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話?”
他可以騙自己一次,也絕對可以騙兩次。
這件事他一定會徹查到底。
陸臻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他會懷疑或者調查。雙腿交疊,靠着椅背神情略顯疲倦卻又泛着精光,“你不是已經調查了嗎?如果還想更詳細我無所謂。瑾瑜是我女兒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你要調查我不攔你,但你絕對不能打擾瑾瑜的生活。”緩緩擡眸,目光冷厲駭人,“夏正淳,你也不想跟自己的兒子徹底反目成仇吧?”
“你……”夏正淳危險的眯着雙眸,“你讓他們在一起爲的就是報復我?”
陸臻不屑嗤笑,“夏正淳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冷血無情,爲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利用犧牲身邊的一切?她是我女兒,我只希望她幸福而已。”
“但願如此!”夏正淳不說信但也沒說不信,只是意味深長的道:“她是玥兒的女兒,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你做任何事情之前多想想日後下去是否有顏面見她。”
“這正是我要對你說的!”
……
那一日,陸瑾瑜雖然沒有答應跟夏暻寒一同出去旅遊。
但也有了變化。
她不再將自己關在唐林和秦若柳的房間裡抱着他們的那些日記。
她會走出家門,碰上鄰居偶爾也會聊上幾句。
會去探望那些空巢老人,代替外公,只是她不是醫生不能看病,但她會陪着生病的老人去醫院。
她做唐林生前喜歡做的一切,她開始接觸人羣。
也並不避忌談論唐林和秦若柳。
她好像真的在一點點走出過去的痛苦。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距離元旦不過五天的時間。
而她的話也越來越多,甚至有時候會跟夏暻寒說說隔壁家的小孫子做了什麼壞事,誰家爺爺奶奶因爲小事拌嘴,之後又恩愛如初等等。
只要她說,夏暻寒都安靜的聽着。
看着她一日比一日明媚,懸着的心總算是一點點放下。
今日餐桌上,陸瑾瑜看着正在爲自己挑去魚刺的夏暻寒,柔聲開口,“你好像很久沒去公司了吧?”
她是辭職,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但他不同。
她清楚眼前的男人有多忙,可這段時間他除了陪着自己好像什麼也沒做。
夏暻寒挑魚刺的手沒有停,嘴角有溫柔的弧度。
“不急。”
之前她也問過,好像他說的也是這句。
不過——
陸瑾瑜雙手扶在桌面上撐着下顎,歪着腦袋淡淡開口,“昨晚我聽到你跟玄武在外面的談話。”
她不是有意偷聽,只是想問她的手機充電器在哪裡?
這段時間有關她的東西,他都比自己清楚,哪裡知過去竟然會聽到兩人的對話。
夏暻寒挑着魚刺的手這才頓了下,然後依舊繼續,“如果這點事都辦不好,我高薪請他們過來是幹什麼的?”
語氣裡隱含着怒火。
陸瑾瑜坐直身體,握住他的手,微笑着淡淡搖頭,“那麼大一家公司,你想想你有多久沒回去了?我雖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有些重要決定必定是需要你親自參與的。而且有些人心懷叵測,有着特殊的身份,你不在背後動了手腳也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