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爲什麼,我說不許就是不許!”夏正淳不容辯駁的命令。“你也知道陸臻是你姨夫,她是陸臻的女兒,你讓外界的人知道後該怎麼議論。”
近親結婚,他讓夏家顏面何存?
聞言,夏暻寒就覺得可笑,“你是不是人老了,耳朵不好使,就連記憶也變得不好了?”
“她是姨夫的女兒,但我跟沒任何血緣關係。”
所以,他們要在一起,並不受任何東西的約束。
“那也不是!”夏正淳態度異常堅持。
心中某個想法似悄然被驗證,夏暻寒驟然起身,“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要談下去的必要。”
他的態度他清楚,他要娶陸瑾瑜的心也該讓他知曉。
“你如果願意也許她會叫你一聲爸,如果你不願意那也無所謂。反正我都不叫的人,我妻子叫不叫也沒多大的關係。”
“你……”
夏正淳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堅持,剛纔以爲的鬆動不過都是假象。
須臾,像是意識到什麼,對上夏暻寒望過來的深邃眼眸,眸色沉了沉,意味深長的威脅,“你難道就不怕繼續忤逆我,會有什麼後果?”
“無非就是你聯合商有天,將我趕出夏家罷了。”
夏季不是非他不可,反言之,他也並非夏家不可。
“不過,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記得尋個聽話點的傀儡替你娶了商訪夢。”夏暻寒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似譏諷似嘲弄,“當然如果你自己想要收入懷中也可以。畢竟商訪夢也是有幾分姿色的。儘管她看起來可以做你女兒。不過現在老夫少妻也是常見的。你不用覺得丟人。”
“你……”
夏正淳這一下着實被氣得不輕。怎麼也沒料到他最後竟然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一番話。
無論他再不喜,他也是他的父親!
只是有時候父親這個詞也是需要自己先尊重的。
離開夏家,夏暻寒驅車直接去回了唐家。
第一次他竟然覺得唯有那裡纔是最讓他心思安寧平靜的地方。
也許是因爲那裡有她的存在。
僅是想念,心底猶如開了朵花,枝繁葉茂,花瓣豐厚豔麗。
……
回到唐家的時候,朱雀將他離開的時間陸瑾瑜的一舉一動做了彙報。
不是有意監視,而是朱雀等人跟在他身邊多年,一些行爲已經成了習慣,不是輕易就能改變的。
“日後有關夫人的一舉一動不必事事向我稟告。”
他已經開始慢慢的去給她她想要的尊重和自由。
不需要事事稟告,但一些事情還是需要的。
至於什麼事情需要,那就要朱雀他們自我斟酌考量了。
如果什麼事情都要他一一叮囑,那要他們何用?
朱雀也不過多詢問,心知主子脾氣,只是日後怕是要更用心一點。
夏暻寒出去後不久,陸瑾瑜看了會日記,就直接在唐林和秦若柳的房間裡睡了。
有些地方有些人,對於亡者生前的一些東西,尤其是住處都有所避忌。
有些人是害怕,有些人則是宗教信仰。
陸瑾瑜二者一樣不沾,所以也沒那麼多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