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後……
陳雅萱的話變得越來越少,因爲沒有人跟她聊天。所以她有事沒事都會到書房裡面去看看書。倒是越來越無聊了。
這一年以內,只和南宮逸痕見過幾次面,陳雅萱除了吃喝睡,就是待在書房裡面看書。
現在都快成爲一個學霸了,只可惜被關在這個宮殿之內,沒有發揮之處。
今天,陳雅萱不像往常一樣了,她把看完的世界名著放回書架上之後,就打算去‘花’園走走。
好久都沒有曬過太陽了,她的皮膚白的好看,嫩嫩的,似乎一碰就會碎。
四月份,天氣還不算熱,陳雅萱穿的也沒有那麼厚,坐在封‘露’臺裡面,呆呆地看着周圍的景物。
真的真的好想念家人,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而自己又不能出去。當初去那不勒斯,是個錯誤麼?
如果不去的話,凌偉桀會不會就這麼死了?
或許,這就是註定發生的事情,天要你亡,怎能違抗?
陳雅萱不再想,走出封‘露’臺,去外面看看‘花’‘花’草草。這裡的櫻‘花’樹無論是夏季還是‘春’季,都非常茂盛。就像日本街頭的櫻‘花’樹,散落滿地的櫻‘花’,一片粉紅。
藍‘色’妖姬,就在身旁,讓陳雅萱響起了譚宇哲,他是個很好的人,如果凌婉兒能和他在一起,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經過游泳池的時候,陳雅萱就想起自己曾經在這裡落過水。不禁一笑,人?到底實在貪圖什麼?
再走多兩步,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榕樹下有東西在動。
人麼?不像。鬼麼……怎麼可能,大白天的,有鬼也是晚上。
陳雅萱慢慢繞到榕樹後面去看,一隻小狗蜷縮在樹下,還時不時的瑟抖着。
陳雅萱蹲下去看,伸手‘摸’着它的皮‘毛’,褐‘色’的‘色’的‘毛’發被染成一片紅‘色’。
它蜷縮在地上,一直在抖,陳雅萱看着就覺得心疼。多可愛的小動物,怎麼就受傷了。
沒有猶豫,陳雅萱輕輕把它抱在懷裡,馬上帶回房間去。
陳雅萱回到房間之後,不管小狗髒不髒,直接放在‘牀’上。還對它說:“你乖乖在這,我去給你拿‘藥’。”陳雅萱說完就出去了。
房間裡一直有個被忽視的人——南宮逸痕!
南宮逸痕回來之後就去找陳雅萱,陳雅萱不在房間內,他看到她在‘花’園裡,所以就打算等一等,沒想到她帶回來一隻狗,無視他!
陳雅萱小跑到魯尼醫生的房間‘門’外,還好沒關‘門’,裡面除了桌子椅子是有顏‘色’的,其他幾乎全白!
“小姐,你有什麼事嗎?”魯尼摘下眼鏡看着陳雅萱。
陳雅萱想了一下,“醫生啊,我那裡有隻狗狗受傷了,你有沒有外用‘藥’啊?唔……還有紗布。”這是她今年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平時人都不見一個,真不知道這一年自己是怎麼捱過來的。
“有的。”醫生怎麼可能沒有這些東西?陳雅萱真是白問了。
魯尼翻找着櫃子,拿出一瓶外用膏‘藥’和紗布給陳雅萱。
陳雅萱寫過醫生之後馬上小跑回房間去。
小狗安然無恙的趴在‘牀’上,倒是淺藍的被子也染紅了,陳雅萱也來不及管那麼多,坐在地上擠出膏‘藥’幫狗狗塗上。
纔剛一抹上,小狗就好像很反抗的樣子,用那種兇惡的眼神看着陳雅萱,誤認爲她要傷害自己。
“乖,給我塗‘藥’,塗完就不痛的啦。”陳雅萱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那狗的眼神真的太恐怖了,要吃人那樣!
陳雅萱頓時就不敢動了,只能跟那隻惡狗大眼瞪小眼的。
“你是真的看不到我麼?”南宮逸痕實在無奈,自己都坐着裡那麼久了,還是被當做流動空氣!
“啊——”陳雅萱嚇了一跳,怎麼有個人說話!一驚一乍的轉過頭去看,南宮逸痕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喝紅酒,那個樣子要多享受有多享受。“你怎麼會在這……”陳雅萱奇怪,這個人有病吧,來無影去無蹤的!
“你管我。”南宮逸痕勾‘脣’淺笑,抿了一大口紅酒。然後又漸漸開口:“你沒有幫它清洗傷口,它當然痛。”
對喔,陳雅萱恍然大悟,怪不得這狗那麼大的反應,原來是自己的疏忽。
“你居然懂那麼多。”陳雅萱萬萬沒想到南宮逸痕還會關心動物!
南宮逸痕沒有說話,站起身走進浴室拿出一條新‘毛’巾溼了一點水,遞給陳雅萱,“擦乾淨纔好抹‘藥’。”這句像是命令,又好像是警告。陳雅萱是在做夢吧?還是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南宮逸痕?
南宮逸痕見陳雅萱沒有反應,更是無語,推開陳雅萱一屁股坐在地上,拿‘毛’巾輕輕擦着狗的傷口位置。
這一舉動,令陳雅萱更是驚訝,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南宮逸痕。不行,這一定是個幻覺,不可能,不可能。
想到這裡,陳雅萱趕緊進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再出來,南宮逸痕依舊在那。
“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幫忙。”南宮逸痕擡頭,看到陳雅萱一臉的疑‘惑’,直接大聲說道。
陳雅萱總算是反應過來,也坐在地板上,南宮逸痕的旁邊,一起幫忙。
傷口已經處理乾淨了,但是還是有些少血跡在那裡,南宮逸痕淡定的拿着棉‘棒’輕輕沾着。
陳雅萱倒是不解,這狗不痛麼!爲什麼它就給南宮逸痕碰!自己卻不讓,這關人品的事麼!
“拿‘藥’膏過來。”南宮逸痕沒有看陳雅萱,倒是很專注的看着狗的傷口。
“哦。”陳雅萱站起身去拿起剛剛的‘藥’膏遞給南宮逸痕。
本來還想當一次好人,救救無辜的動物呢,誰知道現在卻被南宮逸痕這個嗜血狂魔搶了風頭,真心不服氣。
“幫我抱着它。”南宮逸痕又開口。
“啊?”陳雅萱傻眼了,抱着它?狗?爲什麼?幹什麼?
“塗這個‘藥’會感到疼痛的,所以勞煩你抱一下它。”南宮逸痕解釋道。
“……”陳雅萱沉默,雖然嘴稱這只是小狗,可是這哪裡小了!分明就有一個枕頭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