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肯定不能再繼續,主人公都沒了,不過來的不少賓客倒覺得今天沒有白來。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這麼一出精彩的戲碼的。
“逸塵你幫我安排人員送客。”現在的陸瑾瑜太安靜,安靜的讓夏暻寒根本不敢離開她半步。
蕭逸塵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尋常,點了點頭,倒不忘也一直拉着葉姝兒跟酒店的工作人員一起,代爲送走了今天的賓客。
很快,一宴會廳的人就那麼陸陸續續的離開,最後偌大的宴會廳內只有傅雪和商訪夢母女,陸臻,陸曉晴以及夏暻寒和陸瑾瑜他們。
宴會廳很安靜,好像大家都沒能從剛纔的變遷中回過神來,每個人都那麼怔怔地站在那裡,神情各異。
“爸爸,你要救救媽媽,爸爸……嗚……媽媽,媽媽不能坐牢……”忽然,壓抑的嗚咽聲伴隨着祈求低低響起,不知何時陸曉晴來到了陸臻的身邊,害怕而擔憂的扯着面色暗沉的陸臻的衣袖,“爸,你,你一定要救救媽媽。”
陸臻緩緩側眸,看向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再想到剛纔被帶走的瘋狂女人,心中苦澀如江水一般。
當年,她跟唐玥雖不至於很親密,卻也一直以姐妹相稱,他以爲她雖談不上很喜歡,但也不會討厭。
後來她突然一改之前對阿玥溫和不親近的態度,變得激進厭惡是因爲自己主動承認瑾瑜是自己的女兒,認爲他背叛了她,所以之前他一直委屈着瑾瑜,遷就着她們母女。
卻不想——
原來一開始她就是在跟自己演戲。
她從來都不喜歡阿玥,甚至跟其他人計劃好一切來對付阿玥,將她逼入絕境。
她怕是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他這個做丈夫的。
陸臻的沉默讓陸曉晴更難過,尤其是看到被夏暻寒小心呵護在懷裡的陸瑾瑜,又想像到此刻關在那樣暗無天日的牢房裡的母親,忍不住激動的嘶叫,“爸,我跟媽媽纔是你的家人。”手指着陸瑾瑜,“你難道要爲了這麼個外人罔顧我跟媽媽的死活嗎?”
一句外人讓陸臻不悅的蹙起了眉頭,沉聲訓斥:“曉晴,瑾瑜是你妹妹!”
“妹妹?”像是聽到了笑話般,陸曉晴癲狂的癡癡笑了幾聲,望向陸瑾瑜的眼神鄙夷不屑,“她還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爸你確定她真的是我妹妹,你的女兒嗎?”
聽了剛纔那個故事,她幾乎可以確定,陸瑾瑜絕對不會是爸的孩子。
爸一定是對唐玥餘情未了,而她人死留下這麼個野孩子於心不忍纔會一時心軟承認是他的孩子。
無論媽媽做了什麼,那也是因爲愛他,她們纔是他最親的人,他不該爲了一個外人而不顧她們的死活。
“曉晴!”陸臻怒聲呵斥。
陸曉晴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依舊在笑,而且笑容越來越大,到最後甚至是瘋狂的,“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女兒吧?商有天還是夏正淳?”
陸曉晴飛快的搖了搖頭,目光掃過他們相牽在一起的手,癡癡又道:“她恐怕希望自己是誰的女兒都不能夏正淳。不然兄妹戀愛還……”後面的話她未說完,可在場的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