麼會這樣的大話。
“相信我！從明天開始，這裡就不會再有什麼真神了。”
冬季的早晨天亮的比較晚，當江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早晨七點多鐘。
他在老婦人家空閒的一間房子裡放了一張行軍牀睡了一夜。
外面已經有一些樂器的聲音傳來，嗚嗚哇哇地像送殯似得。
大街上冒出了很多的人，看樣子是周圍村子裡的人，而且中間還出現了幾個年紀比較年輕的人。
很多五顏六色的旗子在空中飄舞，人羣裡還有人擡着豬牛羊一類的貢品。
哈迪力今天的打扮有點耀眼，活像一個耍猴的，不是耍猴的人，是耍猴的那隻猴一樣。
花花綠綠地，頭上還插着一些五顏六色的東西。
他趾高氣揚地站在老婦人家的門口指着站在門口的江楓說：“給我把他捆起來，帶到山上去！”
幾個三十多歲的人就向江楓走來。
江楓把手一擺：“不用那麼麻煩，我要攙扶這位老人家上山，你們把我綁上我怎麼攙扶她。”
“不行！神的旨意不容質疑，昨晚真神已經託夢給我，你褻瀆真神必須要被綁縛着帶到神廟裡去。”
江楓剛要反駁，老婦人在他身後說道：“我能走到山上去，就是爬我也要爬上去！”
老婦人既然能自己上山，江楓也就不在意別人把自己綁上了。
“哈迪力。我既然被綁了雙手，那就應該擡我上山纔對呀！難道讓我自己這樣走上去？”
哈迪力在江楓
身後飛起一腳：“還想讓人擡上去，老子還沒人擡上去呢！”
不斷有人從別的地方匯聚到這個小鎮子裡，最後這裡竟然匯聚了上千人。
“好了，吉時已到，向真神廟，出發！”哈迪力手裡拿着一個經幡一樣的東西一揮，人羣就開始向鎮外移動。
哈迪力走在最前方揮着經幡一樣舞舞扎扎的，他的後面是一個樂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樂器吹奏出非常難聽的曲子。
在往後就是擡着祭品的隊伍，江楓就在夾雜在這些祭品裡。
自己現在和祭品是一個檔次了。
從鎮子到山上那個村子距離大約在二十里，這個距離不算近了，這麼多人哩哩啦啦地走了兩個多小時，在十點左右終於走到了那個村子。
一到這裡哈迪力更加地趾高氣揚，率先走到了廟宇前的小廣場上高臺上，兩手掏出一張紙高聲的涌念。
“今天，是我們偉大的真神卡迪加出世之日，多年前的這一天，天上祥雲匯聚，地下百獸臣服，我們最偉大的卡迪加真神腳踩祥雲出世了…”
江楓沒興趣聽哈迪力的狗屁祭文，只是記住了那個豬神叫卡迪加，江楓依稀記得他好像還有個帕的姓氏。
帕卡迪加？這都什麼名字呀？
哈迪力哇啦哇啦唸完了經文隨後高喊：“祭祀開始，放鞭炮！擺祭品！”
廣場外村子的道路上就想起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
這邊放鞭炮那邊擺祭品，作爲祭品的江楓就被綁着放到另一個遠離人羣的平臺上。
江楓認爲把自己和些豬樣放在一些很掉價。
哈迪力又開始高喊了：“請真神護衛猛勇士。”
一連喊了三遍卻什麼也沒有發聲。
哈迪力似乎也很迷糊，不時地左右張望。
躺在祭臺上的江楓發聲了：“你說得是不是一個長着牛角，拎個帶刺棒子的傢伙？”
哈迪力看着江楓：“你怎麼知道？”
“呵呵！如果你召喚的是它，我覺得你可以進行下一個程序了。”
“爲什麼？”
“這還用問，它死了唄。”
“大膽！竟然敢咒猛勇士死了，它是不死之身。”
“不信？你可以到這個村子最高最後面的那座房子西邊的大溝裡去看看，如果你們這裡沒有狼的話，還應該能夠看到它。如果這裡有狼我就不敢保證了。”
哈迪力馬上派了一個人嗖嗖地向村子西邊跑去。
幾分鐘後，跑去打探情況的人嗖嗖地又跑了回來，俯首在哈迪力的耳邊嘀咕了一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