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的挪了挪身體，可很快他又會貼上來。
最後陸瑾瑜也索性不動，因爲動也是白動的。
夏暻寒擡手攬着她的腰，這是他每晚必有的動作。
好像她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埋首在她頸間，鼻息裡是熟悉的沐浴露清香。
眼底是陸瑾瑜看不到的滿足。
“怎麼呢？”
看不到彼此的表情，所以一個看不到對方的柔情，一個看不到對方的深沉凝重。
陸瑾瑜拿着書本的手用力縮緊，語氣平淡，“我再想蔣大哥……”
話未完，腰際驟然一緊。
陸瑾瑜知他誤會，也沒解釋，繼續剛纔未完的話。
“什麼時候能夠醒來？這樣就可以抓到那個謀害他的人。”
陸瑾瑜說的很輕，最後就連呼吸也都變得小心。
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想要捕捉身後哪怕就是那細微的猶如塵埃般的反常。
但讓她失望的是，身後沒有半分動靜，就連呼吸都沒亂一下。
只是在她頸間蹭了蹭，有些依賴的呢喃，對於她的話沒有哪怕一句的表示。
陸瑾瑜不死心，索性將書本合上，放到一邊，這才轉身將他從自己的頸間推開，然後對上他妖孽的鳳眸。
“夏暻寒你幫我去查好不好？”
突然的祈求讓夏暻寒總算是擰了下眉頭。
薄脣輕抿，沒有答應。
陸瑾瑜將掌心的溼潤悄悄的擦在自己的睡衣上，這才故作輕鬆的搭在他的肩頭，祈求着開口，“警方如果可以查出來，又怎麼會到現在都還沒消息。”
“如果是你也許會不一樣。”
這次，陸瑾瑜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眉峰之間的褶皺。
“怎麼突然想要我去調查？”
如果是最初她讓自己去調查他不意外。
畢竟蔣家對她來說有些不一樣。
可事情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就算當初剛回帝都的時候他都設想過她會突然要求自己幫忙調查蔣豐羽的事情。
先不說他最後會不會答應，但他猜測過各種她開口的場面。
但沒有一個實現的。
而就在他以爲她真的不會再提及的時候，她今天接二連三的提及到了蔣家。
真的只是因爲昨晚宴會上看到了向晚晴？
“這件事我一直擱在心底，不說不代表忘記。我總覺得……”
陸瑾瑜盯着夏暻寒，不願錯過他臉上任何一處的變化。
“蔣大哥遇害跟我有關。”
眸底暗沉掠過，夏暻寒微眯着雙眸盯着她，見她沒有什麼異樣，暈黃的燈光下，唯有眼睛有些刺目的紅。
像是……哭過！
夏暻寒眉頭明顯皺得更深了，深深的褶皺彷彿可以夾住一張紙。
眼底的溫柔散去，漸被銳利取代。
擡手卻是柔情至極的撫摸着她的眼瞼，微帶剝繭的指腹輕輕摩挲。
語氣不明，“哭過？”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陸瑾瑜沒有躲閃，亦沒有心虛，只是擡手覆上他撫摸着自己眼睛的手笑笑，“洗澡的時候洗髮水進到眼睛裡了。”
見她神情淡然，不像是撒謊隱瞞。
而她時常也有犯小迷糊的時候，夏暻寒也沒懷疑。
想着，這段時間也確實沒什麼事情值得她難過的。
遂一笑而過，擡手在她額前彈了下，“笨蛋。”
雖是斥責，但柔情居多。