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濱海市多是百家姓氏,我知道你是哪個何家,還在這兒嚇唬我一個堂堂的區長,我告訴你,今天你們栽倒我的手上,算你們倒黴,這件案子我親審,休想有人將你們從我眼皮子溜走。”
“我告訴你,是那個濱海市四……”男子爭辯道,只是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被另外一道冰冷決然的聲音打斷。
“怎麼回事,一個大醫院門口怎麼聚這麼多人?他們怎麼回事?”
隨着這道聲音響起,秦紫楓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面容方正的人,身穿白色短袖的男子走上前,跟他後面的,還有一個略微謙恭,手握公文包,戴着眼鏡穿着襯衫男子,男子雙目方圓,一看便知是一個善於打交道的主兒,而這說話的便是白色短袖之人。
秦紫楓望着眼前這個人有些熟悉,但忽然想不起來了,沉吟間,便聽到旁邊一直高傲的陳區長一聲好似瞬間換了一個臉色,直接衝着旁邊的男子驚慌道:“何副市長,您怎麼來了?”
“我問他們是怎麼回事?”陳副市長看着眼前的秦紫楓一眼重申道。
陳區長聞言身子微微一顫,臉露尷尬,旋即將方纔發生的一切大致講了一遍。
秦紫楓並未理會這陳區長的紕漏之詞,他看着眼前的副市長微微一怔,旋即想起眼前站的這位便是何凝欣的叔叔何凱。
他清楚記得小時候眼前這個何凱只是一個而立之年的男子,性格溫文爾雅,待人真誠,而且何凱還曾經抱過他,並且關係好,他秦紫楓還曾經在何凱的家裡常住近半個月。
想到此秦紫楓便恍惚之間有些歲月蹉跎之感,一晃十年過去,何凱叔叔竟然已經當了濱海市市長,秦紫楓看着陳凱,不自禁的衝着對方笑了一下。
此時此刻何凱似乎不悅,看着秦紫楓一眼並未理睬。
“何副市長,您怎麼突然來醫院了,是您?”方纔只顧忙着回答問題,待回答完,陳區長這才關心道。
何凱頓了頓說道:“我侄兒在這醫院治
病,我過來看看。”
“哦?您侄兒病情現在怎麼樣了?”陳區長故作關心道,只是話剛一說出口,突然想到眼前被拷的這個男子。
這個男子方纔說的何家少爺病重,而作爲下屬自然懂得察言觀色,他知道何副市長的家人正是濱海市有權有勢的何家,而何副市長正好有一個侄兒,而且還是濱海市特種大隊的隊長何強。
想到此陳區長身子一震,難不成他抓錯了人,他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擦擦額上的虛汗,不會這麼巧的,不會這麼巧的。
可是人往往運氣背的時候,喝水都塞牙縫,當陳區長正祈禱抓錯人之時,陳凱忽然轉過頭冷冷的盯着陳區長問道:“那你爲什麼抓我父親的人?”
“您父親的人?”陳區長一怔,下意識的看着方纔被拷的男子,他急忙擦擦虛汗說道:“何副市長,我不要知道這位是您父親,何老的人呀。”
“不知道?”何凱聞言哼的一聲,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區區一個區長。
何凱冷冷道:“你作爲一區之長,不問青紅皁白便直接抓人,這對麼?”說完他轉頭看着被拷的男子問道:“我父親人呢?”
男子看着何凱恭敬道:“何市長,何老在樓上一直等您呢。”
何凱聞言點點頭,旋即扭頭衝着站在原地瑟瑟發抖的陳區長喝道:“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難道讓他戴着手銬上樓?”
“快,趕緊打開手銬。”陳區長聞言更是心頭一揪,急忙衝着旁邊的手下吼道。
“完了再找你算賬。”陳凱衝着陳區長說了一句,旋即對着被解開手銬的男子汗顏的歉笑道:“咱們上樓吧。”
見陳凱上樓,那男子停下腳步說道:“何市長,可是這位郎中是何老專門請他上樓替何強少爺治病的神醫。”
“他?”何凱當即止步回頭再度打量着秦紫楓,“你說這位江湖郎中能夠救強兒的病?”何強疑惑道。
秦紫楓雖然對陳凱一直心存感激,但是看着小
子方纔絲毫不理自己,頓時一陣汗顏,現在才注意到他,頓時更加太鬱悶。見陳凱宛若看猴子似的在看他,秦紫楓更懶得理他。
男子頓了頓點點頭說道:“何市長,這位江湖郎中非常厲害,他方纔在這裡救治了十幾位患者,醫術堪稱精湛。”
“哦?這麼厲害?”聽聞男子評價,陳凱眼中更亮了。
對於何強的傷勢他事實上很關心,方纔在路上便聽說這裡沒有人能夠醫治他侄兒的病,正爲此想盡辦法無能爲力之時,忽然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心中大喜。
“還站那等什麼!”何凱意外之餘聽着耳旁嘈雜衆人的評論,再度扭頭衝着陳區長一吼。
對於何市長的突然爆發脾氣,陳區長再牛逼此刻也繃不住放一個屁,急忙命手下趕緊當衆放人。
衆人見區長這貨終於放人,頓時拍手鼓掌。
但是事情往往出乎意料,當那名警察正要上前打開秦紫楓手腕上的手銬時,秦紫楓拒絕了。
“小道長,你這是?”陳凱當即意外道。若是擱做平常人,此刻巴不得放了他,可是這個道士裝扮的小子怎麼還拒絕了呢。
“媽的,這小子明顯是找他麻煩了!”陳區長見狀頓時心頭一沉,方纔他對這小子說的話他很清楚。
然兒事實果然不出他所料,秦紫楓看了陳凱一眼,旋即嘴角勾起笑道:“感謝何市長能夠救我,可是我現在不能走,因爲我現在沒有錢繳納這位陳區長的一萬元罰款。”
陳區長見這小子忽然提那一萬元罰款,頓時背對陳凱,衝着秦紫楓苦笑道:“這位朋友,你沒看出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那是說笑的,現在有何市長做主,您趕緊上樓替何少治病吧。”
“什麼一萬元罰款?”何凱聞言眉頭一皺,旋即一把推開陳區長,看着秦紫楓問道。
方纔這陳區長向他稟報情況的時候可是沒有說過這一萬元罰款的事情,作爲一名掌管全市政務的市長,職業習慣他自然不能放過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