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刺目,讓人心生厭惡的想要將一切都給毀了。
尤其是那個女人,尤其是她!
爲什麼,爲什麼她還要回來?
既然已經消失了就該永遠的消失,爲什麼她還要回來!
……
總裁辦公室,不比總監辦公室好多少。
亦是一片狼藉,不過這一片狼藉卻不是出自於夏暻寒之手。
而是惱羞成怒的夏正淳。
這是夏正淳第一次在夏暻寒跟前失控。以前父子兩無論如何不對盤也不過是鬧得不歡而散,絕對不會像今天你這樣猶如一個任性的小孩,將眼前凡是能夠砸掉的東西係數給毀了。
饒是這樣依舊不解心中的悶氣怒火,怒視着夏暻寒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狠戾陰鷙。
“我絕對不會允許她進入天龍!”這是引狼入室。
那個女孩已經跟一年前完全不同了,他難道看不出來嗎?
她這次回來怕是要攪得天翻地覆不可。
他又豈會留這樣的人呆在天龍!
聞言,夏暻寒似乎覺得這話太過可笑,慵懶的靠着牆壁,神色散漫一笑,“我倒不知道作爲現任家主和天龍的總裁,連決定自己的機要秘書的權力都沒有。”
夏正淳面色陰沉,“如果你需要機要秘書,我可以給你找十個百個比她更能幹的。如果你不想用我找的人呢,也可以公開招聘,我想任何一個過來招聘的人都會比一個右手殘廢的人要來得有用。”
陸瑾瑜右手的毀滅不僅僅只是陸瑾瑜心頭的痛,更是夏暻寒的禁忌。
饒是她自己,他都絕對不允許她開口說半個不好的字眼。
所以,但夏正淳說她殘廢的同時,一直雲淡風輕神色淡漠的人忽然像只被惹怒了的豹子,隨時都可以鋪上面將面前的獵物撕裂的粉身碎骨。
“她是大家口中的天才,是最年輕有爲的設計師。她設計的建築不多,但個個都是被各大高校導師上課用來的教材,這樣的她誰又能比得過?”
陸瑾瑜在設計方面的才華無可否認。着實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她有着最爲敏銳的直接,總能在不經意間震撼人的心靈。
她的作品確實不錯了,但每一份都是尤爲的成功。
這一點,在現在確實沒幾個人比得上。
“那些都是在她健全的前提下。而現在……”夏正淳眸色陰鬱,“現在右手連畫筆都拿不好的她什麼都不是!”
“不過是不能現在不能拿筆。不代表以後。就算以後都不能拿筆又如何?”夏暻寒微微上前一步,眸色堅定,“以後我就是她的右手,她想要的我都可以替她畫出來。”
“你……”夏正淳目光狠戾惱怒的瞪着他,“執迷不悟!不就是個女人。你一定要爲了一個女人跟我反目?”
夏暻寒目光極冷的看着夏正淳,嘴角緩緩浮現笑意,只是這笑有些空洞和諷刺,“我們不是早就在我母親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反目了嗎?”
夏正淳呼吸一窒。這是十幾年來他第一次正面當着他提及他的母親。
他一直知道她母親的死是他仇恨自己的至關因素。
也清楚這輩子想要消弭怕是沒有可能。
但不曾想過他的恨竟然深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